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虽是否定却很没有底气。
  而且，顾衍琛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变化，从昨天的警惕疏远到现在的无奈亲近。
  或许他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
  司念听出了语气的变化，心里开心地不停地放鞭炮。
  他说，“不去，我在家里都被狗子抓挠过好多次了都没事儿，一只猫而已，不怕。”
  他瞥过去一眼，笑道，“而且，你不是说它已经打过疫苗了么？没事儿的啦！”
  说完，他咬了一大口面包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顾衍琛看到他耍无赖的固执样子，没再说话，转身走到窗边打了一通电话。
  “喂，你等会有时间过来一趟，有人被我的猫抓伤了，你过来给人打个针。”
  “给人打针？大哥，我是开兽医院的。”江御在那边哈哈笑。
  “过来就是。”
  “好好好，你语气都这么霸道了，我还能不过去么？不过啊，我上午没有空，等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吧。”
  “嗯。”
  挂了电话，顾衍琛盯着司念，难道又要留他在这里待一个上午？
  不行。
  “你怎么不过来吃饭？过来呀！”司念对他招招手。
  顾衍琛一脸勉强之色，走过去用餐。
  有司念在，餐桌永远不会安静。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啊？”
  “不关你的事，别问。”
  “好吧。”司念点点头。
  看了眼顾衍琛盘里的面包，突然把它拿起来抹上果酱，递给他，“这样更好吃。”
  他知道顾衍琛喜欢吃蓝莓果酱，所以特地拿了蓝莓的出来。
  他喜欢吃草莓的，以前顾衍琛总是多买草莓的。吃早餐的时候也跟着他吃草莓的，这直接导致本来也不多的蓝莓还被剩下好几罐。
  “放这里。”顾衍琛并没有接。
  司念没有放回盘子里，直接喂到他的嘴边，“啊——”
  顾衍琛掀眸瞥他，“我不需要你喂，坐下。”
  司念继续，“啊——”
  被他的眼神盯住，顾衍琛突然不自控地张开嘴巴，咬了一口面包。
  等他反应过来，司念正在摸他的头，“好乖好乖。”
  顾衍琛：“……”
  他真不知道这两天的自己怎么了，这要是换做以前遇上了司念这种人，肯定早就被他揍出去了。
  然而他现在竟然对整个人的容忍度达到了这么高的程度。
  着实令他费解。
  饭后，司念提议去遛狗遛猫。
  “我要去上班，你跟过来。”顾衍琛正在打领带。
  司念走过去抓起那条领带弄好，“嘿嘿，好看！”
  顾衍琛瞥他，“去换上你的衣服，已经干了，等会跟我一起出门。”
  司念两眼冒光，“你让我跟你一起去上班？”
  顾衍琛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念屁颠屁颠地朝衣帽间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只不过穿的并不是他昨天来的时候穿的那套衣服，而是衣帽间里的衣服。
  顾衍琛一看是自己没有穿过的，也就随他了。
  “豆干，我们要去上班咯，你们两个在家好好的，不要打架啊。”司念去叮嘱那一猫一狗。
  顾衍琛却说，“把你的狗也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