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前世今生
作者:
甘东 更新:2021-08-28 04:09 字数:2504
这个我是知道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隐隐知晓,秦始皇有个女儿名叫嬴阴曼,而且好像在秦始皇驾崩胡亥二世继位后,被权臣赵高给杀害了。
但我知道,我眼前的嬴阴曼和秦始皇的女儿嬴阴曼应该没有一点关系,一个是两千年前的公主,一个是当初的老婆婆如今的绝色姑娘,根本搭不上边。
赵统看了我一会,并没有发现我吃惊,踌躇了一下,正色道:“你可知道,当年赵佗将军率兵进入苗疆,统一南越后,在大秦政权飘摇之时,为什么没有率领五十万大军,进入中原扫荡敌寇保护秦皇?”
我摇了摇头,“这个晚辈真的不知道。”
这时候赵统压低了嗓子,低声说道:“因为赵佗将军在第二次进入苗疆前,已经接到了蒙毅将军转来的始皇密旨。”
“始皇密旨?”我一时大奇。
赵统点点头,道:“对,始皇的密旨,由蒙毅将军亲自转交给赵佗将军,密旨里面,只有两条,一条是保管传国玉玺,另一条是保护公主嬴阴曼。”
我忍不住问道:“可是,前辈所言与史料记载大为不同,据史料记载,传国玉玺一直在秦二世胡亥手中,后来被刘邦从子婴手去掳走,当时也并没有流失甚至消失的传闻,至于传国玉玺的失踪流失等等,都是后来的事情。而且始皇帝的幼公主嬴阴曼,以及数十个皇子,后来都为赵高所杀!”
赵统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在赵将军离开京都之时,已经将小公主带入军中,随同赵将军的五十万大军,一起进入苗疆。至于传国玉玺是否真的在赵佗将军手中,或者赵佗将军掌握着关于传国玉玺的其他秘密,小老儿一概不知。”
我看了看端坐一边的阿曼,只见她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在竭力回想着什么。我理了一下思路,向赵统问道:“那我们眼前的阿曼,和两千年前的公主嬴阴曼,又有什么关系?”
赵统干咳一声,缓缓的站起来,躬身说道:“我们眼前的嬴阴曼,就是两千年前的幼公主嬴阴曼!”
听到这里,我和阿曼不约而同的“腾”的一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我是始皇帝的女儿嬴阴曼?”阿曼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赵统再次躬身,沉声说道:“您就是幼公主嬴阴曼。”
这时候外面的人声渐渐高了起来,似乎有人争执。那赵统转过身,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公主切勿惊慌,还请公主和钟小哥上座。”赵统虚手一让,继续说道:“我等先辈乃赵佗将军的贴身侍卫,赵将军仙逝之后,便安葬在这里。当初赵将军在时,便指令贴身侍卫二十四人悄悄离开军营,扮作当地百姓,隐藏在附近,暗地里保护赵将军的大墓。凡两千年来,我侍卫后人已传了八十余代,祖祖辈辈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此,与世隔绝,就是为了保证将军大墓的绝对安全。“
”二十年前,我带着几个兄弟在赵将军墓地周围巡查,却在石墓入口处,发现了公主您。当时您尚不足满月,躺在一块巨石之上,身上只包了一层小红被。当时我等并不知晓红布包着的婴儿就是公主,只是吃惊在这人迹罕至的将军墓旁,为何会出现一个婴儿。我等大为吃惊,小心的抱起来,却发现包着您的小红被上,赫然刻着三个金色大字‘嬴阴曼’!”
赵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于公主嬴阴曼的传说,我们守墓人自然非常清楚,但当时万万没有和这个不足一月的婴儿联系在一起。我等正准备悄悄撤离,还没转过身,却猛然看见从石墓之中,走出一个头戴铁盔身穿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
“那将军模样的人身材高大,摄人心魄,大踏步走近我们,我定睛一看,却见这人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一个石俑将军。我们尚自惊魂未定,那石俑将军朗声说道:‘均令:现将幼公主嬴阴曼交于众侍卫,尔等须精心看管抚养,不得有误,违令者,斩!’我等尚自瞠目结舌,那石俑将军已经转身离去。”
说着,赵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红布,双手慢慢展开,我定睛一看,红布上“嬴阴曼”三个金黄色的大字赫然在目。
三个大字为隶书所书,颜色鲜艳,犹如新织。
那赵统继续说道:
“我等大骇,对石俑将军的话自是恭敬从命。回到村子后,便将公主交由淳于师太代为抚养,后来的事情,在公主稍大之后,公主也应该有所记忆。至于公主吃了淳于师太的情蛊,变得容貌丑陋面目狰狞,也是淳于师太不得已的苦衷。公主在豆蔻之年,容貌已是绝美秀丽,引得一干年轻侍卫错乱不安。假以时日长大成人,公主美貌自是甲于天下,呆在村子里尚可,如果一旦走出村子行于闹市之间,自会给公主带来巨大的麻烦。于是淳于师太斟酌再三,便想出了情蛊的法子。一则让公主变得苍老丑陋,绝了他人非分之想,二则食了情蛊,公主对他人再也不得有任何情愫之感。如此做法,也全是为了保护公主周全,请公主见谅。”
阿曼此时以及盈盈站起,躬身对赵统说道:“前辈和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焉敢记恨。”
见阿曼如此,我心中一凛,难道阿曼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秦始皇的幼女嬴阴曼?
虽然赵统娓娓道来,细说阿曼的身世,但和我相处数月的阿曼就是秦始皇的幼女嬴阴曼,并无其他有力的佐证,无论如何,我都有些怀疑。
但阿曼似乎已经承认了。
我隐隐觉得,阿曼对她的前世今生,似乎略略的知道一些,否则,就凭赵统的一番言语,就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相信自己就是始皇幼公主嬴阴曼,应该不大可能。
此时赵统已经将手中的红布双手呈给阿曼,阿曼也不推辞,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小心点放到怀里。只听阿曼低声说道:“这红布是我唯一的信物,我先行保管,待日后细细品看不迟。”
这时候赵统向我靠近一步,眯着双眼,冷冷的看着我半晌,沉声说道:“钟小哥此次造访将军大墓,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寻找他人的父亲吧?”
我一时怔住,面对这尚不知底细的守墓侍卫,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传国玉玺和青铜印章的事情。
以及我身上的短剑阴影和背负的蒙诀重托。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到屋子外面传来几声哀嚎。
我们三人,顿时一惊,目光齐齐射向屋外。
但屋门紧闭,赵统先前已经关上屋门,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院子里大呼之声骤起。
我正想冲出屋子,但赵统一把拉住了我的右手,我定睛看去,只见他面色乌青,阴冷沉峻。
“小老儿相信钟小哥,但钟小哥的其他朋友,却未必相信小老儿。时至今日,我等为将军守卫两千年的侍卫传人,未必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赵统一马当先,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屋门。
他的前脚尚未迈出门槛,身形未定。
忽然,几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我们三人。
铁青的枪口冰冷狰狞,我不由得寒意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