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69)狠厉
作者:
溁程 更新:2021-08-20 05:50 字数:3224
大量的尘埃在爆炸力与空气浮力作用下,高速升空。尘埃在升空时形成一道云柱,当云柱升空膨胀后,这一股强大的气流汇聚成蕈状云,仿若从地面直达苍穹,远远望去犹如升起一股高数百丈的蘑菇云。
不久前,溟涬已算出程溁的劫数,专程敢来相助,却奈何谢府大门上贴着门神,溟涬修为尚浅,法身未离,又如何进的去,遂根本无法给谢迁报信。
待溟涬进一步推断出,程溁被藏在衙门内,连忙敢来,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待其欲要进入衙门,却被挂在牌匾下李子龙加持过的八卦镜挡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溟涬哀怨地望着衙内升起强大的爆炸云,内心十分自责,暗道:文曲星君终究是控制不住自身戾气了,难道吾要再次看着文曲星君大开杀戒,曾经的场天地浩劫,即将又要来临了吗?
不,之前墨漪已被第五重天雷打回原形,藏身在洞中修养重伤,如今在此地界唯一能阻止谢迁的地仙、精怪,也唯有自己了。
想到这里,溟涬决绝的闭上双眸,当再次睁开,眸光中满是豁然。
当下,在风云变色下,周遭灵气涌动,溟涬拼劲全力孤注一掷,用上毕生修为,再次强型起卦,窥看那不可泄露的天机……
与此同时,由于林淑清、程克慧母女无故失踪。边亚煵、李金铃、李大粬等人,拿着其留下的风波哨,率领众人急忙赶到府衙,欲要将谢迁瓮中捉鳖,但待众人赶到府衙,便觉得地动山摇、天塌地旋。
随着翁隆咚的一声巨响,院落中竟出现数丈深的大坑。
只见在人群拼命逃窜,避灾的时候,一道人影从深坑中飘渺的窜了出来。
边亚煵定神一看,可不正是那灾星谢迁,怀中竟还抱着一女子,那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程溁。
边亚煵暗道不妙,不待站稳了身形,连忙吹动风波哨。
霎时,风波刹闻哨的波音而动,一起冲向谢迁。
谢迁一跃飞身上树,连个眼神都未给下面的人,仿佛世间一些皆不在其的眼中。
谢迁心中蜂拥而至的二人回忆,交织在了一起,他的溁儿曾答应过自己,会一直陪着他不离不弃的。
就在昨日小姑娘还在听自己说笑,今早还做了他最爱吃的猫耳云吞,甜甜的叫着自己迁表哥,小姑娘被娇羞满足填满了整张脸,依偎在自己怀里,那浅笑着的模样,他历历在目。
可如今自己眼里却映出小姑娘没有生气的模样,就如八年前祖父离开他那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在谢迁心中,对于程溁的感情,早已不是单单的爱慕之情,那是至亲,更是挚友,是与他血脉相连,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
其心中的苦痛早已不是语言描述的,痛到无处发泄释放,浑身戾气缠绕,神色却如往常一般。
谢迁不愿相信,自己毕生的夙愿在一夕间幻灭,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其娇哄着的语气中透着痛彻心扉,道“溁儿怕黑,最爱热闹,尔等也一起陪着好了!”
说着,谢迁将程溁放下,单手揽住,另一只手,对着冰洞中的血柱,再次用内力吸上来,随着血柱碎成片的旋转而上,发出呼啸的风声。
一层层的风波刹接连被冰刃入体,在还未曾看清血色的冰刃夺命之时,便已倒下。
冰室里蒲鸠娘,被其两个女儿挡着,并未受到致命伤,蹑手蹑脚的从密道爬出来。
谢迁哪里会放过害死程溁的人,方才放过,只因还留有别得方式对待。
登时,谢迁纵身跃起,在坍塌的屋檐角蹬了一下,借力跳到了半空,至蒲鸠娘斜上方,瞅准时机,将那白绫似的缠胶布甩了出去。
本以为逃出生天的蒲鸠娘万万没想到,谢迁来的速度竟是这般快,自己身体还未曾站稳,就被那根半空中的缠胶布缠住,且越缠越紧,狠厉非常,勒得几乎都听到了自己骨头的咯咯声。
蒲鸠娘用尽全力呼唤着风波刹救命。
但风波刹除了风波哨的指令,其余一律不遵,一时间没有边亚煵下令,竟无一人上前。
谢迁从地上吸上数片冰刃,一抖手便射了出去。
冰刃在空中飞速旋转时边缘如刀刃般锋利,将冰刃向蒲鸠娘的脚踝,抛了过去,一道寒光闪过,其前右足应声而断,蒲鸠娘抱足瘫倒在地。
随后,冰刃从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又回到谢迁手中。
蒲鸠娘疼得豆大的汗珠直冒,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单掌往汉白玉上一拍,口中几声蛊咒念出。
猛然,地面上光影流动,一阵腥臭味的风平地而起。
但见密密麻麻的蛊虫,从蒲鸠娘的衣领、袖口,裤腿口处,聚集在前方,对着谢迁的方向爬去。
这蛊虫色彩艳丽,通体赤红色,但是脑袋却是暗绿色的,必定有剧毒,遂谢迁忙将程溁放在树冠之上,他绝不允许这些肮脏的东西,再触碰小姑娘半分。
接着谢迁从荷包里,摸出程溁给他的零花钱,五粒散碎的银子,一把甩了出去。
五粒碎银分别打在毒虫周围的五个爻位之上,在月光照耀下,形成了五行火阵。
此时,谢迁又将一粒磷粉摔炮砸了过去。
顷刻间,那密密麻麻的蛊虫群就自燃起来,困在爻阵里,挣脱不得,只能在磷火中翻滚。
蒲鸠娘不知是怕的,还是累的,大汗淋漓的已将衣衫已经打湿,她心知今日自己凶多吉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理,将身上最后的护命金蝉蛊放出。
谢迁忽觉鼻间一股异香,本能迅速伸手一夹,两指之间竟接住一只金黄蛊虫。
这只与其它蛊虫不同,不仅浑身散发着金光,竟还散发着奇香,此刻被谢迁制住,见挣脱不得,便欲低头朝其手上咬去。
这金蚕蛊受蒲鸠娘长年累月是供养,闻生气而动,绝对留不得。
谢迁手中的冰刃一横,一把将那金蚕蛊的尾巴,死死钉在汉白玉地面上。
但见,那金蚕蛊犹如壁虎一般断尾求生,竟一口咬断了自己的尾巴,迅速钻入石缝隙之中。由于缝隙极小,且弯弯曲曲,一般的兵器根本伤不到厚厚的石缝里面。
谢迁徒手掰下一块汉白玉,将玉块捏碎,碎渣极为锋利,紧贴着石缝,竟将金蚕蛊连皮带肉的刺断。
顿时,虫汁四溢,一刀两断,干脆利落。
随后,谢迁冷眸一扫,将丈长的缠胶布收回,在一头打了个套马结,便一步跃起,蹬到树腰向庭院中的一棵大树而去,同时迅速将缠脚布的另一头,绕到粗壮的树杈上,对着蒲鸠娘抛去。
面对如杀神临世的谢迁,蒲鸠娘是半招也抵挡不住,手段也使尽了,此时犹如待宰杀的羔羊,无处可逃,吓得浑身发软,只觉得裤裆间一片湿热,往下滴着黄水。
接着谢迁双手一收,长布紧紧的缠绕在蒲鸠娘颈部。
蒲鸠娘难以挣脱颈部的束缚,不停惨叫着。
谢迁嘴角勾起道一抹嗜血的微笑,手上一用力,拉紧了缠脚布,那蒲鸠娘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
谢迁冷冷瞧着双腿乱蹬的蒲鸠娘,眉毛一挑,道“你们便是如此勒死我的溁儿吧,呵呵,但仅仅还之彼身如何能够?谢某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谢迁捡起地上染血的弯刀,一伸手对着其脚踝处的大筋划去,由脚踝处挑出筋头来,手中一用力,就将整条温热的筋抽下。
这大筋一抽,只见本是被勒得翻了白眼儿的蒲鸠娘,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浑身疼得抽搐不停,早已没了方才的势头。
可谢迁心头的恨意依旧不减,又依次抽掉蒲鸠娘剩下的手筋,手法明明可以干脆利落,却偏偏缓缓进行,如此更是加剧其痛苦,使鲜红的血液流满汉白玉地面。
谢迁瞧着蒲鸠娘的痛苦,便将大筋放在手中把玩着,道“这人筋可是个不可多得之物,晾晒一下可做弯弓的弓筋。若是手法好的,可以一直抽下连到人后颈的大筋,哎!看来谢某经验不足,还需再练习一下。”
话落,谢迁瞧见几个熟悉了身影,猩红的眸色一凝。
立时,角落里的李金铃不敢再逃,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面对谢迁的威压,不打自招,哽咽道“三婶娘不是故意骗你的,放过我,放过我……”
谢迁将程溁的尸身轻轻抱在怀里,嗅着那残留的莲花香气,愤恨道“若没有你刻意引谢某去岔路,耽搁了溁儿那救命的功夫,我的溁儿不会有事。谢某怎么会……呵呵!当时就信了三婶娘那劳什子誓言?”
一字一顿,继续道“您可是欺软怕硬了一辈子!”
李金铃听了谢迁的笑声,只觉得是地狱的召唤,连忙拼命摇头,声泪俱下,祈求道“不,三娘是被逼的,被逼的!都是边亚煵的教唆,徐昆的威胁,三婶娘真的是身不由己!呜呜……”
扑通一声,站在后面的徐昆跪在地上,怒斥道“贱人,你污蔑我,小迁不要信她!”
谢迁半瞌着嗜血的眸光,将指尖上的大筋,对着李金铃的舌头而去,道“这二人谢某自是不会放过,不过三婶娘留着这条满是罪恶的舌头,也只会下拔舌地狱,还是提前处理了好。”
“吧嗒!”一块血肉被抽断裂,落在地上。
李金玲抱头躺在地上,满口鲜血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