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吗？”林媚儿复杂的看着天空，视线穿过雪幕一直到高空，然而上面只有阴云密布。
  “呵呵，你负了她，现在就不是负了我？”林媚儿气哄哄的坐在椅子上。
  “走，你就知道走，除了走你还会干什么？”她一把摔了平时最喜欢的青花瓷瓶，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心想不值得碎了她的瓶子，手中灵力一闪，青花瓷瓶又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桌上。
  “哼，现在知道顾惠可怜了，当初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早知道真不该管你。”林媚儿也是无语了，都相处了近千年了，凌十年竟然又回去了。
  “那个孩子，有自己的轮回，你又何必执着呢？”她坐在那里扶着额头。“千年未到，你现在帮他又有什么用？他自己不能悟道又能怪谁？”
  “若是他一直不能悟道，你就当真一直陪他吗？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林媚儿努力回想，好像还是记不起来，凌葬阴前世到底是谁，只知道他后来很厉害，比她还厉害，估计凌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他那几个师兄弟中的某个，不过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林仙菇和凌葬阴对视一眼，当他说出没有理由的时候，她确信他想起了那场大雪。
  “是吗？”林仙菇看了看他，不就是因为情道吗？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装模作样的？
  凌葬阴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里慌，不过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没有理由。
  他点点头：“时间不会改变过去，却一直在改变现在。”
  林仙菇点头，心想没想到凌葬阴演技这么好，装的跟真的似得，怪不得之前那个叫什么的，额，白音，都被他给骗了。不过白音也知道情道的事，她也没有拆穿他吗？
  “这种话我了说不出口，不过没事就好，不枉我三番两次的跑去确认，反正跟着你你也嫌麻烦，那我就先回去了。其实，你从来就没能拒绝过我不是吗？”林仙菇看着他说道。
  凌葬阴愣了愣，说道：“果然不一样。”
  “什么？”林仙菇问道。
  “和星夜他们，他们一开始就认为自己输了，但你不会，永远不会像一个失败者一样。”凌葬阴说道。
  “额，这种话你还是对夜火他们说吧，我可不是你的同伴，我有自己的道法追求。”林仙菇说道。
  凌葬阴看了看她，说道：“其实我已经输了。”
  自从拥有系统，他的道法就不是自己领悟的了，所以已经没有比较的资格了。想想还是自己领悟道法比较有挑战性，系统什么的，太多余了，万恶的系统。
  系统莫名其妙就被又怼了。
  林仙菇愣了一下，是因为四年前的事，还是因为之前悟道的事？果然凌葬阴变得太快了。
  “是因为那件事？江哲还是苏雨？”林仙菇问道。
  “都不是。”凌葬阴摇头，是万恶的系统，要说比较，肯定公平公正，他都已经作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唉！”
  凌葬阴想想又叹了口气，如果道法不能自己领悟，抓鬼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虽然一开始他好像也没有领悟道法，更没有去抓鬼，额，果然只要是系统安排的就不行。
  “都不是？”林仙菇更加疑惑了。“那是什么？”
  凌葬阴认真想了想：“活着，活着已经如此艰难了啊，对我来说。”
  “好吧。”林仙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想要他命的还真不少，除了夜火他们估计还有。“走钢丝是挺累的。你们都不想死，就只能走钢丝了啊！”
  凌葬阴认同似得微微点头，两人慢慢走着，突然安静下来。那时候也是，在大雪里，他们虽然被旗山的变化震惊到了，但旗山的变化只有一瞬间，消失以后两人也没心情议论到底是什么，默默走着。
  “那到底是什么呢？”林仙菇突然问道。
  “谁知道，林媚儿就在旗山，她或许知道。”凌葬阴说道。
  然后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好像都有些惊讶。
  凌葬阴心想他怎么接的这么快，说道：“你没问过林媚儿吗？”
  林仙菇点头：“如果不是现在想起来，我都忘了问了。”
  “嗯，毕竟现在已经习惯天魂市不下雪了。”凌葬阴深有同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