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化
作者:临墨寒山      更新:2021-08-27 17:50      字数:2358
  “士兵们!元老院的非常法令是根据宪法制订的。法令任命我为首都和部队的司令官,我接受了这个任命,借以促成行将采取的措施,而这些措施都是有利于人民的。帝国两年来的治理工作很糟糕,你们曾经希望我的回来将会结束这么多的灾难,你们曾经一致祝贺我的被任命,我正在完成这一任命所给予我的那些任务。你们将完成你们的任务,你们将以我经常在你们中间看到的那种毅力、坚定和信任来协助你们的将军。自由、胜利与和平将把国家重新放在它在大路上占有过的位置上,只有无能或背叛才会使它失去这个位置。”
  杜尤克的讲话受到士兵们暴风雨般的欢呼,首都卫戍部队7000人已完全掌握在他手中,加上宪兵司令带出来的宪兵团1500人,杜尤克手头已有将近一万人的武装力量,足以控制局势了。现在,他走到大街上,率领先头部队向五百人院和元老院开去。
  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两位杜尤克的支持者,参加政变的执政官正式宣布辞职,朗列自告奋勇去说服另外三名执政官辞职,他首先来到议会大厦,巴拉斯(中立的议员)正在那里宴请客人,华丽的餐桌上摆放着30副餐具,但只来了一位客人——金融家拉尔,巴拉斯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漫不经心地与朗列交谈,脚下踱着步子,在窗口,一小队士兵出现了,巴拉斯于是踱了回来,立即在朗列交给他的辞职书上签了字,并且自我解嘲地说:“很高兴回到普通公民的行列!”另外两位执政官坚决,他们拒绝签字,但在看到大势已去之后,也都辞了职。整个过程中,既没有逮捕一个人,也没有伤害一个人。
  杜尤克派出部队立即占领了首都的一些政治、军事要冲:克莱贝尔将军控制了皇宫,杜尤克让手下起草了文告,并负责印刷,在首都的各交易所里,资本家们密切关注着时局,杜尤克的行情已经看涨。这天晚上,他睡了一个好觉,“今天事情进行得不坏,我们看看明天如何!”临睡前,他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夜晚,他再次梦到了她的母亲。他已经相信了,改变国家,自己必须要掌权。此刻,民主的观念开始从他脑海中消失。
  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杜尤克预想的这样简单,议会两院中虽有大量的民主派,这些人忠于革命,反对军事独裁,元老院里有一些约瑟夫党分子,这些人也不愿意杜尤克这个不知道是民主还是独裁主义的家伙掌权。作为首相的约瑟夫和他的部下也开始拉帮结派与控制军队。
  整个晚上,忠于杜尤克的掷弹兵、枪骑兵、刀骑兵包围着元老院和五百人院,但没有动用武力,杜尤克想使两个议会自己承认已无存在的必要,自行解散,把政权交给他,这是合法而稳妥的手段。杜尤克不敢采取过激手段的另一个原因是,首都的部队并不完全忠于他。精锐部队留在了北方前线,忠诚他的人还在兰卡斯特省,兰斯还在那里,杜尤克一贯认为,对那些不认识他的人,是不能不防一手的。
  夜晚,约瑟夫党派开展了集体会议并与民主党派达成了联盟,所控制的军队已经超过了杜尤克。
  “怎么样了?”霍雷肖来到杜尤克的家里。
  “情况不是很好?”
  “需要我......”
  一个人依稀对他说过,要将国家建设为:富强民主,人人都可以过上好日子的生活的国家,这个国家善待过他,他想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吃上白米饭。一丝理智传进了杜尤克的脑袋,“暂时,还是不要流血吧。”
  “是,那我就先退下了。”紫发男子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杜尤克的家中。
  “如果以我现在的力量改变不了这样的环境的话,应该怎么办?”
  天气逐渐变冷了,首都,以及以北的地区开始出现了初霜,萨拉尔的冬天即将到来。
  杜尤克派人向群众散发了消息。第二天,大量崇拜杜尤克的工人在杜尤克的号召下举行罢工。出乎意料的是,议会两院也在这天开始在议会大厦复会,一些议员发表了同情约瑟夫党派,个别过激的议员甚至谴责了前些天的行为,一时之间,反对军事独裁的呼声甚嚣尘上,与之相应的是,杜尤克的营垒内也发生了分裂,头脑简单的克莱贝尔将军昨天还为胜利拥抱杜尤克,现在却转而建议他马上辞去公职,杜尤克试图扭转这种局势,大量掷弹兵、枪骑兵、刀骑兵部队包围了议会大厦,他本人带领一些士兵进入元老院大厅,发表了以后看来-是很不成功的、冗长的而又不连贯的一篇篇讲话,他说:
  诸位代表公民们,现在你们所处的环境,实在是不平常的。……,昨天我在罗曼诺夫过着安静的日子,你们委托我执行把两院迁到其他地方的命令,我立即召集我的同伴,飞奔前来帮助你们。今天,一个诽谤接着一个诽谤向我袭来,有人说我是独裁者。如果我的目的果然是设立军政府,为什么我还要支持国民代表呢,……,帝国现在没有政府,……,五百人院四分五裂。我的权力是由元老院授予的,现在由元老院安排,请你们快下命令,我在此等候执行,我不是阴谋家。你们知道我,难道我对国家的忠诚还没有得到证实吗?难道我不是一个甚至连强大的联军都无法征服的、使暴徒都发抖的人吗?如果我是诡计多端的阴谋家,你们都可成为盖伊.克莱尔。宪法嘛!你们自己早已把它撕毁了,前些日子你们把宪法破坏了,现在并无一人尊重宪法。
  这些本来就不连贯的讲话多次被愤怒的呼喊声打断,终于没法再讲下去,杜尤克退出元老院大厅,由一些精壮的掷弹兵保卫,又进入五百人院的大厅,由于帕特里特担任着五百人院的议长,所以设杜尤克想自己在这里会赢得比元老院多一些的支持。
  可是,世事难料,五百人院酝酿的反抗情绪更加强烈,杜尤克一进大厅,各种愤怒的吼声就汇成了一片:“打倒独裁者”!一些代表向杜尤克涌来,有人拉住他的衣袖,另一些人抢上来扼住他的咽喉,一个代表用尽气力揍了他肩膀一拳。他还很瘦削,“从来没有多大气力、神经质的、像羊癫疯那样容易动气”的杜尤克,几乎被愤怒的代表们打个半死,混乱中,有些人凶相毕露,一些代表用手枪和匕首威胁他,其中一个用匕首向他刺去,幸亏一个掷弹兵把他挡住,杜尤克平时的温和与演讲的天赋这时完全用不上了,他被送进了医院。
  他开始认为只有武力才能解决这种混乱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