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老朋友重逢
作者:
小章鱼爱吐墨 更新:2021-08-24 03:43 字数:2323
台上跳上去一个年青人,长着一张大嘴。他低头一运气,肚子鼓起来,向台下吼道:在下湛江狮子吼林狮,愿意第一个上台。
此话一出,我觉得胸口憋闷,急忙运气护住心脉。回头发现会场左摇右晃地晕倒了三分之一的人,另外有三分之一的人在嚷着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若无其事。介子和何大哥也在听不见之列。二楼上贵宾席的好姨对擂台上的林狮说:好在我一见你上台就往耳朵里塞棉花。
看着会场倒了三分之一,林狮挺满意,向台下拱手说: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赐教?
一横肉满脸的红衣壮汉跳到他面前,高声向林狮说:在下红衣帮李浩,愿向你请教!
林狮一脸的茫然,说:你说什么?怎么一个大男人说话像蚊子一样,我都听不见。
林狮说完这话,台下还能听到的人更加茫然。
林狮用手去摸耳朵,摸完了耳朵自己搔着后脑勺说:呵呵,施展狮吼功时忘记了往耳朵里塞棉花,把自己震聋了,我认输。
林狮下台后,一矮小的青年人纵身而上,抱拳说:在下常山赵……
壮汉大喝一声:谁希罕你姓甚名谁,给我滚下去!
脚随声到,一脚狠狠地踹在矮小青年的肚子上。矮小青年猝不及防,中了这一脚,重重地摔在台下抱着肚子打滚。
此时何大哥突然开口对介子说:主人,我还是听不见,怎么办?
介子摇晃一下手中的扇子,迅速抽出两根银针,一手一根,往何大哥两耳一扎。何大哥尖叫一声。片刻,何大哥兴奋地说:听见了,听见了,好多鸟在叫。
介子一见何大哥的表情大喜,反针扎向自己的耳朵,自己一声尖叫。
我问他说:先生,你听见了么?
他甩了几下脑袋,说:我也听见了,好多鸟在叫。
他又举起双手再扎一次,这一回他说:哎呀,好像是鸡叫。
这时又有一位上台的人被红衣壮汉打翻,在台下独自吐血。台下一佩剑书生紧接着纵身而上,在空中打一个圆转,玉树临风地站在擂台上。他脚跟碰到擂台,红衣壮汉已经冲了上来,挥拳就打他胸口。书生连忙伸手喊暂停。
红衣壮汉见他气定神闲的神态,不知虚实,也就停下了,说:有话说?介绍就不用了,打赢了再介绍比较好,没打赢胡乱报姓名,输了很丢脸的。
书生说:不是,我没打算介绍自己,你看,那么多人看着我,我有一点紧张。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上台,也是第一次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人都要有适应过程的,你先让我适应一下。
书生又是一拳让红衣壮汉打落台下。连败几人后,红衣壮汉踌躇满志,他哈哈大笑说:谁还敢到台上来?
我看见很多人在犹豫。有一汉子想拔刀一跃而上,一伙伴拦住他,让他等等,说是认识那人,那人在台上不长久的,马上会有人来收拾他。突然远远的会场外围传来一尖厉的女声喊道:天杀的,谁叫你在台上显摆?
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粗壮的女人怒气冲冲地撞上台去,不由分说地扯住红衣壮汉的耳朵,道:你好大的胆子,没我准许敢到这里显摆?
边说边把红衣壮汉往台下扯去。红衣壮汉被扯住耳朵,脸上痛苦万分,却不敢反抗分毫。他捂住被扯着的耳朵,低声下气地说:娘子轻手,我不是显摆,我在争《易筋经》呢。
肥胖女人横眉怒叱,道:天杀的,你当我傻的,你这是逞英雄,美人爱英雄,是不?你想美人爱了,想惹女人惦记了。快跟我回家,我的脚洗了,水还在!
红衣壮汉不敢再吭一声儿,千依百顺地由着那女人扯着耳朵,众目睽睽之下,面红耳赤地离开擂台,消失在人群的外围。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众人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顿,大多数的人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都噤若寒蝉,有人还表示了对红衣壮汉的同情。唯独介子在那一瞬间的思维停顿后,忍不住大笑,笑得弯腰拍腿直喘气。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放到他身上,连二楼上的一凡和尚也用一种类似于受伤的眼神恨恨地看他。
我扯扯介子的衣袖,介子分明也察觉身上的目光集中过度而产生的热量,指着台下的一行蚂蚁说:小何,你看,那两只蚂蚁搬米粒呢,哈哈哈。
旁边一位紧身装束,腰间挂弯刀的男人对同伴悄声说:这人真无聊,蚂蚁不搬米粒难道想搬大象么,这也笑。
同伴说:是啊,无聊透顶的一个人。兄弟,刚才那壮汉好可怜哦,好在我家娘子娴慧,对我还能三从四德。
挂弯刀的男人说:那是,嫂子脾性的温和百里挑一,总共就让兄弟你跪了一回的碎瓦片。
这时楼上的天癸双掌合实说:诸位英雄好汉,方才的事情出乎意料,那壮汉因为没同家人协调好,放弃了比武。比赛继续,现在有哪一位艺高者愿意上台挑战群雄?
人群里即刻有人应和说:我来。
一个一领黑色披风的高个子缓缓地沿着梯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台上。走完最后一级梯子,扶住插在台上的旗杆休息片刻,才摇摇晃晃地走到台前,喘了一会儿气,才向台下一拱手,虚弱地说:在下雷州人,自创一套虎掌,有哪位英雄愿意指教?
介子一看此人奇瘦无比,犹如一根木头裹上布料。而且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剩一眼睛看人也被人看,弱得一口气能吹到天边。当下忍不住就捂住嘴巴放肆地笑,他偷偷地对我说:他分明就是一个孱弱的医家,这不是胡闹吗?
我说:先生何以见得他是一医家?
介子说:你有所不知了,虎掌是医家的一味草药,你看他那模样,有老虎的威仪没有?
方才说话那两个弯刀汉子靠近来,其中一脸上长几粒麻子的对介子客气地说:先生方才所言,我两兄弟听到了,台上果真是一医家在胡闹么?
介子说:那个当然,我是南域神医,我的判断不会错的。
那汉子连声称谢说:怎么可以这样,让我上去告诉他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
身体一跳,已到台上,抱拳说:让在下领教兄台高招。
说时迟那时快,高个子纹丝不动,麻脸像醉酒一般左摇右晃,摔到台下。
他的同伴跑去扶起他回到我们身边。他脸色乌黑,有气无力地说:先生,你不是说这人就一胡闹的医家么?
介子一拍大腿,说:呀,我忘了虎掌是剧毒药物,那家伙是使毒的。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说:难道是粤西毒王张虎?
但见台上的高个子望着麻脸一拱手说:兄台承让了,我正是张虎。
人群里哗声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