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剥皮脸
作者:
江城大文豪 更新:2021-08-24 09:48 字数:4072
天湖公园的大湖里,水里漂浮起了一具女尸,泡了很久,肿胀、惨白,像个泡得发胀的馒头一样,恶臭四散,围观的人中吐了几个,好事者的第一时间是拿手机拍照,而不是打电话报警。
这尸体没法确定身份,她的脸皮被全部剥掉了,像个扒了皮的西红柿。
肌肉组织红彤彤的,就这么暴露在阳光里,下巴还显露了惨白的骨头,衬在绿油油的湖水里,看起来很是恶心。
这一定是被谋杀的,自尽投湖的,失足落水的,都没有这样的死法。
杀人剥脸案是第三次出现,全市的警察都开端加班,早晨的时候,人们开始都呆在了家里。
陈方躺在盛都宾馆房间的大床上看到了这则报道,冷笑了一声,不想对此有任何表示。
他原认为自身的手法是无独有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显示了跟风者。
他的手提箱夹层里如今正装着两张白净柔韧的女人脸皮,并且第三张也早已物色好,他随时能够让这张脸皮完好无损的别离。
这个女人正在他身旁苦涩的睡着,呼吸平均,长相不错。
她的脸就像朵待摘的花儿,陈方将亲手剥下这张脸,烘干,鞣制,让它永不腐朽。
这才是陈方堂的下一张藏品。
天湖里浮起的那具女尸与他没有关系,有人在模拟他的手法杀人,没创意,陈方对这个不著名的凶手提不起一点兴趣,在他看来,那家伙可能很快就要被抓了。
一个月前,陈方还是个医生,经常救人。
如今,他却成了个恶魔,习惯杀人。
地狱天堂真在一线之间。
这所有全因那个女人,蒋竹竹,那个陈方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她让他变得如此的禽兽不如。
好了一年多,陈方一直在努力工作,他攒了不少钱,连结婚的房子都买好了、装修了,婚戒也买好了,就差求婚了。
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通知他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要分手,去跟那个男人过,铁了心的那种。
陈方流了下眼泪,可泪水唤不回她的心,
陈方逼不得已,最后一搏,尊严都不要了,他下跪了,膝盖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种“黄金”是唤不回她的心的。
最终,看着蒋竹竹离去的背影,陈方绝望了,他抄起上的水果刀,如虎似狼一样扑了上去,给她的后背来了一刀,满带着愤怒与怨恨的一刀,可想而知这一刀有多重。
刀刃一拔出来,鲜血跟着喷涌而出,陈方捂住了蒋竹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认证挣扎的声音。
蒋竹竹她死了,眼睛瞪得很大,充斥着各种不甘心,也许到死都没想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杀她?难道仅仅就因为单方面的喜欢吗?可是她已经明说了呀,没有感情的交往,难道要煎熬着坚持下去吗?
看着尸体,陈方痛哭流涕,哭了好久好久,眼泪都干了,眼睛都红了,哭完了之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一门手艺。
他确定把她的脸割上去,如此便能永远陪着他了,虽然有点变态,但是人都杀了,也不在乎多干这么一件畜生的事情了。
手术刀在她光亮的额头上顺着发际划了一道弧线,向下一直到一侧的耳根,再到下颚,再回到另一侧,尚未凝结的血珠渗出,一个红彤彤的椭圆。
像剥开一个橙子一样,陈方很耐心的把这张脸皮剥下来,又用了一个星期,把它制得像小羊皮那样柔软。
尸体被他连夜运到郊外的渣滓场埋葬掉,那是个理想的抛尸场所,她的尸体,到如今还没有被发现。
蒋竹竹的失踪,在公安局的档案里挂起来了,警察也来调查了几次,陈方展现得很冷静,毫无漏洞。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被蒋竹竹的表弟小周给盯上了,小周跟了陈方很久,觉得有些怪异,最重要的是小周发现了这个陈方好像很喜欢去宾馆,小周觉得有古怪,就一直盯着这个陈方。
他经常在午夜把这张脸皮像做面膜一样敷在脸上,对着镜子凝视着已经爱过的这个女人,这张仅有一层皮的脸已然软塌塌的变形,眼眶,鼻孔,嘴,是大大小小的洞,像一块满是窟窿的褴褛抹布,但陈方依然沉醉其中,他已经变态了。
这世界上,少许人迷上了集邮,少许人迷上了珍藏印章,而陈方迷上了搜集女人的脸,他不能自拔了,杀人才能让他有快感,这是赤裸裸的报复社会的心理现象。
一个星期后的某夜,他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这家伙专门往偏僻的地方溜达,掐住了一个夜行女人的脖子,把她拖进了小树林,等她的血液凝结过后,剥下了她的脸。
这整个过程被小周看到了,他吓得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静悄悄等着陈方先离开后,他才敢走。
陈方离开后,开回来一辆车,然后他把尸体拖走可,小周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方离去,小周不知道陈方去哪!他也不敢去报警,现在还没有证据,他决定先回事务所跟老板说一下,没准老板会感兴趣。
陈方把那女人的身体,绑上石头后丢进了郊外的一个石头,尸体沉入池塘里,直到几天后,尸体浮起来,被人发现,然后报警。
全市都炸了,警车在公路上一辆接一辆的奔驰而过,城市的神经也被挑动了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陈方却丝毫不受影响,有条不紊的找寻下一个猎物,很顺利,找到这个女人,才用了一个星期。
这女人是在网络上认得的,叫马丽,单身女性。
第一次见面,陈方就觉得非常称心,交谈得很愉快。
那张脸似乎瓷器般润滑,更紧要的是,她的容貌与神韵也有几分像蒋竹竹。
陈方不计划约她到家里,这样会给本身带来麻烦,他在盛都宾馆8楼包了个套间。
中午的时候,女人来了,没有废话,先在床上疯狂输出了一通,折皱了床单,付了一大笔钱。
然后陈方带她出去吃饭,马丽话不多,全没有方才的猖狂,从老虎变成了小白兔,可能是被输出过的原因吧!
管她是老虎还是兔子,在猎人眼前,都得死,陈方胸中有数,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一夜情的东西而有所怜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计划吃完饭回宾馆就动手,正好吃饱喝足之后有力气干掉这个女人。
但他的计划被打乱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男人。
在这顿饭吃到一半时,陈方的第六感预知到,背后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陈方假装若无其事的环顾了四周围,发现墙角出一个男人正在有意无意的瞄着他们。
这男人看模样不到三十岁岁,穿着件黑色的t恤衫,戴着顶暗白色棒球帽,面无表情,目光阴骘,一副坏人面相。
陈方不认得这男人。
当他们往回走时,这个男人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跟着他们进了宾馆的门,跟着他们上了楼。
陈方开门时,那个男人也开门,原来那个男人就住在隔壁。
当快要进门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阴冷的看了陈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他身边的马丽,眼中的垂涎之色一闪而过,然后推门而进了。
打开门后,在宾馆里,陈方故作轻松的问马丽,“隔壁那个男人,你认识?”
马丽文满脸迷惑的摇头。
陈方心里的疑问更重了,不认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马丽睡着了,可能太累了吧!于是熟睡在陈方的身边。
看着那张光亮如玉的脸,陈方的手指开端神经质的一跳一跳起来,两根手指轻轻的相互捏着,他在控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不能现在动手啊!
以免被别人发现了,刚才那个古怪的男人,搞不好就是什么便衣,所以他按捺住心中的疯狂,选择继续等待时机。
陈方看了一会儿手机,摸出烟盒想抽根烟冷静一下,结果发现空了。
但是烟瘾犯了,没办法,只能出去买烟了。
陈方刚出门,对面房间的门也开了,一个男人匆匆走出来,40岁左右,西装笔直,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白白胖胖的样子,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电梯慢慢下降,唯有他们两本人。
那男人忽然搭话了,他侧过去头,小声问道:“你隔壁房间的那个男的,你们认得不?”
陈方一愣,摇摇头。
男人压低了声响:“那有件事我得提示你下,那会儿我出门办事,刚一开门,就看到那个男人正趴在你房门上,鬼头鬼脑的像在偷听,看到我就赶忙回房间去了,如今这社会什么人没有?你可得提防!”
陈方心里骤然一紧,电梯到一楼,陈方与这男人握手道别,表示感激的男人客气了两句,各奔前程。
宾馆斜对面就有家小超市,陈方买了盒红塔山,点着乐一根,烟雾升腾起来,张口喷出了欲仙欲死的气息。
现在困在他心头的谜和烟雾一样多。
隔壁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啊?难道和自己是有什么过节吗?陈方又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
依然没有印象,真不认得,那可就没什么办法了。
那他老跟着本身做什么?
陈方有些莫明其妙的焦躁起来。
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灭,转身向宾馆走去。
电梯宁静的升上了八楼,他走出电梯,拐弯进了走廊,陈方急忙再次缩了回来,躲在一边墙边,趴在墙边偷看,他真的惊讶了。
远远的,他看到那房间门口,马丽穿着睡衣,而她眼前站着的,恰是那个男人,他们仿佛在交谈。
这一幕令陈方,觉得极其不可思议,难道是自己被阴了吗?一念至此,陈方决定走过去看个究竟,顺便观察一下马丽惊慌与否。
陈方渐渐走过去,那男人听到脚步声,回头望了他一眼,目光凶恶,似乎要刺穿他,这种眼神,陈方有些似曾相识,这不是自己带着人皮脸看镜子时候的眼神吗?
接着陈方不紧不慢的回了本身房间,砰的一声,门打开了,若无其事的走回了房间里。
一进门,陈方就抓住马丽的肩膀,手上使着劲的,盯着她的眼睛问:“告诉我,到底怎样回事?”
马丽眼神中满是惊慌,吞吞吐吐的说:“我刚才正睡着,就听到有人敲门,睁眼后看到你不在,还认为外面敲门的是你呢!我就去开门了就,哪晓得是他,这个人感觉阴森森的,吓死我了。”
陈方质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马丽说:“他说约我出去坐坐,有话要跟我说,接着你就回来了。”
陈方的神色更阴沉了,他站在床边,阴冷的眼神盯着那扇门出了会神。
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折腾了一阵,马丽便睡着了,陈方俯下身呆呆的盯着这张脸看了半天,伸出食指摩挲了几下,润滑如绸缎,他的心上像有只蚂蚁爬起来,痒痒的,有点想立刻剥下这张脸的冲动。
他低头看着茶几上的提包,手术刀在包里,玲珑尖利,像蜻蜓的翅膀,专门用来释放自由的,呵呵,死亡的自由。
他探出身子,一只胳膊越过马丽文,去够那个皮包,想拿点东西。
咔!门忽然轻响了一声,陈方警惕起来,他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先是附耳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发现没啥动静,忽然猛的拉开门。
看到走廊里灯光幽暗,空无一人,脚下是猩红的地毯,左右是空荡荡的雪白墙壁,死寂一片,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陈方看了眼隔壁的房门,暗白色的木门紧闭,像张一言不发的嘴,他的嘴也是紧闭不发的,不知道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这个男人确实是令人有些不愉快与难受啊!如同一根刺一样,不拔掉始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