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送医及时，没有大碍。”医生朝众人点头道，“谁是病人家属？”
  没什么家属，家属说不得还不知道呢。
  “……”医生半晌无语，“你们还真是心大不怕被讹，不过还是得夸一句好样的。”
  “也行，暂时没什么要紧，等老人醒了再说吧。”
  “对了，电话留一个，顺便去前面交下费。”
  齐麟老哥争着把自己的电话留了下来，长烟要抢，但慢了一步。
  确实，长烟年纪不大，估计在学校也只是个普通老师，万一出现点什么怕是应付不及。
  但是齐麟老哥就不一样了。
  “我高中辍学出来，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处理这种小事绰绰有余。”
  “万一他们知恩图报，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来，说是我小老弟。”
  苏北摇摇头，转身准备去交费。
  一如医生所说，送来的及时，老人没什么大碍。基本就是个挂号费的问题，没人把这钱放在心上。
  小司抱着苏北的手臂，路过医院风口时突然扯扯他的袖子。
  “苏北，那边好像有东西。”
  苏北讶然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仔细感受一番，似乎从那里吹来的风，带着一股特殊的腥气。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苏北尝试着往那里走去。
  风声越来越大，但偏偏没有风吹来。
  ……
  这就跟干吃饭不长胖一样不靠谱。
  “苏北，我觉得这里好像有个大家伙。”小司瞪大眼睛盯着风口处，像是要看出什么东西来。
  她不是战斗系神祗，对于命运又只能掌控人类的命运。
  所以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不像个神。
  苏北谨慎地靠近风口，他似乎有感觉，那里的家伙也在屏住呼吸看着自己。
  因为有一丝丝微风吹了进来。
  缓缓靠近，一步，两步……
  “嗖~”一声轻响，苏北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一道青光从眼前划过。
  然后，风速正常了。
  这是秋天，两栋楼间的风口，应该特别疯狂才对。
  所以……那家伙真的跑了？
  “医院怎么会有异兽？”
  必然是异兽，神的气息小司能感知到，而除了神，目前拥有非人能力的就只有纵横者的异兽们了。
  医院，纵横者，天选者……
  苏北似乎陡然明白了什么！
  迅速交完费回到原地，问方歌到：“老方，你们合纵者有没有在这个医院安排人？”
  “没有啊，合纵者大多是合作关系，所以一般都有本职工作。”方歌解释到，“没人在这个医院工作。”
  “怎么了？”
  “刚刚我在医院见到了一只异兽，如果不是合纵者，应该就是他们的人。”
  他们，自然是指连横者。
  “你是说，连横者在这个医院安插了人手？”苏北离开的时间，齐麟已经把方歌所说的事情复述给长烟了。
  苏北点点头。
  这事情也好理解，人出问题总得来医院，这里应该是最容易接触到天选者的场所之一。
  “你在哪遇到的那家伙？”
  “两栋楼之间的风口。”
  方歌沉吟了片刻，“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能够复活的人？”
  苏北点点头，周晨当面“死”的那次，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
  “那就应该没错了。”方歌皱着眉说到，“应该是风生兽。”
  合纵者和连横者曾经因为君迁子合作过一次，也是在那次之中奠定了两方元老的地位。
  因为那次合作中绑定的异兽，都是一些十分强大或者特殊的家伙。
  一如法夫尼尔和斯芬克斯。
  风生兽，也是其中之一！
  对于风生兽的记载，第一次出现在东方朔编撰的《海内十洲记》。
  《海内十洲记·炎洲》：“炎洲在南海中，地方二千里，去北岸九万里。上有风生兽，似豹，青色，大如狸。张网取之，积薪数车以烧之，薪尽而不然，灰中而立，毛亦不燋；斫刺不入，打之如皮囊，以铁锤锻其头数十下乃死，而张口向风，须臾复活；以石上菖蒲塞其鼻，即死。取其脑和菊花服之，尽十斤，得寿五百年。”
  意思是说，风生兽长得像一只青色的豹子，烧不死、刺不死，钝器击打头部能死，但遇风复生。
  这是一只只要有风就能复活的怪物。
  杀死的方法倒是也有：用菖蒲塞进它的鼻子里……没风，就憋死了。
  在医院里放风生兽，不得不说真的很合适。
  死了都能复活，普通的小病真的好治。
  “我得先走了。”方歌四周环视一遭稍稍有些急切，“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会起警惕心的。”
  “你们最好把那人找出来，从他那里找突破口比从武生那边容易多了。”说着，方歌急匆匆地闪身下了楼，“我会把他的画像发给你。”
  毕竟见过，纵横者一方有画师，总能画出来的。
  “你准备怎么去找他？”齐麟老哥挠挠头，“装病怎么样。”
  苏北点点头，“我去找收费处挂号。”
  先得问问这个医生是谁。
  正想着，路过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偶然瞟见了苏北手机上的画像。
  “这不是黄医生嘛，你也是来找他看病的？”大叔很亲切，“我正要去挂号，要不要一起？”
  苏北猛然点头，必须的啊。
  两人来到窗口前，大叔递出材料：“挂黄芪黄医生的号。”
  办完，离开。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苏北总觉得窗口的护士小姐姐表情不太对。
  他也来到窗口前，笑着说道：“我也挂个黄医生的号，谢谢小姐姐。”
  我，苏小北，很讲礼貌的。
  虽然，感觉护士小姐姐表情更不对了。
  “你的挂号单。”将单子递出，苏北转身正要离开。
  却听见里面两个小姐姐低声嘟囔到：“年纪轻轻，长得也不错，咋就肾虚呢？”
  ？？？
  肾虚？？？
  转头看到了牌子上的医师资料。
  “黄芪，中医科主任医师，擅长方向男性疾病。”
  ……
  两个护士小姐姐还在调侃。
  “别乱说，不一定是肾虚啊……”另一位小姐姐反驳到。
  哭了，感谢小姐姐为我正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不得是硬不起来呢。”
  ……
  我！
  我！
  我还是肾虚吧！
  我肾虚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