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踌躇试探
作者:高灵炊雪      更新:2021-08-19 12:09      字数:2089
  不过,阁楼里只有一间厢房,夕月轻推了一下,没能打开。
  看四下无人,夕月直接隐身穿墙而过,房间里有一张绯色纱幔包裹着的大床,不远处有一道屏风,夕月走了过去,屏风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浴桶,足够两人洗鸳鸯浴了;而这还不是最惊人的,屏风背面所绘,是一副春宫图,两幅赤裸筒体交颈而卧,夕月无法直视,跑出了屏风,不过瞧见了一旁的梳妆台,缓缓走了过去。
  “瑾染,别着急啊,等等就到了。”一声娇媚的女音想起,夕月瞬间呆愣在原地;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马上就到门口了;夕月一跃翻身上了房梁。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在梁上偷观他的活春宫,夕月脑子还混沌着,就见李大山扶着凌冽进来了,逸姝也跟在他们身后,只见李大山把凌冽扔在床上,道:“不知为何,这药效对凌冽比较慢,你今晚伺候好他,明日起来,你便是柳州城府伊大人的夫人了,好自为之。”
  “李爷。”逸姝跌进李大山怀里,两人相扶着往那巨大的浴桶儿去,只听逸姝道:“逸姝这颗心里只有爷,凌大人药效慢,逸姝先伺候好爷吧。”
  “方才你痴迷的看着凌冽打来的那个小白脸时,怎么不记得心里有本公子了。”李大山狠狠的在她胸上掐了一把,问道。
  夕月再也听不下去,轻手轻脚的下了地,扛起凌冽就出了门,一路轻功飞到客栈。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无名火,让小二打来一盆凉水,毫不犹豫的往凌冽身上倒去,锁紧门窗,这才又飞回去找刘承。
  若不是琉邀那傻丫头,若不是走时刘承还向她写了礼单,若不是今日他二人是被人下了药,夕月想,有了这一次,休想她再原谅他们。
  找到刘承的时候,那个姑娘正在抱怨被他吐了一身,夕月嫌弃的拎着他回了客栈,扔在床上再也不愿管他二人的死活;独自一人下了楼,她今日来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先找个客栈。
  凌冽是被冷醒的,看到床上全是水,身体里还不断的发热,他虽未经世事,却也听过不少单男信女的故事,瞬间就明白今日发生了何事;凌冽顾不得自己,忙到刘承房间瞧了一眼,见他正满身酒气酣睡,那今日,便不是刘承送他回来的。不知夕月去了何处,凌冽想下楼来问下店小二,才道楼梯口,就见那一道瘦弱的身影正坐在大堂中独自一人一边饮酒一边吃菜,仿若好不惬意的样子。
  见她在,凌冽这才回房中换了身衣裳下来,与她对饮;也不知为何,方才体热也就那么一瞬,凌冽也不知自己是何时拥有这样的体魄。
  夕月有些微醺,单手拖着脑袋,摇头晃脑道:“怎么有两个你啊?”
  “你喝多了。”凌冽此时的声音就像是一抹威风轻抚到了夕月的心上,今日虽无事发生,但夕月本就该介意的不是吗?若是琉邀在,她也会介意的吧。
  “胡说,本人可是没有喝醉过的。”夕月瞬间忘了身在何处,这般朝不保夕的日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她却不能慌,若是连她也慌了,那情殇,冰璃等人还如何信任她,夜莎罗还命悬一线,炫铃还摇摆不定;所以,无论身在何地,是否掌控全局,夕月都必须要时刻警醒,为自己,也为追随自己的人留一条生路。
  凌冽有私心,并未阻止她,他想,待夕月醉了,便能从她口中问出些陈年往事出来;其实,凌冽十分矛盾,他想问,却不敢问,想知晓些什么,却又不敢面对。
  就如眼下这般,明明夕月醉酒是最好的时机,他却不敢问了。
  抱着夕月回了房中,床榻上的被褥被夕月方才泼的那盆水弄湿了,房间里未有备用的,把夕月放在桌旁,凌冽又下楼找店小二拿了干净的被褥来,这才把夕月抱到床榻上放好。
  这一夜,凌冽整夜未眠,他一直在思索,‘本人’这个称谓,是哪个公主郡主的自称,还是哪位番王子女有这般自称的爱好;不过他许是见识浅薄了些,始终未能想起来。
  翌日,夕月本想告知他二人她所知之事,每每想起昨日之事,便再难开口就由着他二人在此折腾;凌冽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三四日,就把矛头指向了李大山。尽管岭城多方势力作保,对凌冽各种施压,凌冽却还是在七日之期内把李大山押回了柳州城大牢。
  在此期间,夕月也没闲着,设法把血雨谷中的东西都转移走了,‘封喉’所用之物转移到了柳州城吉安寺后山的山洞里;其余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就转移到了悦雅阁密室。
  处理妥当,年关将至。红霓也来了柳州城,本想带着些琉璃宫的丫鬟来的,却被情殇阻止了,如今不同往日,血狱城不太平,怕多生是非;这是夕月第一次在外过除夕,生怕有什么地方不习惯的。
  往年,都是几位君烨带着家眷到琉璃宫陪夕月守岁,即便是宴席都散了,也有夜莎罗与情殇留下来陪在她身边,直到夕月累得睡着,夜莎罗扶着她回悦雅阁,情殇这时才会独自一人回商洛府;说起来,这世上最孤独的人莫过于此,就像情殇这般。
  或许,他心中有爱,便不会觉得孤单吧。除夕夜,万家香火;凌冽与刘承也来了柳府,锦兰与桑儿,琉邀与红霓,四个丫头忙得不亦乐乎,夕月陪着刘承与凌冽在大厅里说话;每每琉邀那丫头经过,刘承那眼珠子就长在人家身上了;不过也是,自岭城回来后,忙于审李大山的案子,他二人也不来柳府了,加之那晚满春楼之事,刘承生怕夕月与柳邀说过了,心中本就万分忐忑。
  夕月满面春风的打量着刘承,与凌冽道:“刘师爷这是做甚?”
  “许是他怕,你把那日荒唐事告诉琉邀姑娘了,心中没了主意。”凌冽专注的望着夕月道,或许,凌冽心底也怕夕月会介意,虽清楚是药物所致,却也是自己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