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久没有感情了。
  我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依赖，那便是十年的积攒。
  要么没有感情，要么，深如海底。
  北冥亦愣了一些，心疼了那么几秒却又被悲伤掩埋，他想问：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你身边的我呢？为什么你十年都不曾想过可以依靠的是我呢？为什么你怎样都记不得你当初说过要嫁给我呢？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拿起电话，沉默了许久，我才听到他说：“科尔，明天下午见一下吧，有事。”
  我的心一紧。
  下车的时候，我没有回头看一眼，径直向公寓走去。
  北冥亦看了我的背影发愣，最终叹了口气。
  “你喜欢她？”穆程问。
  北冥亦往后视镜里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没有必要向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提起，哪怕穆程看起来是个好人，却也不想废舌去让他人理解他的心情。
  是啊，喜欢呢。
  喜欢了十多年啊。
  当他知道自己精心呵护的小女孩喜欢上了一个关在实验室等死的男孩时，他不以为然。
  那时她只说了句：“哥，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每天都想去看他。”
  北冥亦也只是认为那是她萌发的小情感罢了，才认识一个月不到，怎么会喜欢的那么深？
  他的女孩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没想到，一年，两年，她一步步沦陷，一步步投入这份没有结果却又童真的爱情。
  直到有一天，他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为了那个叫eli的男孩，破坏了es的规矩，用威胁的方式送他离开，不道歉不认错，又坚强地忍痛受强大的洗脑之痛，却从未说过一句苦。
  那天，北冥亦就站在实验室门外，隔着一扇门听着因为电流痛苦而闷哼的哭声，他也哭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两年前没有阻拦她沦陷，后悔自己轻视了这份无知干净的感情。
  而前几天，他再次听到她说：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又是这句话。
  一句令他心痛的话。
  十年了，小丫头倘若回到了那个叫eli的男孩身边，那他彻底放手。
  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eli而是另一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
  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他呢？
  她心里的位置为什么就是不可以为他空出一分席地呢？
  北冥亦坐在车里，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在微风的吹拂下点燃了，一瞬间，烟雾缭绕。
  “不介意在车里抽吧？”他问穆程。
  穆程笑了笑：“给我也一根吧。”
  北冥亦瞥了他一眼，递给了他一支烟：“你有什么伤心事？”
  穆程眼里的光暗淡了许多，低头摇了摇头：“没事。”
  于是两个大男人坐在车里抽烟休息，时间便在车间流逝。
  我下车直接往公寓快步走去，甚至都忘了和北冥亦说一声。
  时钟的指针早已划过十二点。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焦急，只是做自己想做的而已。
  我想解释。
  当顾寒公寓的门被敲了一分钟也不见开门的动静，我直接打开了自己的公寓，走到了共同的天台上。
  透过玻璃，里面一片漆黑。
  我皱了皱眉头，敲了敲干净的玻璃门。
  还是没人应答。
  我犹豫了几秒，轻轻地推开玻璃门，里面竟然没有上锁，他是有多么信任她？就这么愿意把两个公寓变成同一个了？
  我走进黑漆漆的房子，里面安静得仿佛连自己的呼吸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顾寒？”
  没人应答。
  我打开所有灯，整个房间瞬间明亮起来，可是，却空无一人。
  客厅，卧室，厕所，没有一个房间有他的身影。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大概是失落吧，我将房间恢复成一片黑暗后，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我坐在自己的床头，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却一直没有被接起。
  我有些烦躁地挂断这通没有人接的电话，恍然发现，原来他真的对自己来说，这么重要了。
  不见了，会心急。在一起，会心动。吃醋了，会心酸。受伤了，会心痛。
  顾寒，你真有魔力。
  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甚至和生命扯上了关系，但他一走，我竟一心只有他，都忘了自己之前有多害怕。
  忽然间，我想到了那沁人心脾的酒。
  是红酒还是啤酒都没有关系，我就是忽然间希望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熄灭了房间的灯，去了楼下的便利店。
  当我走出这一栋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
  已经凌晨了啊。
  我望了一眼早已关灯关门的便利店，余光却瞟到那辆熟悉的跑车。
  布加迪威龙。
  我记得他说过，那是他的养父，顾衍的爸爸送给他的。
  他很少拿顾家的东西，但这辆车他留下了。
  因为在很早很早以前他的eve跟他说过，她想坐在宽敞帅气的敞篷跑车里，在空旷的马路上或海边兜风。
  那是对自由的向往。
  所以，他留下来。
  而现在的我全然不知这些。
  我看见敞篷车里竟坐着一个身影。
  我定了定神。
  是顾寒。
  我的心一紧，忽然间步子有些沉重，有种不知道如何上前的感受。
  我还是得好好谢谢他吧？
  毕竟在那个废弃的黑暗走廊里，如果没有他将我抱走，我早已没有力气奔波，一定会被身强力壮的邢烨带走，或者被他乱飞的子弹打中。
  想到这，我又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肩膀。
  我竟然一路上都忘了疼痛，忘了伤。
  我深呼一口气，面部冷漠淡定最终还是迈开了步伐。
  顾寒看见了逐渐走近的我，收起了自己伤心烦躁的表情，将手里燃烧的烟灭掉。
  他没有锁门，我直接拉开门坐了进去。
  刚关上门，我便皱了皱眉，看着烟灰缸里零零散散的几根烟头和还未散去的烟味。
  偏过头去看着他，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沉默了一下才说：“顾寒，能把敞篷关上吗？”
  “怎么了？”他开口，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听起来很性感。
  我没有回答他。
  顾寒还是关上了敞篷。
  待整个车子成了一个封闭状态，我忽然测过身去，敏捷的跨坐在驾驶座上的他的腿上。
  顾寒微微皱眉，他又问：“你怎么了？”
  我不再理会他，闭上双眼狠狠地冲着他性感的唇撞过去。
  我肆意地咬住他的唇，两片薄唇火辣辣地碰在一起，又试图用舌尖撬开他的白齿。
  顾寒完全没有搞清状况，就被我柔软的唇覆盖，他急切地推开我，第三次问：“你怎么了？”
  我的面目已经漫出了绯红，双眼有些浑浊，不是只有男人才有**的，女人也会有，倘若女人想上你了，那你只有被摆弄和勾引的份。
  我把头低了下去，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着他耳朵，又压低声音说：“我有点不舒服。”
  听到我说不舒服，顾寒的心还是紧了一下，想到今天我经历了那么多，不禁心疼抵问：“哪里不舒服？”
  “我好像药效还没退。”我懒洋洋地说。
  顾寒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推开我，忽然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那就是这里不舒服？”顾寒贼笑了一下，一只手轻触了一下**。
  我闷哼一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
  顾寒靠回身后的座位上，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笑容，可我知道，他在忍。
  我又迷迷糊糊地向他靠近，就像是示意着什么一般。
  我又故意地上前蹭了蹭，果不其然，我听见了顾寒混乱的呼吸声，他还在纠结中，甚至还在生闷气。
  时间过去一门一秒，他终是忍受不了这小丫头的百般挑逗，冲着那片柔软的唇吻了下去。
  在这冰冷漆黑的夜晚，车中的温度一下升到最高，他将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下摆中，不断放肆着。
  我迎合着他，他的手掌有些冰凉，触碰我的一瞬间，冷得缩了一下。
  可那丝凉意很快被炽热给代替，他冰凉的手掌也渐渐变得滚烫。
  两个人的呼吸都混乱地扑在对方的脸上。
  顾寒在我耳边喘着气，似乎在最高点像我宣告他已经忍不住了，他轻声喘着气说：“语涵，我做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