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南巫北巫之战
作者:
幽幽子卿 更新:2021-08-28 14:57 字数:4169
巫师浑身颤抖,感觉阵阵灼烧,身边更是有烈焰四起,他拼命跑向周围。
一枝花出现,红红的,是芙蓉。
不娇艳,反而多了几分英气,一把利剑更是从花蕊处冒出,直追巫师脑门。
图的是一击毙命。
来不及躲避其中一击,巫师大吐鲜血,身子以直线往宫外一处暗屋掉,手狠狠一甩,抓住了一根细细的线,顺着那根细细的线,巫师变作蜘蛛一只,慢吞吞的游荡着,晃来晃去,恍若本该生活在那棵树上的一样。
“可恶的神,巫师我在上天生活不下去,来了世间,你们依旧要作践我,我巫,与你们不共戴天,往后若不能处置了你们,我就以死谢我北巫一族!”
“以死谢北巫多么大的壮举啊!殊不知这只是懦夫行为,令人恶心,作呕。”
“你是谁?”
巫师四处看着,并未看见任何人影。
只有一股风卷起它,向着宫外渐行渐远。
没找到巫师的尸体,她略有不安,悄声问腾蛇族族长:“这北巫逃窜,该如何?”
“因以死罪惩处。”
“我指的是北巫规矩。”
“北巫行事从不在乎规矩教条,因为他们认为规矩教条束缚了他们限制了他们。”
“那倒是自由,不过没了管束就给那些想要作恶的人提供了空间,让他们有了行事的不规矩。”
“是。”
淡淡瞥了眼略有不快的腾蛇族族长,从袖中取出一枚法杖,煞有其事的说:“这是母神曾经用过的,只是有南巫北巫两派,我竟为难不知该给谁。”
“北巫已经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将母神的东西给他们,实在是委屈了。”
“但南巫好像也不干净。”
意味深长的句子,让腾蛇族族长想起了流落在外的孙子,低头讲:“那孩子早已被我赶出腾蛇族,已不属于南巫,南巫自上倒下,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点脏污,望女君明察。”
“即便是已被赶出,但始终还是你的孙子,有腾蛇一族的血液,你不能阻止他与你相连吧?”
腾蛇族族长再三犹豫,为了1大义放弃了亲情,掷地有声的回答:
“能,他往后是死是活,与我都没有干系了。”
“看来族长态度很艰决,只是母神曾经说过,要是巫师分了南北两巫,就取其更有能力者,把这个交付于他,比起北巫,南巫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
“南巫往后必定勤加修炼,努力超过北巫。”
腾蛇族族长快速接嘴道,这神杖对他们腾蛇族太重要了,腾蛇族是巫师族,一直得不到重用,除盛大祭祀才会想起他们,就连后几万年出现的麒麟宫都不如,说是上不了台面。
“族长看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要告诉族长,现在北巫猖獗,南巫虽力不敌却是上好的机会,你回去告诉族人,努力围剿北巫,待北巫残余甚少时,就是你南巫崛起之日。”
“南巫北巫实力悬殊,怕是族人难以应付。”
“富贵险中求,族长想要不劳而获,可能吗?”
凤鸾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瞥向北巫所躲藏的山脉,侧头冷冷的说:
“北巫的实力高,那我完全可以以北巫为巫师一脉传承,说不定那日我看这天下不顺眼,他们还可以做为先锋官,下界作乱,你说呢,族长。”
看来,是要他们对南巫赶尽杀绝了。
“我明白了,北巫的事,我会尽快处置。”
“好,一月为期如何?”
“一月,时间太过急了吧?”
“急吗?北巫南巫可是实力悬殊,你们若是不能在一定时间证明自己,天上怕是有人不服。”
“谁人会不服?”
“天上众神何人会服?腾蛇族处境犹如当年的水龙族,被囚禁水底,终生不得翻身,后还是震慑江海有功,被封了几大海的龙王,代司雨之责,谁都知道司雨只是一个空名头,因为司雨有司雨上仙,司风有司风上仙,打雷闪电有雷公电母,何以用到龙王,除非是四仙实在有事来不了了,才会命龙王做事,龙王虽不如那些有重要官职在身的,却也是逍遥自在,恣意人生啊。”
此种诱惑,对于被压制万年的腾蛇族来说是致命的。
凤鸾安心的等着,坐在一处石凳上,等腾蛇族族长答应。
腾蛇族长神色凝重的坐下,看了眼淡定的凤鸾,为难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买卖,就如同是少数南巫的命换往后南巫百年昌盛。
是值得,也是没人性。
“说吧,有什么选择。”
“我选择南巫百年昌盛。”
“很好,我会给你准备人手,魔族魔君诡命与我乃是交好,有需求可以去找他,还有冥界的冥王,你也可以去找他,可保你南巫损失减半,一些死去的南巫照样可以降生于南巫之地。”
这算是她的仁慈了,他好自为之吧。
腾蛇族族长知道这是最后的仁慈了,蹲下身子以手放在胸前,讲:
“谢女君恩赐。”
“不必,你也是为我办事罢了。”
凤鸾扬手,禅鹤立即把一块令牌交给腾蛇族族长,越过了凤鸾。
凤鸾收手,“去吧,一月后,我会在公主府迎候你的大驾,还有那些事。”
“是。”
腾蛇族族长带领族人离开。
凤鸾背手,望向那处山脉,上面闪烁的紫色光芒,有些可笑,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把一切摆在明面上。
“北巫是不是没脑子,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就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一样。”
鹤鸣在背后嘀嘀咕咕。
凤鸾吸了一口气,看了眼脚尖说:“你说呢?会不会是请君入瓮呢?”
“请君入瓮,北巫没有这个脑子吧?”
“你才是真正的没脑子。”
禅鹤戳了戳鹤鸣的头,鹤鸣不满的拍开他的手,“什么就没脑子了。”
“北巫能够立于世那么久,凭的难道是傻了吧唧的运气?”
真是傻子,居然小看敌人。
“对诶!那些人凭的绝不是运气。”
“所以呢?你不是傻,难不成是二?”
“行了,就错了一次别斤斤计较,鹤鸣天生就不擅长推理,你还不擅长打斗呢,这样斤斤计较干什么?”
禅鹤愧疚的低下头。
鹤鸣用两手勒脸,冲禅鹤做鬼脸,得意凤鸾护着自己。
凤鸾瞥见,手抬起,揪住鹤鸣头上的那撮红毛,渐渐飘起,置鹤鸣于半空,“我看你最近窝里斗的本事挺大的,不如化作巫师,去北巫闹上一闹。”
“我不去。”
身子不协调的摆动,手脚上下摆动,就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鱼一样。
“不去也得去,谁能由着你胡来!”
凤鸾声音一狠,鹤鸣不再摆动,无辜的垂下头,楠楠道:“你偏心,偏心,怎么不送禅鹤去,为什么要送我去。”
“你要是乖巧一些,我不就不送你去了。”
天天窝里斗,换谁也受不了。
“那我以后不胡闹了,会尊重禅鹤的。”
“嗯,禅鹤年纪比你大,经历比你多,就连法术都比你高,你谦虚一些,就不用经历那些事,独有一个麻烦顾问。”
“好像是这个道理。”
鹤鸣煽动翅膀,凤鸾随手一松,任由鹤鸣停留在地上。
“禅鹤,你准备准备去北巫地界做卧底。”
“不是说我去吗?”
“不是你去,是我去,要女君派你去,我会觉得女君脑子坏了。”
禅鹤一点也不掩盖对鹤鸣的嫌弃。
鹤鸣抬头,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直接扔了过去,嘴巴嘟起不快道:“老子关心你,你有没有人性啊!”
“我是只鹤,哪儿来的人性。”
禅鹤不在意的背手,走了。
鹤鸣打打闹闹的跟上去,嘴里喋喋不休。
凤鸾低低的笑了,再摇头,鹤鸣已经将禅鹤当做不能丢失的亲人了,只是自己没发觉。
“公主,皇上请你见面。”
德子看到半挂在空中的凤鸾也是吓了一跳,太可怕了。
半挂着,怎么看怎么可怕。
“好。”
一个翻身,站在地上,拍拍德子公公的肩说:“德子公公要不要试试,挺好的,有助于通气排毒。”
“真哒?”德子半信半疑的问,又比了一个倒挂的手势问:“可是这倒挂,不会脑部充血吗?”
“会啊,但是我这是配合道家的法子训练,对你很有益处的。”
“那感情好,过几天我同您练练。”
“行嘞。”
推开门,德子公公请凤鸾进去。
凤鸾刚进去,皇后就指向她大喊:“妖女,你为什么要诬陷闽巫道长。”
“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国皇后,怎么能如此粗鄙,有辱斯文啊。”
皇上对皇家名誉是尤其看重的,拍了拍桌子讲:“皇后,注意言行举止。”
皇后收声,向皇上请罪:“皇上,臣妾失礼了。”
“嗯。”皇上摆摆手,示意皇后继续,自己坐在椅子上,听两人的辩解。
“皇后娘娘,你为何如此相信闽巫是个好人?难不成闽巫曾做过什么好事,或是对你有利的事?”
皇上凌厉的目光瞥向皇后,皇后慌张的低头,害怕的反驳:“道长每次得了赏赐都会把赏赐分与宫内宫人,难不成还不是一个好人吗?”
“这算是好人吗?那些钱不过是一些买命钱,皇后可知这后宫每年都会消失几百人,前年今年人数剧增,皇后娘娘认为是为什么?”
“可能是犯事的宫人多了些。”
皇后底气不足道,后抓住皇上与常宫人的事不放,说:“就像是常氏,不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导致身死,孩子惦记,人人不能容忍的地步吗?”
“谁不能容下常氏?后宫各位娘娘都有自己的孩子,且都是名正言顺,说句大不敬的,就是舅舅此刻没了,这些个娘娘也不至于去陪葬,明白吗?”
“不明白,怎么不至于去陪葬,你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保平安吗?生的如果是个女孩,是没有资格选择是死是活的。”
“所以皇后娘娘是一定要把这常氏之事好好论论是吧?”
“是!”
这一字刚出,皇上手上的笔就折断了。
皇后惶恐,跪在地上,惊恐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皇上临幸宫女,怀了子嗣,虽是证明自己雄风已久,但生下的却是一个病儿。
在外人眼里是常氏的肚子不争气,但在自有接触医学,还有一些大夫心中都明白,这是皇上的能力缺失。
如她所料,皇上十分震怒:“越发没规矩了,什么话都胡乱说。”
“皇上,臣妾是被气急了,才会胡言乱语,求皇上赎罪。”
“气急了?我看你都没个皇后样了,一个女娃娃,还没有你年纪的一半大,怎么把你气成胡言乱语的疯妇,太没规矩了。”
“舅舅,皇后娘娘可能是因为被什么事吓到了,才会胡言乱语,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什么事?能是什么事?不就是同那恶毒道士谋害皇嗣吗?还有脸到御书房来要说法,朕没把你交给宫正,就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你还想要什么?”
“皇上,臣妾冤枉,皇嗣之事与臣妾真的毫无干系啊!”
“行了,有没有关系,我管不着,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不能因为这外姓人就怀疑臣妾对你的忠诚。”
皇后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皇后,我们的情谊被你一次次践踏,朕也乏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皇上用手揽过凤鸾,带她离开此处。
脸上是一片无光。
“皇上!”
皇后在后面声竭力尽,也没能唤回皇上回头,皇上冷漠的命人将皇后拖回自己宫中。
注意不是请,而是拖。
代表夫妻情义是真的干净了。
“皇后娘娘,不要让奴婢为难,走吧。”
手轻轻一推,皇后被关入自己宫中,成了金丝笼里面的金丝雀,且随时都可能丢失生命的那种。
“夫妻恩爱十几载,虽已倦了,但总有恩情在,为何今日连臣妾的解释都不愿意听,就因为臣妾与太后娘娘是姑亲吗?可臣妾是一直向着你的呀,呜呜……皇上,你好狠的心。”
紧闭的宫殿犹如冷宫,里面不断传出哭泣声,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