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无处可藏
作者:
痴与悟 更新:2021-08-22 17:32 字数:2046
夏初遇在演武场赢了纳兰玉德就走了,也没有与纳兰玉德说说好的条件,他先前提得比试条件,目的是为了阻止纳兰玉德找他比试,既然没有达成目的,这个条件也就没有用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让纳兰玉德与杨宁儿分手的念头。
他走在学院偏僻的小道上,因为与纳兰玉德的比试总算结束,哪怕还是被逼上了场,但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心情十分开朗舒畅。虽然在演武场上出了风头,但他心想天门学院广大,学生更是众多,别人更出风头的事情都做过,他不过是和纳兰玉德比试,没有多少人会对他在意,用不了多久也就忘记了,甚至他走在路上,也不一定会有同学能认出他来。
夏初遇惬意地走着,走过一段路后转到了一条主道上,顿时就感觉热闹许多。在他的前面不远就有一群学生,有男有女十来个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天。他想证明自己只是颗小石子,而天门学院是一片大湖,比试根本没有掀起多少风浪,不会有人认识他,所以紧走几步,刻意走到人群的前面。
当他经过人群之时,有几个同学觉察到有人,偏过头望了他一眼,眼神淡漠,和看到陌生人完全一样。夏初遇心中暗笑,果然如他所料,并没有什么人认识他。天门学院中的学生是什么人,他们一个个都是仙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小小的比试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是他担心地太多了。
夏初遇伸了一个懒腰,彻底地放下了心,他大可在学院大摇大摆地走着,不用担心有人能认出他来,就算有人把他认出来,也绝不会因为是演武场上的比试,而是因为他令人陶醉的音容笑貌。
“你们都有去看演武场纳兰玉德的那场比试吗?”忽然,夏初遇的身后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人群前面的聊天内容他都听不清,但是这句话像是特意在提高音量,是想要引导话题的提高音量。他听到有人提起此事,也感兴趣的侧耳清倾听,想要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他的英勇神武的。
“看了!”有人回答说道,“那个叫夏初遇的人太无耻,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获得胜利,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夏初遇差一点回身大骂,他打败纳兰玉德凭得是真才实料,既没有下药也没有洒石灰粉,胜得光明正大。
“就是!”马上有人大声附和,“要是凭真本事,就是十个夏初遇也胜不了纳兰玉德。这个夏初遇竟然趁着纳兰如德的礼让,让他先出手的机会,把纳兰玉德推出了演武场,真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我们学院怎么会招收这样的人!”
“学院也是被蒙蔽了吧,这种人就是一颗老鼠屎,把我们天门学院整锅粥都坏了,这种人就应该开除,彻底的开除!”
“这个人的无耻之处简直是罄竹难书,你们知不知道他还在校园网上发了令人痛恨的队员招募信息,但又怕得罪人,竟然让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给他顶罪。你们说气不气人,你们说可不可恶,你们说恶不恶心?纳兰玉德也是看不惯他,才想在演武场上教训教训他,哪知道这个夏初遇如此阴险,竟然连纳兰玉德也着了他的道!”
夏初遇神情惨淡,他虽然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金子,奈何众口烁金,所有人联合起来诋毁他,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他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身后的人群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目光凶狠对他恨之入骨,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些人其实早就认出了他,而且是故意大声说给他听得。
“哼!这个夏初遇以为胜了纳兰玉德就能威风八面,就能在我们学院耀武扬威,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看到他是用卑鄙手段赢得,谁也不会多高看他一眼,反而他现在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唾弃,看他还怎么有脸呆在学院里,但凡还要有一点羞耻,他就应该自己申请退学!”人群当中其中一人就双眼和夏初遇对视,口中大声音说道。
夏初遇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身后的这群人明明是在说他,明明就是认出了他,但就是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如果现在承认自己就是夏初遇,就是在自取其辱,但若是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可是偏偏就已经听到了,根本就是没办法假装。
他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当作没有听到,后面是一群人,说肯定是说不过的,打又不能把一群人全打了,最重要的是若是和他们一般见识,实在是除低自己真仙的档次,以后面这群人的颜值,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夏初遇走快了起来,他还没有贱到去听别人对他的数落,既然不想去反驳,就不如来个耳不听为净。他一边走还一边总结了一番,他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明明本来是个人见人受的可人儿,却落到了人见人厌的地步,罪魁祸首还是常在在。最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无法辩驳,越是去辩驳越会引来更多的仇恨,想要消去众人对他的印象,只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他走离了身后的那一群人,总算是不用再去听对自己的数落,心中松了一口气。忽然,却从他前面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前面那一群人离他不近,只要正常说话他是听不到的,但是现在却听得清清楚楚,前面说话的那人,很明显也是故意大着声在说话。
“你们有没有去看纳兰玉德在演武场的比试?”前面的人纷纷回头看了夏初遇狠狠地一眼,然后一人大声地问道。夏初遇只觉得陷入了一个噩梦当中,感觉天门学院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看到不过一条僻静的叉路,里面没有人在走,连忙躲了进去,在小路上走了一段路,只到没人在看他后,撑起了手中的遮天伞,掩去了全部的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