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整训降匪
作者:千山骨      更新:2021-08-19 12:39      字数:3290
  轩羽琛向被俘的匪兵公布了积分制实施细则,并热情洋溢的描绘了鄂多高原的美好未来,进一步落实给俘虏合适前途的承诺。
  轩羽琛把俘虏按每5人一小组、每5小组一小队、每5小队一中队、每5中队一大队的规则,把6000多俘虏分成10个大队,规定有一人逃跑、则整个小组受株连皆处死刑,并按判逃人数、连座处罚相应级别的队长。轩羽琛规定的惩罚措施,繁密细致、严酷血腥,和他给俘虏以希望时、完全是另一个极端,充分展现了轩羽琛做事一正一负的两面手法。
  鄂多高原地广人稀,地下埋藏着丰富的矿产,无人发现和开采,目前对轩羽琛而言,人力资源最为珍稀。一大波土匪被俘获,早就融入元素大陆的轩羽琛,把自己口中的人权理念也束之高阁,丧心病狂的想要全力榨取这些人的劳动。当然,轩羽琛这么做无可厚非,地球是因为生产力发达、物质财富多有冗余,具备养活各种闲人的能力,有泛滥温情的物资基础,而元素星球与之有根本的不同,若照搬地球的人本观,在恶习缠身的土匪面前,非大败亏输不可。
  轩羽琛把适合降匪的纪律规范编成顺口溜,教降匪们反复背诵。轩羽琛亲自整训降匪,带他们练习队列、操典,试图让他们形成协作与守纪的风气。旁边有1000多个民兵、妇女团和少年儿童团,一同训练,场面甚是壮观。
  可惜,时间不长,降匪的劣根性就暴露无遗,队形出现了松垮,还有好几个人对着女人做出了不雅举动。愤怒的轩羽琛二话没说,即刻斩杀了行为出格的数名降匪。
  轩羽琛指着那几具死尸说道:“纪律不容许破坏,这几个人的死便是明证!鉴于你们纪律涣散、屡教不改,我现在增加一项新的规定,对于你们的训练、实行末位淘汰,也就是说每天表现最差的10个人,当即处死,持续到你们合格为止!你们,要么达到我核定的标准,要么全部被杀死!我还想说的是,我的许诺仍然有效,我依旧会对诚心悔过的人网开一面,我不会克扣你们的粮食,那些经过改造达到优秀的人,我必会使他们获得荣誉、财富和女人。当然,谁不愿意学好也可以,马上站出来,我不介意立即送他进地狱。”
  其实,并非俘虏们记吃不记打,这么快就忘却了残杀,而是因为他们恶劣的习惯短期内难以改变。如此一来,降匪们连大气都不敢再出,这才认真、拼命的练习那些简单、枯燥的动作,都害怕死亡的降临。
  到了晚上,轩羽琛果然当场拍碎了10个训练表现差的俘虏,那些活着的降匪,无不老实顺从;可惜,降匪悔悟得太迟了,第二天傍晚仍有10个降匪被处决……
  这很不公平,也很不人道,但轩羽琛的方法似乎已经奏效。或许,只有像轩羽琛这样,给这些人以连续的、恐怖的压力,在他们身上才可以实现除旧布新。
  跟人们自作多情的想像不同,现实的社会,有丑陋的衬托、才会有美丽,有罪恶的可恨、才会发现友善的可贵,有死之痛、才会感到生之欢;也许,此即为时代的局限,在文明尚不发达的元素星球,对付邪恶之人、只能用邪恶之法。
  “大人,属下审讯了成雷、成烈等匪首,并讯问了一部分匪兵,从俘虏营又查获了一些企图隐藏身分的匪首,最终确定擒获的、有一定影响力的土匪头目共73人。这是案卷,请大人审阅。”于廷道。
  轩羽琛翻看着卷宗,说道:“于廷,你干得很好,这么短时间,就整理成卷了。”
  “都是大人领导有方。”于廷道。
  “十几个人就结伙成盗、也敢来凑打圩子的热闹,这么说6000多人是100多股土匪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轩羽琛道。
  “大人,是的。”于廷道。
  “成雷父子能召集起野惯了的草原盗匪,正如蒙贵所言,成氏家族的威望不可小觑;他们还能把不相统属的惯匪捏合成军,尽管这支匪军没有最终成型,但也可反映出成雷父子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和指挥能力;两军相逢时,我亲自感受过成烈的临机决断能力。”轩羽琛道,“于廷,你觉得蒙贵的建议可行吗?我们能收服这样的人吗?”
  “大人,成雷有可能被折服;但是,成烈心性高傲,属下质问他的时候,他辞锋有力、对答机敏,实属天下枭雄之辈,很难居于人下。”于廷看出轩羽琛的迟疑,轩羽琛难以委决的问题、于廷当然不愿直接回答,而是给了一个倾向性明显的说法,实质的裁断仍留给轩羽琛本人。
  “若杀成烈,必不能留成雷。成雷父子既亡,成氏家族还有可能听命于我吗?未来如能建国,我可以将这鄂多高原名正言顺赐予成氏,我的心胸能容得下他们割据一隅、称霸塞外,但他们不能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轩羽琛道,“是否斩杀成雷和成烈,我尚需考虑。明天公判大会之后,你以鄂多军政委员会总参谋局副局长的名义,写信招揽成台,你可以放成氏的两个私兵回去替你带信。”
  “属下遵命。”于廷道。
  “败兵成匪,从瑨国逃来的人真不少,这个赵律明,你原先和他熟悉吗?”轩羽琛道。
  “大人,赵律明本为袁少湖军中的一名统领,三年前褐国军队叩关南侵,袁少湖派赵律明孤军救险、遭遇褐军埋伏,赵律明怀疑是袁少湖通敌、私下向褐国出卖了他,致使赵律明全军覆灭,仅赵律明率几个亲随、冲出包围。赵律明害怕被害、不敢回京,所以才逃到塞外为匪。”于廷道,“赵律明常年在外征战,属下并不认识此人,蒙贵与他有一面之缘,蒙贵辨认后觉得有些像。赵律明所述的事和人,都能对得上;属下也查问过其他匪兵,赵律明的身份应当属实。”
  “袁少湖一案,我了解得不少,当年认定的是赵律明殉国。”轩羽琛道,“从赵律明的履历看,起初他很受袁少湖的重用,后来的事、仅为赵律明一人所述,缺乏旁证,不能轻信于他。赵律明现在表示愿意为我效力,我需要考察他,去除他的械具、编入战俘劳改营,整训合格、再予任用。”
  于廷劝道:“大人,赵律明乃灰铁一阶武士,又曾为瑨国贵族、中层军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与普通匪兵共同劳作,受苦倒在其次,对贵族这是莫大的羞辱。请大人开恩、免他劳役。”
  “我早就说过,瑨国之败、在于官员的贪腐,造成官僚体系低效、甚至失效,赵律明的例子,再次证明了我的结论。执纪不能马虎,越是要打算提拔赵律明,越是必须对他严格要求。”轩羽琛道,“今后谁都不要轻易套用李志岱和蒙贵的先例,蒙贵是归顺的地方官员,李志岱是我在颁布各项法规前招降的人,而且,我后来对他们也做了许多教育和考验。”
  “谨遵大人教令。”于廷道。
  “长期做土匪的人、一定会染上很多恶习,这由不得他自己。最初的悍王佣兵团临阵叛变了一小半,直接收编李志岱、已经让我受到了不少教训,对纳降盗匪、必须慎之又慎。”轩羽琛道,“于廷,我理解你的心情,也能预料到赵律明的感受。但知耻而后勇,赵律明必须首先有深刻的反省、诚实的改造、才会真正的成长。这样好了,等我安排完工作,就亲自去和赵律明谈话,明天的公判大会,我也要把这番道理公开讲给大家听。”
  “谢大人教诲,属下知错了。”于廷道。
  “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在我这里,没有因言获罪那一套,只要出发点是好的,什么都可以谈。”轩羽琛道。
  “大人,准格县的地位突出,是鄂多北上青绥、右进关内的支点,而且,目前我们的物资通道,高度依赖准格。属下建议,不要急于进军高原,而是利用战俘、修筑城堡,创建属于我们的、牢不可破的基地。”于廷受了轩羽琛的鼓励,大胆说道。
  “于廷,有些问题、你说的很对。不过,准格无险可据、水源匮乏,易攻难守;何况,建城非一日之功,一个方圆十里的中小城廓、耗时亦需两年,我们的资金、劳力有限,不能耗费在这方面。”轩羽琛道。
  轩羽琛个人能力非常全面,他虽然时常动员大家出主意,可大家提出来的、往往又被他否了。这种上下级关系很不顺畅,弄得轩羽琛事必躬亲、累死累活,并且大家的创造性也不足,不能充分发挥集体的智慧。然而,轩羽琛先进的理念和知识,渐已形成不容侵犯的绝对权威,使众人敬畏有加,情况暂时没有改善的迹象。
  于廷恭敬的道:“大人英明。”
  “好了,我们不要把话题岔开得太远,还是继续说剿匪的后续处理。”轩羽琛道,“你交给我的案卷,跟你交谈时我就已经看完了。于廷,你站到我旁边来。73个匪首,我把其中作恶多端、对我们用处不大的17个人打了叉,明天公开执行死刑;赵律明任劳改营第一大队队长,参加劳动;成雷父子等其他6名武士,连同其中有老巢、有大量财产的几个人,暂且由我亲自监管,随劳改营出发;其余的匪首,组成一个劳改特别中队,配备8个民兵作警卫,监督他们进行劳动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