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新仇旧恨真父女
作者:
牧韩 更新:2021-08-21 04:09 字数:2071
乌撒王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有后人,但他却小觑了自己曾经妻子的能力。那个和扎满、蓝哥儿、措耶奴一起学艺成长的罗业娘懂得如何激发出男性该有的能量,也懂得如何强身健体让自己怀上孩子,虽然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为了乌撒、为了自己她愿意冒这个险。
罗业合的回忆回到了十多年前。
罗业娘:“业合,你还记得父亲当年教我们的吗?女子要想顺利坐胎必须借用外力将自己一年的份额全部激发出来,同时也要在合适的时机让男性释放出全身的精力,男女交合,择优坐胎,方能万里中一,成功怀上孩子。”
罗业合:“阿姐,这样做很危险,弄不好会要了你的命,得不偿失啊。再说了,你也得让王就范才行啊,不然,你这里靠药物催发了自己的精力,但王不靠近,我们也是白费啊。”
罗业娘:“你只管给我用药,王那里我来解决。”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这件事情的确需要精准计算。为了做好准备,罗业娘这段时间极力打扮自己,尽量轻言细语,即使伊莲娜再怎么矫情,她都忍住不发脾气。这让乌撒王心里颇为动容,原来自己的妻子也并非没有容人之量,言语之间与罗业娘也渐渐活络了起来。罗业娘向乌撒王提及孩子的事情,乌撒王也不像之前那么反感了,说了些自己身体不适的症状,罗业娘都一一记下,并推算出乌撒王一个月中精力最为旺盛的一天。算好了乌撒王的日子,剩下就是要准备自己了。
罗业合按照药方,给罗业娘抓来了药,这药药力很强,喝完之后,罗业娘必须要平躺在硬床板上三天三夜,而这三天三夜的时间里,罗业娘的肚子会撕心裂肺的疼。但是,一心求子的罗业娘必须要紧牙关忍住一切痛苦。三天后,是罗业娘的生日,她已经求乌撒王同意,这一晚到她的房间陪她度过来乌撒的第五个生日。
乌撒王记起来,那一晚,他被罗业娘灌醉后,很快没有了知觉,醒来后觉得全身舒爽,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被罗业娘算计,想让他如上瘾般不能离开罗业娘,这些不过是女子管用的伎俩,乌撒王很是不屑。可当他得知罗业娘怀孕了以后,才开始痛恨起罗业娘来,觉得她实在是心思缜密,让人害怕,越发讨厌起罗业娘来,更何况,乌撒王的心里,那晚上他醉了,会不会有其它男人来罗业娘的房间,他无法确定。他更怀疑,是离开乌撒的扎满所为,因为扎满对罗业娘的念念不忘也让他很是不爽。
罗业合道:“阿姐为了能怀上孩子,受了很多的苦,疼痛就不用说了,你们知道吗,喝下那药以后,激发出来的是女子身体里一年的精力,也就是说,会减少女子的阳寿1年。我们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成功的那一次已经是阿姐第三次喝药了,也就是说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乌撒的一个血脉。”
青铜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吃了那么多的苦,自己身上不也留着母亲同样的血吗,和母亲一样坚定,和母亲一样的吃苦耐劳,和母亲一样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楚。母亲也真是糊涂,不生下自己多好,那母亲就可以多活在这世上很多年,看着这乌撒的山山水水,陪着那些爱着她的人。
罗业合接着道:“当她知道王怀疑她肚子里孩子的血脉的时候,她一直隐忍着,就是为了等到孩子出生后可以验明正身,可以告诉王,这一切虽然是精心设计,但总是为了王位后继有人啊。”
乌撒王听得内心震动,大吼道:“我乌撒的天下自然由我乌撒王说了算,哪里用得着她一个女人家算计这么多,没有后,没有后算什么,我就是千年不老,我就是万年常在,我就是要一统彝家。”
罗业合道:“王,你的确不值得,不值得我阿姐为了你命都没有了,要不是因为吃了那些药物本身很伤身体,怀伤孩子后更加气血衰弱,就不可能上了伊莲娜这只狐狸精的当。要是我家姐身体一直是好的,什么样的毒药她都尝得出,才不会让伊莲娜有机可趁。罢了,这也是命,我家姐注定是个苦命的人,只是可怜了我家姐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你这个没良心的爹追杀。如今,孩子就在你面前,你该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更应该好好验明一下,究竟这是不是你的孩子,不能白让我家姐被了那么多年不洁的黑锅。也让你自己好好清醒清醒,我家姐是不是那种算计你的人,为了你好的你不在乎,害了你的你还当宝,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要修仙,万年不死,哈哈,我看你现在身体这种状况,不要说万年了,能活10年都算是不错的。你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是再透支未来的阳寿,你还以为自己在修仙,不过是上了人家的套,用药物激发了自己的精力,你要懂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旦用完了,就离死期不远了。”
乌撒王听完这话才发觉惶恐了起来,自己一直在用伊莲娜引进的汉族道家之术修仙,越发觉得身体轻盈,也越来越沉稳,很多事情决断起来也变得坚定了许多,他一直以为这是越来越年轻的表现,这会儿听罗业合说完,真的开始后怕了起来。他用那鹰一般的眼睛看向伊莲娜,伊莲娜左右闪烁的眼神里给出了答案。
青铜仔细看乌撒王,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发现乌撒王散发出来的能力强大,那乌黑的脸色,那让人害怕的眼睛,原来只是提前透支的结果。这个自以为是的王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自以为是。以己度人,人的狭隘和无知,将自己的想法投射给了他人,于是别人的行为无论出发点怎样,无论结果怎样,都被困宥在自己限定的框里。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原来只是这沧海一粟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