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跟梁玉的交易【三更】
作者:千山骨      更新:2021-08-19 12:37      字数:3461
  局势还在僵持,反复在楚州和谊州间奔波的梁玉、携来乔宁的第三封信。这回乔宁一改前两封的居高临下和饬令口吻,和善的问起轩羽琛写书编剧的事,声称期许可以看到轩羽琛编演的戏剧云云。
  轩羽琛浏览信件已毕,随手把刚写好的“淫毒潘金莲杀夫害弟”扔给梁玉:“她想看戏还不容易,现成的,你给她吧。”
  梁玉翻了几页,已领悟轩羽琛意有所指,叹道:“羽琛,你这是火上浇油,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大长老就是怕你们互不相让、打起来,他临终时还叮嘱过你、赠你止战剑,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轩羽琛道:“我没忘,他老人家告诉我走自己的路。倒是你,还曾誓言遵守他的遗志哪!”
  梁玉道:“我当然是格守承诺,要不我为何会受这夹板气,来回在你们两方之间跑?”
  轩羽琛道:“那是你自找的,我早提议过,拿上我给你的止战剑,好好去上任!”
  梁玉道:“就算我答应你,那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轩羽琛道:“第一,在上层传播我是轩大长老的儿子;第二,你掌握的高层把柄,全交给我;第三,把我引荐给尽可能多的权贵人物,帮我疏通关系;第四,告诉皇帝陛下,如果让我领军,我五年之内消灭褐国、收复东北。”
  梁玉道:“轩羽琛,你是个疯子,你说的,我一件都做不到。”
  轩羽琛道:“我是大长老的儿子吗?这个说法是你传出去的吗?”
  梁玉道:“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大长老的儿子,我从来都没讲过这个话。”
  轩羽琛道:“既然不是你的责任,你只是把传闻当作情报提供给那些好奇心重的人,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梁玉道:“你不知其中险恶,许多年来偶有类似谣言在朝野宣扬,无不是政敌的捏造陷害,很多清白无辜者死于非命。你企图以此取得某些人的支持,可大长老已逝、难保这些人仍然忠诚,我认为敌对力量才是问题的主要方面,你这样做风险大过机会,很不合算。”
  轩羽琛道:“什么样的后果都由我承受,无需你多虑,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算履约。”
  梁玉道:“你真是没长大,我起头就在大长老身边做杂务,我按时间推算过,引动大长老亲自出手相救,你的母亲只可能是原西梁贵族遗属,如果在上层肆意传扬你是大长老的儿子,我担心有人会追查到你母亲的来历,这样必然会损害大长老的清誉,我怎么忍心去做?”
  轩羽琛道:“你以为他们没去查吗?我想你作为皇室情报高官,应该知道轩怀义大人可能就是因此被害死的吧。我们都应当查究过这个传闻的源头,你能不嗅出些什么来吗?”
  “这事诡异的很,只在楚州和凯州两地盛传,有人密报给皇帝,皇帝陛下查问过我,我分析说不可能是真的,皇帝的疑心才有所平息。”梁玉道,“对了,我能想到传言有不可靠之处,别人同样能想到,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做法,那些仇视大长老的人可能就此恨上你,那些需要付出代价帮你的人则会细致思量、查找破绽、为他们自身开脱责任,你这样做真的不值。”
  轩羽琛道:“梁玉,你不要啰嗦,我觉得值就行!轩大长老临终前对我的言行,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会利用好这些信息,假的也能成真。”
  梁玉道:“好,轩羽琛,你这么倔,第一和第三我答应你了,其余的不行。”
  轩羽琛道:“梁玉,我们协议几近达成,何必为那么点小事错失良机呢?”
  梁玉道:“小事?!你说的轻巧,你这个人太不安分,你要是握有别人的短处,非翻天不可!”
  轩羽琛道:“各种烂事从来都不缺,你整天以大局为重,谁以你为重?还不是我来关心你!”
  梁玉道:“我不是宿双卿,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哄住的。”
  轩羽琛道:“你可以再向我提一个要求。”
  梁玉道:“我不愿你的压力太大。”
  轩羽琛道:“第四件事呢?”
  梁玉道:“昔年我曾随大长老率军,在凌江双河荡围困褐军主力达40余日,接连获胜,褐军疲惫、补给断绝,关键时刻却有人在后方对瑨军营寨和船只纵火,致使褐军反击逃脱。这件事足以证明,平辽非战之故,首在内政,以大长老的威望,都无法做到,你不要尝试,我这是为你好。”
  轩羽琛道:“听人劝,吃饱饭,我们成交。”
  梁玉道:“我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事,也不希望你亏待双卿。”
  轩羽琛道:“你根本不要操心这些,我先把双卿护送回铁屏山。”
  梁玉道:“你占的这些地方呢?”
  轩羽琛道:“我再给你一个面子,我可以撤走,你去给乔芷瑶说,让她补偿我5万两黄金。”
  梁玉道:“你消停些吧,再闹下去,西南非民不聊生、变乱迭起不可!”
  轩羽琛道:“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怎么说将来我都是你孩子的亲爸。”
  “滚!”梁玉低声叱道。
  轩羽琛以自己为筹码、费力争取梁玉,不仅缘于梁玉的个人才能和政治资源,而且因为轩羽琛要替他的士兵们寻找出路。
  不擅长生产经营、也懒于劳动的兵卒,不处理好他们的生活来源和职业,很容易由兵成匪或者哗变、投敌。
  铁屏山土地贫瘠、物资稀少,铁屏庄园的主要生活消费品来自外界,肯定不可能容纳几百号大兵。
  狼皇佣兵团干部连有了一定的思想基础,被轩羽琛扩编成干部营,可以由岳军和牛远率领,再次回师茂功;轩羽琛曾以撒种而不管收获的心态,分别在紫甘集和茂功有所动作,但茂功的地位比紫甘集重要得多,轩羽琛不愿意轻易放弃,岳军此去既可协助普扎部落防守,又可给予一定的监督和威慑。开发区管委会将要变成历史,但保安司令部和统调局予以保留,部分政训人员也由岳军领导,和干部营全体官兵都要坚持学习轩羽琛发布的政训手册。
  教导营比干部营战力优越,全体官兵都能达到精锐战士的水准。没有成就天赋血脉,正常体质的普通青壮年通过勤学苦练,精锐战士即为最高目标,在战场上对阵合格水平的部队,不限于单一对打可敌三人,而能达到以一挡十的效果,这是因为集体作战,普通士兵出现5%到10%的伤亡,就可能会溃败、投降。
  柯毅和轩羽琛把他们的身份做了处理,轩羽琛对他们寄予过厚望,这些人如果能达到忠诚度的要求,将会成为轩羽琛的主力战队,很多人会是基层军官、甚或是高级军官的材料。教导营没有被轩羽琛制服过,轩羽琛又没有充足时间训练他们,轩羽琛也不舍得放归他们,只好转送给梁玉。
  梁玉新封昆川子爵,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一个县拥有这么多精锐战士、子爵府财政会很紧张,但梁玉还是乐意花自己的私房钱培养他们。
  梁玉对轩羽琛的政训极为赞赏,同意月中行和月中航率政训处随教导营入驻昆川,但“效忠轩羽琛”必须改为“效忠梁玉”,俩人经过争长论短,轩羽琛接受了梁玉的意见,梁玉也认可了政训处思想和组织的独立性。
  轩羽琛冀望可以发展精确医疗,不希望元素大陆的医学理论桎梏于武士修炼之道,所以,他劝说华明一家搬去了茂功。让暗恋华琇瑛的牛远,负责医药研究院的保卫工作。
  谭茹和羲莹乘兴而来,到达谊州之际形势已经骤变,轩羽琛先是拉拢羲莹,然后和羲莹一块说服谭茹迁至铁屏山庄。轩羽琛编写了管理、财务临时教学大纲,加上政训手册,交代谭茹开办一个中级学校,选拔、培育人才。
  轩羽琛指令张先云加入月中腾领导的安全处,成立一个行动大队,保护谭茹和羲莹,协助谭茹办好学校。其实也是因为张先云喜欢上了羲莹,轩羽琛这么做是在给张先云创造机会。
  轩羽琛也很关心月中飞八姐妹的终身大事,她们虽然依仗元素武士的血脉天赋,身体恢复了健康,有的功力较之前还有增长。但是,心灵所受的创伤不是这么短时间就可以平复的,她们都在拼命做事、努力修炼,不愿涉及婚姻,轩羽琛只能暂时作罢。
  宿相冷眼旁观轩羽琛忙乎善后,自己还是一贯优哉游哉,直到轩羽琛和他商量赶赴雁州,宿相才说道:“你这么做,双卿乐意吗?”
  轩羽琛道:“叔叔,双卿完全支持我的决定。”
  宿相道:“双卿既然赞成,我也不能说别的,但雁州是帝京之地,真正的卧虎藏龙,局面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轩羽琛道:“叔叔,您说的是,所以还需要您在铁屏山调度、总领各方,并将您在帝都可用的力量转归我指挥。”
  宿相道:“我把侯佐给你,是个月银二阶的武士,他能辅助好你。”
  轩羽琛道:“多谢叔叔,我把随去铁屏山人员的名单都给双卿了,教导营改为佣兵,到梁玉的领地,可以和铁屏山有所策应。”
  宿相道:“梁玉主意多、身份复杂,你要提防她,你们几次都密谈了些什么?”
  轩羽琛道:“梁玉充当掮客,来说和的,我主要与她谈铁屏关方向的协调。”
  宿相道:“你要小心荆国人,他们的目的不会单纯。当初向柯毅透露你在南岭的,极可能是桂曼婧或陆家派的人,有线索表明陆家和荆国真的有串通,那是要反天的,只怕这西南省、直至大瑨国,都没有平顺日子过了。”
  轩羽琛道:“叔叔,您说的对,所以我们要及早斟酌布置。另外,我和双卿商议过,您年纪渐高,我俩都不能经常陪您,那些女仆未必能和您聊得来,我那个谭茹姨妈,人很漂亮,有文化、有见地、有品味,您不妨和她多交往。”
  宿相道:“嘿,你这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