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穿越宋朝
作者:赤豹文笠      更新:2021-08-18 05:40      字数:2103
  寒亭晚说完眉头紧皱,痛不堪言。
  黄花却惊喜地说道:
  “这有何难,我有兄长亲传的六字秘咒,进出洪荒犹如探囊取物,你把我别在胸上,快快闭上眼睛!”
  只见寒亭晚胸上的黄花极速地旋转起来,片片花瓣之间金光四射,忽影闪形。寒亭晚只觉得耳边“呼呼!”作响,飞云掠雾,明暗交替间两人已穿越洪荒回到了世间。
  等到寒亭晚再张开眼睛看时,落脚处正是繁盛至极的汴京开封,恰为宋仁宗赵祯执政之时,一幅活生生的清明上河图瞬间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的大宋,我又回来了!”
  寒亭晚有点儿得意忘形,扬眉舒气间举起了双手喊道。
  “是啊!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他胸前的黄花也不无感慨地说道。
  看着熟悉的大街,熟悉的店铺,还有一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寒亭晚兴奋至极,振振衣袖马上就走入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去感受曾经属于自己的缕缕气息,去寻找曾经属于自己的点点影迹。当然,此行更是为了挽回他与柳烟这段足以感天动地的大爱情缘。
  寒亭晚走过老街,拐入一条自己曾经走过无数遍的石头巷内,远远地就看见了大门前的那对石狮子,里面正是夫子家。他心头发热,情绪激动,快步走向门前,抓起门环就开始扣击。却发现门环上挂着厚厚的尘土,门缝底下塞满了枯黄的落叶,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冲上了他的头脑,他脑中不停地开始闪现夫子那严肃而又让他万分敬重的面容。二十年了,寒亭晚本想见到夫子后,给他跪在地上磕头行礼,自己出去给他买壶好酒,给他买件新布长衫,陪他老人家转转开封城……如此才能对得起夫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他老人家……?两滴泪从寒亭晚的眼角滑落下来,此时的他仿佛世间最伤痛、最无助的人,依着大门慢慢地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两只依然如故的石狮子,更是旧事忽闪,浮想联翩。
  “咯吱!”
  一声干裂的门响,让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有位文质彬彬的少年,从对面的院门中探出头来,向他问道:
  “来人可是寒亭晚?”
  寒亭晚急忙站起来应声道:
  “正是!正是!请问你是?”
  少年跑过来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他,然后说道:
  “我叫苏轼,这封信笺是夫子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
  “你是说夫子他还在世?”
  寒亭晚激动地又问道。
  苏轼回答:
  “夫子身体康健,去别处游历已有数年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寒亭晚高兴地说着,随即拆开了手中的信笺。
  上面却只写着两个字:
  “黄花”
  “黄花……黄花……”
  寒亭晚反复念着这两个字,怎么也无法领会夫子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便摸了摸胸前的黄花问道:
  “柳烟,夫子先知先觉,早就知道你要变成一朵黄花,那你自己说说,信笺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柳烟想了半天也没答案,一时激动地哭道:
  “夫子明知我要变成黄花,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呢?是不是他不想帮咱们呀?呜呜……”
  寒亭晚赶快安慰道:
  “柳烟别哭,夫子向来行事谨慎,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寒亭晚揣好信笺便离开了,他边走边看,一路游逛,不觉已是入夜时分。随着人流站在了开封的汴河桥上。只见桥下舟来船往,大河两岸灯火通明,酒铺、茶楼林立,又恰逢赶集,十分热闹繁华。寒亭晚回想起自己当年和柳烟相依相偎一唱一和,一起乘着小舟正是在这座桥下顺水而过,那种似水柔情,缠绵悱恻,怎能让他遗忘,他感慨之余诗兴点燃,正要赋词一首,忽然听见桥下闹哄哄的。
  探头望去,原来是茶楼的老婆子和一个茶客正站在街上争吵。仔细看,那位茶客身穿白衣,体型修长,握在左手上的丝扇不时地摇来晃去。虽然只见其背,未见其面,翩翩风流气度已尽显无疑。寒亭晚又觉得他的体态动作似有几分眼熟,便走下桥去看个究竟。
  “你每次来我都是好酒、好菜、好姑娘的伺候着!可你!可你总是拖着银子不给!你让大家说说……”
  老婆子扯开嗓子大喊着,生怕看热闹的人听不见。又老又厚的嘴唇涂得像猴子的红屁股,肥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白粉。鬼不像鬼,人不像人。
  白衣茶客却神情坦然地说道:
  “不必大惊小怪,不必大惊小怪。不就是几两银子嘛!你也太小看我……”
  老婆子突然打断茶客的话喊道:
  “我说柳七!你能不能别在糊弄我了,有本事现在把银子拿出来啊!”
  听到有人喊“柳七”,这不就是夫子门上的常客柳永嘛!寒亭晚马上挤进了人群中向茶客靠过去。果然就是柳永,虽然年过六旬却依然精神焕发,风流不减,看起来犹如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般。
  只听柳永又说道:
  “唉!……老婆子!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别老叫我柳七好不好,你应该叫我白衣卿相。”
  老婆子说道:
  “好!好!好!我服你了。白相,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
  柳永收起扇子说道:
  “你那点茶钱,就是一句话的事,快拿纸笔来!本相要现场给你赋词一首!”
  老婆子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放心了,满脸堆笑说道:
  “呵呵呵!……白相,你何不早说呐!”
  “快!快!快!先给白相上茶,慢着!上刚从杭州拿回来的新鲜龙井茶!”老婆子随即转过身来对身后的丫头又吩咐道,“还不快去笔墨伺候,白相一出手,可就是上百两银子啊!呵呵呵!……”
  听说白相要现场赋词,汴河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远远近近彻底轰动了!所有酒肆茶楼,店铺商贩,连同河里划船的也扔下小船上了岸,夜市卖小吃的、洗碗的、挑水的都纷纷搁下了手中的活计营生,一齐向白相蜂拥而来。顿时虹桥堵车塞马,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