第91章 柳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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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啊倒霉 更新:2021-08-29 00:34 字数:2038
二狗回家取来高度的新丰酒,谢云拿丝线将大汉伤口两边的皮肤缝合好,用酒消毒后,撒上王玄明的消炎药。看着已经面色潮红的大汉,他无奈的在心里说,兄弟,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特效的消炎药剩下不多了,真的不能分给你了。
“师傅,你的手法和我的几乎一样,为何你处理的伤口就没事,我的就不行?”王玄明困惑的问道。
“伤口感染是因为细菌大量寄生在伤口,而人重病时抵抗能力降低,才使伤口化脓。他们出事是因为你用的酒度数太低,无法达到消毒的最低要求。”
弄明白细菌为何物的王玄明发下大誓言,将消灭细菌当成了他的余生的事业,要是不成功,他死不瞑目。
谢云怜悯的看着徒弟,他一定会含恨离世。苍天啊!这就是不知者无畏!后世无数医生借助抗生药都没消灭细菌,反而培养出超级细菌,你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活说回来,朝廷的禁酒令什么时候解除,不然自己的酒作坊生产规模无法扩大,白川都来信问了好几次,这一天亏损上百金,这可都是钱啊!
时间不等人,两个发癔症的人很快清醒了过来,还有人等着自己去救!下个人就是青雀堂的老大柳雀儿,也是伤的最重的人,还没进门王玄明给谢云嘀咕着医者父母心,在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之类的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床上柳雀儿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皮肤白嫩细腻有光泽,比起娇生惯养的苻清浅丝毫不差,特别是眉梢上一寸的刀疤,给他添加了一丝英气。
这家伙在身中七刀不死,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的情况下还能睁开眼,怒视着正在解他衣服的谢云,这生命力,真是堪比刘三。
三刀在手臂上,两道在大腿上,一道在腹部,一刀在背部,毕竟是道上混的,身经百战。虽然全是遍体鳞伤,但都避开了重要部位,伤的也不深,就是化脓得留点疤,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
谢云无视了还在挣扎的柳雀儿,边处理伤口边唠叨着:“你黑涩会的老大,男生女像,怎么震得住兄弟,怎么当上老大的?”
“登徒子,干轻薄我?你信不信老子出去砍死你!王神医呢?”柳雀儿怒道,要是他生龙活虎的时候说这话还有点气势,但现在就算了,反而让人有种反萌差。
反了天!我要是个普通人或许还忌惮你三分,但我不是普通人啊!郇阳侯,工科院的祭酒,将作监大匠,哪个身份你惹得起?
你再骂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为民除害,灭了你这个非法集团的头目,反正杀个不良人,长安的京兆尹最多就罚我点钱。
柳雀儿可能第一次遇到比他还横的人,愣住不敢动了,谢云用剪刀将他衣袖剪的乱七八糟,漏出大半个手臂。
一片白花花晃人眼的皮肤漏了出来,瞬间谢云脑子里蹦出冰肌玉肤这个成语,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浮现,摸一下不知道什么感觉。
我是直男,直男,直男,重要的事情强调三遍后,他才压下了这个作死的想法。
啪!脑后挨了一巴掌!有点疼!徒弟你打我干嘛?
“师傅,医者父母心,祖师教您医术的时候没教说过吗?方才杂念,安心救人!”王玄明卫道士模样道。
这个没有,一节急救课一百多,那黑心医生要是敢唠叨这个,他就别想出那个门。自己一个山寨医生,思想品德课真没上过。
不过这个谢云不可能承认,要不然容易被人当成变态。他稳了稳心神,用剪刀剪下腐坏的白肉,用酒精清洗伤口,准备缝合。
“给我缝合好看一点!”柳雀儿咬着牙冠,面色苍白的说。
晕,前两个人都是重度昏迷,连麻药都不用打,但这个黑老大人还清醒着,不麻醉一下,要他亲眼看着别人剪自己的肉,用酒精冲洗伤口,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简直太不人道了。
狠人,难怪能当老大,对自己都这么狠,虽然身体抖得和筛子一样,但就是一声不吭,堪比关公刮骨疗毒啊!
将柳雀儿翻身,趴在床上,翘臀啊!没想到这家伙身材那么好,隔了好几层布料,都能看见屁股惊人的弧度,剪开后背的衣服,一条红色的丝带出现在眼前。
谢云恶作剧般剪开了丝带,才反应过来这是红肚兜!额……夭寿了,这个和后世黑帮纹喜羊羊有什么区别,出来混,你这种小爱好适当收敛一下啊!
“呜,呜!”趴在床上的柳雀儿居然哭了!哭的很伤心,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大哥,你哭啥?小秘密被人发现也不至于哭啊!大家都是男人,异装癖可以理解的嘛!最多我不说出去就好,你别哭了。”谢云大着头,笨嘴笨舌的劝导着。
啪!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怒了,泥人还有三分火,老子也是有身份,脾气的人,我还是你师傅!
啪,又是一巴掌!
“给老夫滚出去!剩下的两处我处理,看见你就烦,好好的一身本事,不用在正道,外面的花胳膊都比你有出息!”徒弟王玄明发怒了。
老实人发火很可怕,至少谢云没有办法抵抗,即使有这师傅的名头,他也不是人家对手。伤心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徒弟学会医术就这样对自己,真受伤了。
啪,门重重关上了,谢云站在门口,屋里哭泣声小了许多,他开始恶意猜测,屋里一个娘炮黑老大,一个老军医,难道这两人是一对?
一直认为自己开挂的人生,足够应付长安的一切麻烦,但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危险真是无处不在,每一个草丛都有可能跳出三个大汉,猥琐的将你一波带走。
谢云准备下楼梯回家时,三个埋伏花胳膊上来就一个肘击,打在他左腰子上,用小刀架着脖子,将人拖到旁边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