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嫄平静的握住顾攸宁妄图作乱的手：“别闹，先说正事。”
  “手怎么这么冷？”顾攸宁感受着手上的微凉的温度，起身拿了一件披风给姜嫄披上。
  “……”她是鬼，不冷才怪。
  但她也没有抗拒顾攸宁的动作，任由他小心翼翼的为她将披风系好。
  “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星星，能不能陪我看看？”他征求姜嫄意见的样子，仿佛从前那个顾攸宁又回来了。
  “……嗯。”姜嫄一顿，随后顺从的让他牵着，走出卧室。
  他一直被隐藏在那个善良的人格下，难怪说从来没见过星空，不，即便是那个顾攸宁，大概由于身体的缘故，也从来没有机会在深夜观察星空吧。
  两人爬到屋顶，月明星稀，这是一个十分平常的夜晚。
  顾攸宁将外衣脱下，扑在自己旁边，然后才示意姜嫄来坐。
  “你……”姜嫄突然间如鲠在喉，不论什么时候，这个人似乎总是在为她着想。
  “怎么了？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吗？”顾攸宁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姜嫄不由得坐到他身旁。
  “嗯，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可以自己去查。”姜嫄说着，抬头，望着广阔无垠的夜空。
  这样的夜空她看了千年，早已经没有什么惊奇。
  顾攸宁看着她光洁美好的侧脸，平静的眼神中藏着某种涌动着的情愫。
  他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而对姜嫄产生好感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在他出现在这个世界并见到她的第一眼。
  他脑海中只有三个字：占有她。
  姜嫄转过头，正对上顾攸宁暗色的眼眸，她缓缓开口：“不是要告诉我吗？你的来历。”
  按他的性子，如果不想告诉她，那就不会带她来这里，早就滚上床了。
  顾攸宁似乎被惊醒一般，不再用那种可怖的眼神盯着她，转头看向暗色的天空。
  “在他五岁之前，他一直以为父亲不愿意接近他是因为母亲的难产去世。”他开口，语气事不关己的淡漠，“五岁生日那一天，又是母亲的忌日，父亲依旧对他视而不见，单独出了府。”
  姜嫄看着顾攸宁平静的神色，知道他口中的“他”是那个温吞的顾攸宁。
  “他想，父亲是不是去拜祭母亲了，他从来没有出过府门，也没有看过自己的母亲，于是……他从狗洞爬出去，悄悄跟在父亲身后。呵呵……想不到，却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
  她默不作声，静静聆听。
  顾攸宁转过头，看着姜嫄，却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他说：“星空真美啊，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顾将军……才是和黄天道合作的那个人？”姜嫄转头，清凌凌的眼波里倒映出他带着一丝自嘲的脸。
  “没错，而我母亲，还有我，都是他们的祭品。”顾攸宁深吸一口气，将内心软弱的情绪忽略。
  姜嫄脑子飞速运转，将从头到尾的线索串起来，她一字一句道：“颜熠和杨梦茹，只是他们的幌子吧？”
  所以顾攸宁的出现才能让黄天道放过自己，想必顾攸宁是以自己已经知情并主动配合为条件，才将她带回来的。
  那么，那个顾攸宁为什么似乎对这一切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