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法夫尼尔忍不住了。
  一条巨大的尾巴探了出来猛然轰击在方歌腰间。
  “我的腰子！”他嗷地一声倒飞出去，眼角挤出两滴泪痕。
  嗯，大快人心。
  然后法夫尼尔终于从下面爬了上来，转头看看，“下面有人来了。”
  是感觉到异常气息的齐麟老哥，还有小司小白洛小基。
  而阿加雷斯，第一次站到了老哥身旁。
  她也怕战斗过程中出现问题。
  虽然说对于老哥黄暴的一面很怨念，但是再怎么说，他作为一个天选者来说还是很体贴的。
  “法夫尼尔、龙傲天？”老哥很沉着问到，“是来猎捕我们的吗？”
  方歌捂住了脸，一同的还有法夫尼尔。
  太羞耻了。
  龙傲天这个名字，简直太羞耻了！
  “我就说你别用这id你不听，你瞅瞅这像是人名吗？”法夫尼尔羞怒地吼叫到。
  “你是头龙，我龙傲天怎么了！”方歌捂着脸嘟囔到，“你头上有犄角，你身后有尾巴~”
  闭嘴……
  “啊？”齐麟老哥有点懵，这不像是要战斗的气氛啊。
  我是在参加幼儿园歌剧会吗？
  而且，还唱的这么难听。
  苏北连忙走过去拉住老哥的袖子，低声把方歌告诉自己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顺便，给他补了下圣人之前对于鬼谷子的猜测。
  “我在看《秦时明月》？”老哥继续懵着，“有没有盖聂卫庄啊，我觉得卫庄比较帅，盖聂太软了。”
  ……
  你果断把我们的敌人放在了“帅气”的定义上。
  “合纵是合作派，连横是掌控派，如果按他说的，连横一派是我们的敌人。”苏北压住老哥的头，“所以我说，你不要吹捧敌人好不好。”
  “嘛，所以这家伙可信吗？”
  苏北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我作证，他没有说谎！”洛小基跳起来喊到，“这里没有谎言的气息。”
  得了，人肉测谎仪在这，根本不用去分辨卧底和同盟。
  “所有人，都将在我的支配下无所遁形。”洛小基用右手轻抚额前发丝，得意地说到。
  苏北深深凝视着她。
  “你老实告诉我，路西法给你灌了什么药。”怎么越来越中二了。
  洛基放声大笑的趋势陡然一顿，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法夫尼尔酱，好久不见啊~”她挥手打招呼。
  得了吧，你把人家坑到被诅咒，会理你才怪。
  然而，出乎苏北意料的是——
  “洛基酱~”法夫尼尔跑过去跟洛小基抱到了一起，溜到墙角说悄悄话去了。
  ？？？
  不可能啊！
  “她们两个怎么回事？”
  方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而且有件事情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法夫尼尔在神话里，到死都是被诅咒的状态。”
  但是现在，她不仅没死，甚至都没有被诅咒。
  苏北拧着眉陷入沉思，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小心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但又总是不敢确认。
  “算了，先不要想这些。”齐麟老哥打断了苏北的思路，他从之前的话里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信息：“你之前的话，说要和天选者合作研究。”
  “意思是，你们合纵派也是想研究天选者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
  无论是纵横中哪一派系，他们的目的，都在于研究天选者！
  但，被研究哪里是什么和平的事情。
  看看君迁子的眼睛？
  即使没有说谎，即使所谓合作，作为小白鼠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也是连横一系使用强硬手段的原因！
  方歌不由得摸摸额头，轻叹一声：“没错，被研究的话，肯定是对身体有损伤的。”
  “但作为天选者，肯定不会出现像小黑枣那样巨大的伤害。”
  双眼被损伤，确实算是很大的伤害了……
  “其实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齐麟老哥拧着眉，“如果是想要获得非人的力量，你们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为什么还要对天选者出手。”
  “呼~你还真问对人了。”方歌轻叹一口气，竟席地坐了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方歌，纵横者合纵派系鬼宿。”
  说着，他昂头挺胸，十分骄傲。
  苏北和齐麟老哥对视一眼，点点头，“哦。”
  “所以呢？”
  “哦？”方歌瞪大眼睛，“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鬼宿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十八宿之一？
  ……
  “鬼宿，是纵横一派鬼谷传承的继承者。”方歌不由地泄气到，“换句话说，我是如今纵横一派的掌舵人！”
  你们到底对我纵横了解多少啊，看你们很强的样子，没想到什么都不知道！
  反观苏北和齐麟老哥，一脸恍然大悟：
  哇哦，掌舵人？这么叼！
  “只要我能干掉连横派系鬼宿的话。”
  得了，还是说的废话。
  “所以……和问题有什么关系？”苏北没明白。
  方歌挠挠头，“关系就是，除了我和连横一系的鬼宿，其他人，你问谁都不知道”
  “其实，我们的祖师鬼谷子，根本不是什么觊觎神力的阴谋家。”
  “他是一个真正无私无畏的勇士。”
  哈？
  你别跟我说什么，他是为了全人类才要研究神的力量。
  这种话，很没说服力的。
  “不，这话很有说服力！”与苏北相反，方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极为严肃，脸上甚至闪着崇敬。
  “因为祖师他，本就是天选者！”
  如果一个人想证明做一事不是为了自己，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证明这件事所能够得到的，早已是自己拥有的。
  如果鬼谷子本身就是天选者，那么他自己绝对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谋求非人力量。
  那么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其他人！
  为了让整个人类进化成为异能者！
  “等等，我们得消化消化。”苏北揉揉太阳穴。
  这个冲击有点大，一直以为是反派最终boss的人物，竟然是一个无私的先驱者。
  如此做法，甚至都可以称圣了。
  “那纵横两派……”
  其实也不必要问了，很明显，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一如方歌所说，合作研究的可能性实在太低，因为天选者不会放心有人研究自己的身体，甚至会觉得，如果天选者人数太多会使自己丧失优势。
  人都是自私的，甚至如果问苏北能不能帮助某人成为天选者，他都得好好思考一番。
  也正因此，纵横才终于分了派系。
  这，这可真是……
  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