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遭遇战
作者:千山骨      更新:2021-08-19 12:39      字数:3376
  拥有翅膀、象鸟儿一样的翱翔,可能是无数人的梦想,但限于身体的构造、强度和重量,正常人类无法实现这种梦想。轩羽琛催动超子机体和中子能量甲,控制躯体由质态向能态转化,加上他作为白金大武士的充沛体能,但飞行依旧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潇洒,操纵不好姿势、一阵风就可把他掀翻。
  轩羽琛在高空看去,土匪并没有结成具有防守功能的营寨,其背靠山坡似乎有险可据。然而,鄂多高原毕竟不是高山峻岭,假如轩羽琛能有两三千兵马和必要的物资,滚木辅以火油,在天干物燥的秋末冬初,从长满枯草的斜坡滚落,会给这些散漫的土匪造成重大杀伤。
  组织众多土匪至此的成雷和成烈父子,经常怀念几百年前家族创始人八方征讨的辉煌,不甘心家族永远沦落为流窜的土匪。这片大陆上走马灯式的政权更迭以及持续的战乱,让成雷父子感觉到复兴家族的机会可能已经降临。呼韩放弃皇帝称号、以封国国王的身份臣服于褐国朝廷,对外来的僧人七渡(轩羽琛)在准格兴风作浪、不管不问,成雷和成烈觉得这充分证明了呼韩已虚弱至极。
  准格圩弹丸之地,赶集的时候人数才一万多,能抢到多少财产和年轻的女人、可以满足几千土匪的欲望呢?很明显,成雷和成烈用家族的名号,跟鄂多军政委员会的剿匪令针锋相对,召集几十伙匪兵、筹划攻打准格,实际上其核心目标并不在此,而系兴兵创业的前奏和试探。大部分的匪兵没有剖析真相的智慧和见识,成雷父子关注的也不是底层,他们的主要精力在于沟通少数匪首。
  轩羽琛知道单靠几百个士兵突袭的效果有限,所以,轩羽琛宁肯公然宣布兵力安排,并给漏网的奸细留出恰当的时间空隙。组织这次大规模打圩子行动的成雷父子及其他土匪头目,毫无意外获得了有关准格圩主动进攻的情报。
  土匪们干的本来就是反官府的勾当,匪首们很快就对起兵达成了一致,但对权位和利益的分配仍争执不休;悍王佣兵团和准格县民兵到来的消息,让众匪首迅速做出了妥协,匪徒们决定先惩罚来袭的民兵、提前合围准格集,待夺取准格圩、斩杀七渡之后,再根据功劳推举各级首领。
  李志岱和蒙贵才离开准格圩十几里,远没有到达土匪们的宿营地,他们两人也不清楚轩羽琛的具体战术是夜袭、还是公开搦战,他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派出侦察小队,就迎面撞上了大队匪兵。
  6000多骑兵和步兵掺杂的乌合之众,行进的有些散漫,在广袤的原野之上,远远望去、军势并不强大。然而,李志岱和蒙贵总共只有400多人,兵力太过悬殊,他们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赶紧止住了队伍前进的步伐。
  匪兵显然瞧不起准格圩的这点人马,他们没有立即冲杀,而是慢慢停了下来。
  成烈拍马上前,大声喝道:“蒙贵、李志岱,下马投降,免你们一死!准格集的人听着,七渡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僧,鄂多高原还由不得他做主,杀死七渡、赏黄金20两!”
  成氏家族想必并不了解轩羽琛的武功,开出的赏金,相对一个白金三阶巅峰的大武士而言,实在太低。土匪人多势众,双方的距离不足300米。行军途中敌对双方这样的遭遇,对力量过弱的准格集一方是致命的,无论他们是逃跑、还是冲锋,都失却了突然性,不会再有任何意义。悍王佣兵团和准格民兵的大多数人,四肢都有些发软,他们感到了由衷的恐惧,悍王佣兵团的旗帜悄然降下,出人意料的是,准格民兵的那个少年旗手、反而尽力举高了红旗。
  轩羽琛高估了自己的练兵手段,轩羽琛出发前所要求的遇敌则勇猛冲杀、没有得到执行,李志岱和蒙贵似乎还在机械的等待轩羽琛的战斗命令。也可能是因为轩羽琛设定的战斗考验太过严酷,面对明显寡不敌众、有去无回的战斗,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悍不畏死。
  悍王佣兵团有通匪嫌疑的人,在李志贷给他们布置任务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所觉察。现在的情形,或许正是他们所渴盼的。这些人既不愿被匪兵射成刺猬、又不愿被己方当成叛徒而处决,成烈的话音刚落,他们便策马分向左右奔跑,口中还不断吆喝道:“成大人,我们事先都已效忠于您,有关准格的情报也是我们送出的……”
  轩羽琛在高空对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土匪的反应、两军相逢的大致时间与地点,都在轩羽琛的计算之中。轩羽琛的构想是,不久前己方的官兵才被灌下大量的心灵鸡汤,杀死奸细的血腥味还没消散干净,行军的这点距离正可以当作战前热身,打上一次遭遇战,有自己的适时出手,自己的士兵就会收获一场完美的胜利,士兵们良好的精神状态就会奠基成型。
  可千算万算,轩羽琛没算准李志岱和蒙贵这么怂,或者轩羽琛漏算了李志岱和蒙贵前些天是怎么投降的、这纯粹就是轩羽琛的错误。
  如果李志岱和蒙贵当场表示率兵投降,即使轩羽琛最终能够消灭盗匪,对轩羽琛来说也是绝对的完败!因为,按照轩羽琛制定的军纪,临阵不战而降、皆是死罪,杀掉李志岱和蒙贵等人、便会枉费轩羽琛招徕他们的付出,饶恕他们、便会破坏纪律。而且,悍王佣兵团系土匪改编、杀光了没什么要紧,但准格民兵全是圩子里的当地人,亲戚连着亲戚,杀300个民兵、足以和全圩子结仇了,轩羽琛在鄂多建立统治的第一步还能不是溃败吗?
  轩羽琛绝不能承受通盘失败的结果,轩羽琛不再奢望这次战斗能够磨炼什么了,他在悍王佣兵和准格民兵会做出任何可能的举动之前及时发话了:“李志岱,蒙贵,吹冲锋号,首先歼灭叛徒!”
  相比战马,轩羽琛在天空飞的太快、太高。李志岱和蒙贵紧张之下差点忘记轩羽琛的存在,轩羽琛亲口下令,使这两个人瞬间思考到是追随轩羽琛征服天下、还是投降对面的土匪以换取生存。李志岱和蒙贵明白,一个能飞翔在高空、实力难测的武士,取他们二人的性命不难,与其两种选择都可能是死,还不如赌跟着轩羽琛真的可以光宗耀祖、洗刷曾经的耻辱。
  “嘟嘟”的冲锋号角嘹亮高亢,皆为轩羽琛抄自地球的中国军队,以前在元素大陆未曾出现过,成烈及其身后的土匪一时都愣住了。李志岱手中的长箭迅即射向投敌的叛兵,蒙贵早忘掉了轩羽琛交代过的侧翼配合作战、进攻目标也直接对准了己方的逃兵。
  对面的成烈很快醒悟过来,长刀举起、指挥土匪马队向前猛扑。如果两方都处在快速行军状态,那么人数极少的一方出其不意、尚可进行局部作战,然而,李志岱和蒙贵早先的停滞使这种可能变为了零。
  轩羽琛身上巨大的伞翼影响了速度和灵活,轩羽琛不得不放弃这代价昂贵的伞翼,他随手扯断绳索、从几百米的高空扑击而下。
  轩羽琛高声传达命令,成烈很奇怪声音来自何处。等成烈感觉不妙时,轩羽琛已把他打昏,扔给了蒙贵。轩羽琛双手连连挥出,动作快到极致,第一拨冲上来的几百名骑兵,还没看清敌人是谁,就被轩羽琛揪住脖子扔向了匪兵群中。刹那间,盗匪人仰马翻、队形大乱。
  轩羽琛双手不停,口中呵斥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准格圩众人士气突然高涨起来,也放声喝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轩羽琛比鬼魅快捷了何止百倍,他把被匪兵簇拥、匪首模样的人都拍昏扔给自己的士兵。轩羽琛仰仗无可比拟的迅捷,绕着大圈把外层的匪兵都掐住脖颈掷向中间,无人可以逃脱。从轩羽琛出手伊始,不到十分钟,多数土匪头目都被活捉,而土匪队伍中央,已被轩羽琛掷出一个1000多人堆起来的小山。
  没有谁见过这种类型的战斗,这样的仗没法打下去。土匪们丧失了信心,哭喊着“饶命”、“投降”之类的词语,匍匐在地。
  这场战斗近乎神迹,没有血腥的残杀,死掉的人也不多,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轩羽琛。轩羽琛的手下,无不以完全真诚、彻底崇拜的眼神看着轩羽琛,他们感觉美中不足的是,准备时间很长、声势很大、起首精神很紧张,高|潮持续的时间太短——他们还没看够!
  措置6000多个俘虏,工作难度很高,李志岱和蒙贵遵从轩羽琛的吩咐、办理得一丝不苟。至此,李志岱和蒙贵对轩羽琛方真正心服口服。
  那个少年民兵旗手,是今天为数不多的亮点之一,轩羽琛特意走上前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
  少年有些腼腆的道:“大师,俺叫李牛头。”
  轩羽琛微笑道:“噢,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俺劲大,俺的头能顶住牛头。”李牛头道。
  “今年多大了?”轩羽琛道。
  “俺15了。”李牛头道。
  “读过书没有?”轩羽琛道。
  “没有,俺不认得字。”李牛头道。
  “练过武吗?”轩羽琛道。
  “当民兵之后练过。”李牛头道。
  “你为什么当民兵?”轩羽琛道。
  “俺听您的话,为了保卫家乡。”李牛头道。
  “面对那么多敌人,别人都有点怕,你怕不怕?”轩羽琛道。
  “俺信您,俺不怕。”李牛头道。
  “我给你改个名字,从今天起、你叫李宁国,先跟着我当勤务兵,学文化、学武艺、学能耐。”轩羽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