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绛县通守陈叔达奋起抵抗,攻绛县大郎受伤
作者:
兰陵王妃孝瑾 更新:2021-08-24 03:50 字数:6589
〖霍邑城〗
霍邑大捷后,李渊论功行赏。李建成、张纶、冯立、刘弘基等人立有大功,可是在对有功之士行赏之时,却出现了分歧。
勋司大夫以出身贵贱来分赏军功。因此军头雷永吉、田为龙等大批出身于贫穷家庭的子弟和社会下层的士兵们,虽立军功却待遇不公。这种现象,其实早就存在。这次由于下层士兵们反响强烈,雷永吉、田为龙等人先后找到张纶、冯立等将领反映,仍没法解决。雷永吉、田为龙只得请人写文书,向李建成反映,要求义军消除凭出身贵贱来奖赏的旧习,公平对待立军功的士兵。
李建成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影响军心和士气。他连忙向大将军李渊提出自己的见解“义兵取人,山藏海纳,贵族与平民一样对待。哪有在枪林弹雨中不辨贵贱,而论功行赏之时却分高低?以此论功,何以服众?凡征战有功将士,概不分贵贱,一视同仁。”
李渊听了立即醒悟,他说“隋之前的官场就是这般的昏庸。出身贵族、豪门的兵士与出身平民、奴隶、匪徒的兵士,就是不能做到公平对待。不过自从暴君杨广开设进士科以后,寒门学子可入朝为官。彻底的改变了这一现象,所以我们义军应当坚持下去”李渊即刻发布命令“不论出身贵贱,一律平等。”
众将士闻之感动不已,奋勇效命。就连被俘虏的隋军兵将,也愿意投入义军。为了更有效地笼络隋朝旧官吏和士兵们的心,李建成建议“隋室乱,尤其难得忠诚。宋老生也算是隋室忠臣,应以本官之礼葬之,以安民心”李渊从善如流,令礼司官厚葬宋老生。由此,来归附者不计其数。未归附者,不问乡村堡坞,贤愚贵贱,只要遗书招慰之,无有不至。主动来投者,李渊以节级绶散大夫以上官职。至于逸民道士,也请效力。李渊均按级授官。
官授多了就有些乱了。吏司官员唐俭忧虑道“大将军授官太多,且授级太高,是否打乱了班秩?”
李渊却有一番宏论“不吝爵赏,李氏以兴。天下之名利,无非官爵,给他一半官职为我所用,天下指日可定,如果用官职能招抚归附,又何必清兵杀戮使其归附呢?这些大道理不是一般的人能所能见识的啊!”
〖隋·绛城〗
霍邑大捷,使得义军兵威大振。大军连绵继进,旌旗相接。
公元617年九月一日,李建成所率领的左军前锋势如破竹的,兵行至绛县十余里处时,忽见行军先锋张纶飞马急报“隋绛县通守陈叔达不听檄文布告,辱骂义军,奋起抵抗。”
(左军军营)
李建成闻报十分恼怒,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面容平静地令大军宿营于绛城西北的鼓山。
李渊率领的中军随后就到了,他环顾四周,指着李建成的左军扎营之地,对裴寂笑道“哈哈哈…大郎选取鼓山做宿营之地,恰巧是我旧日为讨捕大使时之宿营所。”
“‘俗话说英雄所见略同’你们父子俩都是英雄,当然会对山川地理之妙用也所见相同啊!”裴寂赞叹的说。
李渊信心十足地言道“山川地理之用,在于行军对阵之妙。大郎深懂此中之道理,看来我军破绛城,亦不在话下啦!”
第二天拂晓,鼓山西北有一大片或紫或赤的彩色云,似华盖楼阙之形。有风吹来,漂浮于李渊所居的营帐上空。
李建成见了,言道“众将今破城一定很顺利!”
众将士一听,欢欣鼓舞,士气大振。早饭后,张纶、冯立发布攻城命令。
〖隋·绛城〗
众将士奋勇冲杀,隋绛县通守陈叔达顽强的抵抗着。上午激战多时,义军多有伤亡,绛城攻克不下,李建成传令休战。
他骑马来到城下,高呼道“请绛城通守陈叔达对话--”
陈叔达于城楼之上探出身来,道“有何见教,尽可说来。说完之后,尽可死战!”
见陈叔达如此顽固不化,李建成好言相劝道“陈通守原是陈国帝王之后,陈宣帝之孙。隋帝杨广灭你家国,你难道不恨他吗?……为什么还如此死心塌地的为他守城?”
陈叔达回道“我现在食隋之禄,当忠君之事。你休得多言,回军再战!”
“我久闻陈通守诗文俱佳,才华可称。当是知书识礼之人。我军攻取绛县不在话下,只是我不忍生灵涂炭,才与你对话。希望你能顾全大局,顺应民心。”李建成耐心地劝道。
陈叔达被李建成说的难以对答。无奈之中,挥手令守城隋军“放箭——”
李建成以为陈叔达已被说动,正犹豫间,冷不防城上一阵乱箭射来,李建成身中数箭。身边护军倒地而亡,冯立反应特快,慌忙引兵救护。
李建成强忍疼痛,拔下臂上、右腹、左腿上的箭,对张纶说“如此……用计,方可破之。”
张纶闻之感到非常高兴,与冯立立刻开始准备。
未时刚过,义军又兵进城门之下,只见李建成坐在李渊的幡旗、车驾之上的闪出阵前。
李渊的大将军旗迎着风猎猎作响,拥着李渊这支中军的全都是老弱之兵。张纶、冯立率左右两支大军攻城,只留打着李渊旗号的李建成于阵中一隅。
战不多时,一支劲旅悄悄地朝绛城西门气势汹汹地疾驰,直扑李渊的大将军幡旗而来。坐于李渊幡旗下的李建成稳如泰山地把手一挥,两边护军装作惊慌之状四处逃散。
绛县隋军见状更是得意轻敌,眼看就要杀到李建成的近前,不料从两边闪出了张纶、冯立的伏兵。一下就把绛县突袭的隋军杀的杀,俘的俘。隋军大乱,转身往回跑,绛县城门半开,隋兵惊慌地逃入了一部分,还有少许正在往城里跑,冯立带兵追之。
守城隋军眼看冯立率义军追来,急道“关城门,快——快关城门——”
沉重的城门即将合上,冯立率义军一拥而上。城门内刀兵碰撞,一阵格杀。张纶的后军继到,使得守城隋军招架不住。绛县城破,冯立按李建成所说的事先布置,收图册、封府库、告示安民。张纶冲上城楼,把1陈叔达缚了,送到了李建成的面前。
李建成言道“我本想留你一命,可你暗箭伤人,我险些死在你的箭下。来人呐……先关押下去,待禀报大将军之后,就拉去斩了!”
陈叔达惶恐至极,吓得面如死灰。
李渊的中军和李世民的后军相继进入绛县,离城五里扎营。李渊接见了绛县的父老和名绅,授官定级,裁判民讼,处理事务。
李渊正忙碌间,忽然李建成帐下的陈震前来求情。陈震叩地“大将军,我族堂伯陈叔达,冒犯大将军您和左大都督,其罪当诛!但义军初创,正是用人之际,我伯父才诗有名,博古通今,愿请大将军饶他一命,我定当竭力报效!”
“啊……这点事情啊……你本是大郎帐下,为何不直接求大郎?反而远来求我呢?”说完李渊莫名其妙地看了陈震一眼。
陈震惶恐地回道“我伯父于攻城之时,箭伤左大都督。故而未敢求左大都督。”
李渊闻知大郎被箭所伤,连忙前来左军营帐探望李建成。
(左军营帐)
李渊关切地察看大郎的伤情,吩咐医官细心用药。
李渊看了看大郎,故意道“陈叔达箭伤我儿,真是可恨至极!该杀!”
李建成大笑道“爹爹话虽如此,却面带悦色,儿知爹爹惜其才学,意欲留于军中录用文书,是不是啊?”
“知父者,莫若大郎也。”李渊微笑道。
李建成沉吟道“陈叔达才学可称,远近有名。儿也想留之,但其顽罪难消,须以恩威之策收用。”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二郎世民,继续道“这个人情可留于二弟为之!”
李世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笑道“好吧……我最喜欢作顺水人情了,呵呵……”
不一会儿,李建成令人将陈叔达带到。李渊高坐于案前,怒责道“陈叔达,你这个迂腐书生,虽小有才学,却不通时机变化之理!隋运大势如此,我军兴兵为国,可你居然抗拒义师,罪莫大焉!更以箭伤我左军大都督。你实在可恶。死不足以解我恨也!来人呐打麻……拉出去砍了!”
左右护军上来,不由分说的拉了陈叔达就往帐外拖。这时,只听得李世民道“慢着……”
李世民上前跪倒,言道“爹爹,陈叔达射伤大哥确实可恨。但义军初创,正是用人之际且陈叔达又小有才学,不妨让他戴罪留用?如若能改过自新更好,如若自绝于天,那再杀之不迟!”
李渊假作思索状,看了看李建成。李建成会心地点了点头。
李渊大声地说“好……暂且留他一用。若再有过错,必杀之!”
惊慌失措的陈叔达连连叩谢李渊“谢唐国公不杀之恩!”
李渊挥挥手,道“谢我何用?去谢右大都督吧!”
陈叔达跪行了几步,爬到李世民的座前,连连叩道“多谢救命之恩!”
“你先退下吧。”李渊开口道。
“是”
看着陈叔达如做梦一般拖着身子走出了前锋营帐,李渊父子会心地哈哈大笑。
李渊语重心长地对李世民道“二郎啊,多向你大哥学着点。这就叫做权术。驭人之术,深妙得很啊!”
公元617年九月二日,李家义军继续西行。公元617年九月五日,旌旗漫卷西风,李建成帐下先锋官张纶、冯立引军到了龙门。远远见一彪突厥人马迎面疾驰而来。
张纶定睛一看“啊!”……那一身突厥行装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出使突厥日久未归的义军司马刘文静!
刘文静指着身边的一个突厥人,向张纶、冯立介绍“此人名叫史可利,是可汗属下达官骁骑将领,奉可汗之命带突厥精兵和两千匹马前来助阵。”
满脸络腮胡须、身材彪悍的史可利上前与张纶、冯立打招呼。
张纶、冯立高兴地说“好啊!多谢突厥兄弟相助。我们不妨合兵一处,攻下龙门郡,以待大都督和大将军的后续队伍。”
冯立看到那两千匹汗血良种马,心里十分地羡慕,对史可利道“何不用这两千马匹装配给我先锋营一用?”
史可利还未作声,刘司马抢先道“不行!这两千宝马须交给大将军,断不可自作主张。”
“暂且一借,攻下龙门即还,应无妨碍。”张纶有些不高兴地说。
史可利听明白了意思,对刘文静言道“刘司马子这两千宝马都是给你们汉人的啊。何必扯来扯去呢?”
“史达官,你是突厥人。当然不懂汉人的做事程序。”刘文静无可奈何地说。
张纶提议就近请示大都督李建成。传讯兵往返约两个时辰,带来了李建成的手谕“刘司马台鉴:军马粮草,战之所需。入库存册理所当然。此战迫在眉睫,暂借龙门一用,旋即还复大将军。若大将军有责,我为公担之也。”
刘文静看了李建成的手谕,言语恳切,合情合理。特别是李建成愿承担责任,这点让刘文静颇为放心。
左军先锋营借得这两千宝马,士气大振,许多将士围着宝马舍不得离开,
〖隋·龙门城〗
公元617年九月六日这天,天气十分的晴朗,太阳晒的地面有些发热。义军按部就班地分别列阵于城下。龙门城上,隋军张弓拔箭,严阵以待。
张纶传令攻城,一阵尖锐的号角划破晴空,接着战鼓咚咚,攻城开始。
莫少令、黄杏飞等义军将士冒着箭雨冲到城墙下。莫少令分兵伏于城门边,黄杏飞正面挑战,引敌来攻,冯建宇执械攻城,史可利相机助战,发挥骑兵优势,抢攻城门,但隋守军不开门出战,只在城内死守。
史可利急得满头是汗“这可是我助义军攻城的第一个回合,一定要亮出真本领让义军将士日后不得小瞧突厥人”史可利想到了这里,环顾了一下城墙,发现南城边有几棵古老的树长得很高,几乎伸进了龙门城内。善于攀爬跳跃的突厥人史可利灵机一动,便俯身对身边的一名突厥兵耳语了几句,那名突厥兵笑着引百人离开队伍,径向南墙而去。
第二轮攻城又在刺耳的号角中发动了,城上的隋军全力以赴反击城下义军的攻势。在密集的飞箭之下,许多义军中箭阵亡。率军攻城的冯建宇一声惨叫,几支利箭先后穿进他的胸腹,顿时血流如注。
张纶急欲休战,忽然听得城南一阵喧哗,城上守军像潮水一样涌向南城,城下的史可利见状便知突厥兵得手了,急驱四百骑兵呼啸向前,直抵南城门。那百名突厥兵素来强悍,他们从老树枝上跃进城内后,直扑城门。一部分突厥兵与前来截挡的隋兵厮杀,另一小部分突厥兵杀向守门的隋兵。一阵惨烈的格斗后,只剩下几个受伤的突厥兵顽强地打开了厚重的南城门,冲到南城门的史可利二话没说,飞马进城见人就砍。张纶、冯立片刻不停,迅速率军跟进。龙门县城很快落入了义军手中。
刘文静、史可利带着张纶先锋营攻克龙门的捷报,先行面见李建成。李建成春风满面地对刘文静道“刘司马几度出使突厥,劳苦功高。此番龙门一战,突厥助战有功。大将军论功行赏,必不会亏待刘司马!”
李建成亲切地拉着史可利的手,留史可利任左军前锋营校尉,并设宴为有功将士庆贺,顺便为刘司马和史可利洗尘。
〖龙门县城〗
渐渐的,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去,合上了双眼,静静地睡去了,再看原先的那群追随者也适时收敛起兴致,变幻成暗云,等待夕阳的再次到来。残阳如血,苍茫的暮色渐渐弥漫于四周。
龙门县城一座气派的酒楼里,李建成、韦挺、刘文静、张纶、冯立、史可利等诸将把酒举杯,相聚甚欢。李建成总是一脸春风般的笑容,文质彬彬,一副儒将风度。即使天大的事儿,在他的脸上,都喜怒不形于色。他非常有礼貌地招呼各位入席,谦逊而和气。
刘文静感慨地对李建成道“与大都督相谈,真如坐春风之中,是一种享受啊!以前常听唐国公在我们面前夸奖您,但一直没有见过您。在太原倒与二郎多有酒会。他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原先我猜测唐国公的大郎也应当是与二郎差不多性格的人。没想到,在太原起兵前与您一见,方知您与二郎是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您沉静如水,思维冷静而清楚,才华出众,见识过人。洛阳童谣满街传唱,日后李家当为天下之主。本司马极愿为大都督效力阵前。”
韦挺闻刘司马之言,面带微笑,半醉之中道“刘司马,那些童谣都是从我们河东传开的。”
李建成恐韦挺酒多失言,立即举杯道“韦主簿,来,你是我们河东旧友,当干尽此杯!”
“好!满上,满上。”韦挺端起酒杯,抬眼看见李建成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精亮的眼光闪着莫测的光芒。韦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酒醒了一半,接着道“干一杯!天下童谣传九州,洛阳传河东,河东遍洛阳。朗朗天日下,李家坐龙庭。”
“诸位不可乱说啊!义军起师遵迎代王为帝,安隋室定天下,是为国为民。谋福祉啊!”李建成连忙打断韦挺等人的话。
韦挺偏偏话特多,他忽然道“听说龙门县有一座很灵验的道观。香火极盛。不如我们酒后同往,问问天下大势,如何分解。”
“好!我们一同前往。”刘文静率先赞同道。
(春回观)
零星的灯火,闪烁于龙门县城东的春回观中。这座道观始建于晋末,经隋末,仍香火旺盛。
李建成在韦挺、刘文静、张纶、冯立、史可利等人簇拥下,拾级而上。正殿内烛火通明,法象庄严肃穆。众人来到正殿前,左右顾盼。
“奇怪!怎么没见一个人呢?”张纶话音刚落,就听到厚重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诸位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刘文静细细打量着,从殿内走出一人,须发皆白,道袍飘逸宛若道仙。此人正是前文中提到过的风无尘,他云游至此,在此地修行。
李建成斯斯文文地上前施礼道“对不起,打扰了……眼下年月兵荒马乱。我们此来,想劳烦道仙,敢问天下何时安宁?”
风无尘微闭双目,不紧不慢地道“天下安宁就在足下,何需远问?”
“此意何解?”韦挺、刘文静齐问。
风无尘不急不缓,徐徐一笑“太上老君乃道家始祖,名为李聃。其玄孙兴国必矣!今唐国公义师西行,安定天下指日可待。李氏当为天下之主。唐国公众望所归!”风无尘轻轻地说着,忽然“唉……”地长叹了一口气,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出。
“道仙何故叹气?”韦挺提心吊胆的问。
风无尘手持拂尘轻轻地说道“按理数推之,唐皇李渊万岁之后,定是皇太子李建成稳坐天下。唐国公的大郎李建成本是太白金星转世,是仁德贤明之君子,他若顺利坐位,大唐当兴五百年。若不能顺利继承大统,大唐必兵乱三百年。”
众人静气而听,李建成闻言,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刘文静小心地问“唐皇李渊万岁之后,必定是皇太子李建成稳坐天下。难道还会出意外吗?”
见风无尘不语,冯立沉不住气了言道“快讲快讲,有何阻碍?末将现在就去摆平了。”
“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你定遭此劫!”风无尘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地说。
“啊……”冯立吓得睁大了眼睛,不敢再多发一言。
李建成见状,只好上前轻言细语道“道仙不瞒您老人家。我就是唐国公的大郎李建成。此来,是诚心请教道仙为我们指明安天下定社稷之策。望道仙赐教!”李建成言罢,恭恭敬敬地叩拜。
风无尘这才睁开双眼,缓步上前,扶起李建成道“罪过!罪过!贫道怎受得皇太子一拜,徒折我寿啊!……既然众位诚心而来,贫道就如实相告。按星数推之,将来李建成必定是皇太子,这点很明朗。但是,太白金星转世的李建成性格仁慈贤德,极容易姑息养奸,给竞争对手留下可乘之机啊!……”
“那要如何防范呢?”忠心耿耿的冯立急道“请道仙赐教,我等现在就去做。”
风无尘似乎不理冯立之问,继续道“太白金星本是金刚之身百害不侵。所以,大郎身强体壮,精力过人。但他命里有两处最为薄弱,一是极阴之时,一是极阳之时。为大唐五百年兴盛,请诸位协助大郎谨防此二时即可。”
“敢问道仙,何为极阴之时,何为极阳之时?”刘文静极为关心地问。
风无尘忽然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边走边道“天机不可泄露!今夜言尽于此,悟到便悟道;悟道便悟到,众人请回吧!”
“多谢道仙指教!”李建成和众人俯首施礼,等他们抬头再看之时,道仙飘然而去,了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