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茶馆际会 书生艳遇
作者:刘蛰      更新:2021-08-18 10:08      字数:2202
  十年后。
  在北魏、大夏与东晋的边界,是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狐河镇,一条大河狐河流经此地。人声鼎沸的茶馆中,茶博士滔滔不绝讲道:大家都知道,狐河之中有怪物。话说两位渔民在海河中捕鱼,瘦长的那位在海河划船,矮胖的那位慢慢将渔网收起,出了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拽不起渔网来。瘦长渔民来帮忙,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渔网破裂了,一片黑色的巨大阴影向下急坠而去,两个渔民都吓了一跳,赶紧划船,却觉着水下有东西,划不动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把船吸住了。矮胖渔民看见一大团像“鱼”似的黑影就在船下,正在缓缓地浮上水面。瘦长渔民咬着牙,胸口一提气,使劲划船,逃回了岸边。可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那条“怪鱼”。“怪鱼”究竟到哪里去了呢,流传着一个说法,狐河底部有个海眼,海眼通着大海,这“怪鱼”游回海里去了。
  可是有一天,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本来狐河边的居民饮用狐河之水,因为河水浑浊,一般不能马上饮用。于是家家门口就都置一大缸,男人担来海河之水,倒入缸中。女人就往里投放些净水粉,使泥沙沉淀。这样沉淀一段时间,小孩子跑过来,用水瓢才能盛起清澈的水,一饮而尽。其中有一户人家门口的大水缸非常奇特,不需要投放净水粉,只要将狐河之水放入缸中,只需一会时间缸中之水就清澈见底,根本不像刚打来那样满是泥沙。
  这天,这户人家的主人向路过的好奇路人吹牛道:“我这宝缸与众不同,是天下少有的宝物,它的神奇之处是倒进河水后,根本不用投矾,泥沙自会沉淀,其水口感清澈甘甜。”
  一个穿红杉裤的小男孩听到他的话就靠近了水缸想看个清楚,却招来商人的呵斥:“你这小子走远点,别碰坏我的缸!”
  小男孩双眼目光如炬,道:“你这缸是最近才有了这神奇之处,还是早就如此?
  悭吝商人眼珠子乱转,并不答话。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红杉小男孩坚定道:“这缸中必有古怪!”
  商人大怒,吹胡子瞪眼道:“胡说八道,快滚快滚,不要诋毁我的缸!”
  小男孩看穿他的人品,从衣袋里掏出一大腚黄灿灿的金元宝道:“如果缸中没有古怪,我将这黄金赠给你。如果缸中有古怪,这次我们查看一番,我帮你除去妖邪,也算救了你全家的性命。”
  悭吝商人想了想,觉得并不吃亏,道:“好,一言为定!”
  邻舍民宿屋内简陋清贫,一位姓宋的书生在照顾生病的母亲,听到此番对话,感到好奇,也出来观看。
  小男孩走进水缸,将水缸搬起,众人都感慨他力大无穷。更为惊奇的是,大家居然发现缸下居然是个——小水池,只见这池水不深,清澈见底,一路挖开,发现和墙外的狐河相连。众人跟随小男孩,走到狐河沿岸,小男孩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照向河底,只见镜中清晰地映射出这样一幅画面:在靠近河边的水底中,内卧一黑色巨蚌,蚌壳一张一闭,个头很大甚是骇人!小男孩拿出一只钓鱼竿,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将巨蚌钓出,甩到河边沿岸,两手伸入蚌壳缝隙,将蚌壳橇开,大家都觉得金色耀目,原来蚌壳里藏着金光闪闪的一只黄金圈。
  悭吝商人大喜,道:“这是我的”!小男孩并不答话,将黄金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众人向他望去,只见镜子变成红色的混天绫,鱼竿变成一杆长枪,小男孩变身为哪吒,道:“这黄金圈是我和东海龙王三太子打斗时不小心掉进海中的,当时我把海搅了个个儿,都没找到。果然被这家伙吞了,不过据我所知,这巨蚌并未害人,所以这次我也饶它性命!”
  说罢踏着风火轮飞身离去。
  悭吝主人见没落到好处,气急败坏,放火焚烧巨蚌。巨蚌在火中一张一合像在挣扎,随即喷出了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众人急忙捂住口鼻连退好几步。宋生心中不忍,向悭吝商人道:我愿用家中所有积蓄和几亩薄田换巨蚌性命。主人想想合适,答应了宋书生。宋书生用狐河之水扑灭火焰,对巨蚌道:“快回大海中去吧,今后不要再回来。”巨蚌合上蚌壳,蚌壳中洒出一些似水似泪的东西,慢慢沉入河底。从此,悭吝主人家的这口大水缸也失去了它原有的神奇功能,变得和普通水缸一样了。
  宋生家里没了祖产,无法生活,宋母劝宋生外出谋个差事,宋生虽然舍不得母亲,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与母亲垂泪告别。
  狐河岸边的堤岸种满桃花,宋书生连夜赶路,忽然走入一片广阔的桃林,桃花色彩缤纷鲜艳,香味亦是扑面而来。宋书生当即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再走一段时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琴声。而不远处的亭子里好像也有个人影。
  宋生怯怯的挪步过去,想着一看究竟。谁知那个人影却先转过脸来,却是美丽动人的一张脸庞,女子道:“公子孝顺仁义,小女子愿赠送盘缠作为路费”。
  说罢将一个锦绣布袋递了过来,宋生推辞不收,女子将布袋放在脚下,道:“公子可以仔细看看,只是些简单的吃食,万望不要推辞”,说罢一转眼没了踪影。
  宋生捡起布袋,打开一看,发现是些煮熟的黄豆,便收在身边。茫然了许久,起身赶路。等他走出桃林,太阳已经升起,天慢慢变亮。宋生觉得腹中饥饿,想起昨晚陌生女子送的黄豆,便拿出来拆开布袋一开,只见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黄豆,却是装满了浑圆晶莹的珍珠。
  这宋生谋差事不成,一路又看够了世间黑暗,恰逢老母因病故世,正在苦闷之际,这神秘蚌女又出现了。她说如今世道功名难成,就介绍宋生到大名鼎鼎的狐山翁那里学艺。狐山翁是天下奇人,胸含经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收了两名徒弟,大徒弟就是这位宋生宋岩,二徒弟就是有北魏诸葛亮之称的博士祭酒崔浩。二人各有追求,一位甘愿隐居深山,一位愿意建功立业。后来的故事就大多是时事了,各位看官估计比我还清楚,小人今天就讲到这里了,多谢大家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