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力折三元帅
作者:
沐月之白 更新:2021-08-18 04:14 字数:6361
且说这日我梁山前军已轰开涌金门,诛杀了南军主帅邓元觉并手下四员首将,传令暂且不攻后,安葬了邓元觉尸身。
不移时,沿水路集结,我军中船队已把杭州南面大江、西面湖水排排围住了。
此时,我等再上水面,登上船队主舰,立于塔楼上观望杭州形势。
当日风清日暖,碧空万里,我举起迷你望远镜来回巡视一周,静静观望了许久,已然看明白了这杭州城的防御工事。心中一动,淡淡笑笑,向身边道:“破城不过须臾,只愿莫要杀人太多。”
且说东、北这两路,这日鲁智深、武松并林冲两队人马,各由旱路进发,已到城下。东路,石宝复领了手下军马,出城来战鲁智深、武松;北路,司行方也早得了线报,已率军回援,拦住林冲等对峙。
先说鲁智深、武松这一路。当下,两军列阵整齐,遥望对垒。石宝见梁山大军人多势众,各个英雄猛烈,又兵器精良,心下已然畏惧了三分。正在思量间,忽闻鲁智深大喝一声:“残兵败将!你等大势已去,何不速速归降,免得死于非命!”
石宝闻言,忙问左右:“哪个敢去拿此贼秃?”
一语说完,手下大将温克让挺了一杆长柄寒月刀策马出阵,喝道:“我来取此贼秃首级!”而后,温克让便策马来战鲁智深。
话说“鲁智深”本不是是其原名,原名叫做鲁达。自从三拳打死镇关西后,便出家五台山,被文殊院的长老给他起了个法名叫“智深”,又兼身上有一身花绣,故此江湖人称“花和尚鲁智深”。
当下,温克让策马来战鲁智深,但他哪里知道这鲁智深生平本事?“醉打金刚塑”、“倒拔垂杨柳”、“火烧瓦罐寺”、“大闹野猪林”、“聚众二龙山”这些事情,虽有耳闻,但未见过真人,他岂知自己可是对手。
只见鲁智深挥舞起那条六十二斤重的水磨镔铁禅杖,待温克让策马靠近后,暴喝一声,把禅杖飞挺而出,径直将温克让战马颈脖斩断。温克让连人带马栽倒在地,急忙打滚闪避时,鲁智深跳将起来,发声如雷般震天怒吼,一禅杖当空打下,直把温克让连人带刀打成了肉饼。
见温克让出战即死,鲁智深这般神力,石宝大惊,于是传命其余众军一面接连放箭,一面便喝令大军掩杀。
樊瑞、项充、李衮见状,连忙让前排盾牌兵层层叠叠举架,挡住纷纷箭雨,而后,武松一声喝令,后军中二十五门“荧惑”飞弹铳接连开火,加之项充、李衮这伙“蛮夷”步兵里,还有几百条“疯汉”,把个飞刀、飞斧、投掷式霹雳弹纷纷丢出,直将石宝前军数千军马打得鸡飞狗跳、一塌糊涂。
石宝见不可力敌,当下携了几个主将正欲回马逃走,这时,樊瑞念个咒,又刮起一阵黄风来,团团把南军罩住,那几百“蛮夷”趁机滚起蛮牌,早杀入阵中,直将这无数南兵杀了个暴雨梨花落。
石宝见到处是梁山军马,四下无路可逃,便发声喊,又率了张道原、吴值、廉明、赵殳、冷恭五将及数千亡命之徒,欲强行冲出阵来,由东路逃走。
如此浴血奋战,厮杀了半晌,张道原、吴值、廉明、赵殳、冷恭五个早已做各种死处,仅石宝一人带几个骑兵杀到了东新桥下。然而,此时他战马负伤,再跑不动,停下看时,未及换马,武松早由一条小路追上来了,正正拦在半道。
石宝此时奇怪,见这个头陀一人当先追来,胯下却不是骑马,而是骑着一条怪里怪气的大黄狗,登时诧异,便喝道:“哪里来的贼头陀?休阻我路,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武松闻言笑笑,道:“元帅休恼!如今你大军已溃败,再无生路,俺也不想趁人之危。你我便各逞武艺,决斗一番。俺听闻你是方腊手下南离元帅,必有十分本事。如若你胜了,我便放你离去;如若你败了,你项上首级就是我的战功!”
石宝听完,怒喝一声:“贼子狂妄!竟来骑狗送死!”便狠打那马,再冲前来,舞起那条钢索流星锤,一锤砸来。
石宝自然不知,武松此时骑的,正是我梁山阵里特工荆星儿自幼相伴的阿黄,这条狗不是凡物,早有灵性。不说脚力非常,远快过普通战马,身形也是灵敏之极。
当他一锤飞至的当头,阿黄早驮着武松急闪而过,擦身间,武松手起刀落,脆生生斩断了他胯下两条马脚,石宝“噗通”落地,滚在了一边。
“如何?”武松看看地上石宝,嘲笑道:“你那马可比得上我这神犬么?”
见石宝情势危急,他相随几个骑兵忙各挺了枪,纷纷来围武松,不想阿黄一声嘶吼,那几匹马吓得登时“马失前蹄”,各自滚倒在地。
武松乘势就阿黄身上跳下来,一阵刀光过处,血花飞溅,几个骑兵尽数死绝。
“元帅,可还敢战?”武松回身,冷冷盯着爬起来的石宝,戏谑笑道:“不若投降吧,俺家哥哥不叫滥杀,我手下自可超生,留你条性命!”
石宝咬牙切齿,闷哼了一声,再由马鞍边扥了那口劈风刀来,喝道:“休得辱我!再战!”
喊着,又舞起刀,踉跄来战武松……
不用多言,石宝战败,被武松割了头,缚在腰间,献来中军请赏。后来武松说起此战时,道:“小弟见他是条好汉,本不想杀他,怎奈此人一身傲骨,宁死不降,他那刀被我斩作两截后还要舍命顽抗,故此这般成全了他尽忠殉职之名。”
……
再说林冲这一路,司行方引薛斗南、黄爱、徐白、米泉四员首将并六个偏将,本来驰援德清,才到县治,手下忽来飞报,说中了敌人之计,独松关连日雨落不休,厉天润等困于山上,梁山人马早由越州西进,已过了皋亭山,杭州不保。司行方大惊下,率军自德清一路飞驰赶回,就北关门外遭遇林冲等时已是累得人困马乏。
然而,这司行方却是条硬汉,率手下众将拼死来战,薛斗南被孙立一枪挑落马下,黄爱死于扈三娘双刀之手,徐白不敌王英,被刺穿肚腹,米泉叫燕顺朴刀斩了,那六个偏将,各自死于乱兵之中……
司行方独自来战林冲时,手舞那口龙牙刀,斗了三十回合已是气喘难平,胯下战马累倒。林冲念其忠心护主,不忍乘势杀他,劝降一番,然而怎奈此人桀骜倔强,大骂一通,仍是要报那必死之心。林冲无奈,只得叫他换马再战。
那时间,林冲与司行方两员虎将你来我往,一支矛、一口刀犹如龙虎争斗,直杀得昏天暗地,引得旁人纷纷围观,南军阵里,众人望而生畏。
二将相争又斗了五十余合,林冲迟迟不肯痛下杀手,待后来还是兵器占了上风,在司行方一刀搠来之际,侧身急闪,一矛横挑,边沿锋刃“锵!”一声切断了他这口长刀的刀头。
司行方兵器损毁,手中只剩这一截八尺长的精钢刀柄,当下只得用这刀柄当作棍棒来舞,仍战林冲。又十余回合后,林冲手上加速,把条蛇矛舞得密不透风,当下矛头犹如黑蟒卷起了狂风,接连攻得司行方应接不暇。看准一个空当,林冲一矛插地,纵身飞起,双脚齐出,正正踏中司行方手中这条铁棒。力猛之处,把他蹬下马来。
司行方落马后,暴喝一声,甩手将这条铁棒飞掷而出,径直向林冲射来。林冲险险侧身跳过,右手猛力抡起这条一丈一尺长的盖世蛇矛,矛尖过处,一道血花飞溅而起,司行方咽喉被林冲一矛割裂。可怜南军猛将,护国元帅司行方,苦斗良久,终究战败。
看看司行方依旧猛睁的双目,林冲收起手中矛,不禁赞叹了一句:“佩服!”后来吩咐手下不得辱没司行方尸身,将他葬于此地路边一株巨树下。
林冲一路破了敌兵,又分调军马,把作两起兵来,一起来打北关门、艮山门,一起却由孙立领着,沿路追赶司行方手下败军,往北前去夺取德清县。
……
再说水路,这日我大军调拨将佐,排列战船,分兵已定,便开始攻取几处城门。
先说我这一路大队人马,炮火轰开候潮门后,一行直近城下登岸搦战。城上城下鼓响锣鸣,吊桥落下,一员南军首将挺一杆单月戟来首先出马。我军阵上,“九纹龙”史进挺起手中朴刀,也不打话,飞奔出来,便斗那将。两马相交,二将猛战,未及十合,史进一势“浪碎岸裂”,直把那将就刀口挑飞,落地身亡。
南军见状,待后退时,我这边阵里,“投降不杀”之声已喊彻天地。然而,这班南军偏又退回城去,纷纷躲在街巷里,宁要殊死顽抗。
……
等了一回无果,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见方天定有投降之意。我叫前军射出响箭为号,随后两路船队上号炮连珠响起,各门都发起喊来,一齐攻城。
不过半个时辰,我梁山炮火已将这几处城门尽皆攻破。大军船队接连靠岸,马步军兵纷纷登陆,由四处城门杀进杭州城来。
南军探子早已得知,慌忙报入太子方天定宫中。
那方天定早差手下一众将佐,引三万南军四处列阵,拦住各处大路,又伏兵城内,意欲与我等巷战。
到此,我大军已分投而来,一面复围住城郭,离城二三里,列着阵势,架起火炮、火铳包围,一面登陆人马已杀入城中。
方天定虽部署了巷战,然而,在我大军火枪连弩及一众猛将精兵强攻之下,不过半日光景就死伤不多,纷纷溃散,四下奔逃。
方天定在宫中,正不知有多少梁山兵马杀在城里。此时手下报来,说杭州四面,已团团竖起梁山大旗了。方天定听了大惊,急急披挂上马时,各门城上军士,早都逃命去了。
半日破了杭州,梁山军群情大振,各自争功夺城。众将分投去抢各处水门,只留南边一个嘉会门围而不杀,叫那亡命败军都从那里逃走,劝降放生。
……
却说方天定上得马来,四下里寻不着一员将校,只有几个步军跟着,慌忙换了衣服,扮作寻常马军,出嘉会门奔走,忙忙似丧家之狗,急急如漏网之鱼。
待走得到五云山下,只见江里突然窜起一个人来,口里衔着一把刀,赤膊着跳上岸来。方天定在马上见来得凶,便打马要走。怎奈那匹马作怪,随着那汉一声呼哨,百般打也不动,却似有人笼住嚼环的一般。
那汉抢到马前,趁方天定惊慌失措,飞起一脚踢落方天定手中画戟,复一把扯下马来,一刀便割了头,却骑了方天定的马,一手提头,一手执刀,奔回杭州城来。
我这边众将领兵赶到六和塔时,恰好正迎着那汉。众人认得是船火儿张横,吃了一惊。便问:“贤弟如何一人?”
张横道:“那方天定骑马欲逃,扮作个马军,以为没人认得,不想却给我识破。走得到五云山下,被我拦住,一刀斩了首级。”
见状,众人大喜过望,纷纷道:“贤弟好手段,今日立下首功。”
后来在中军奏功时,听了张横这话,我却没来由心里猛惊了一下,道:“杀得快了!比之斩了他的头,不如拿了他来日劝降方腊合用。”
众人闻言,各自哑口了一阵,我道:“罢了,今日打破杭州,早不知杀了多少方腊之人,也不多他一个了。只是这方天定身为太子,杀了他,这个仇怕是无计可解,方腊怕是再不能听我劝说了。来日再打睦州时,恐怕更为惨烈。”
到此时,我大队军马已都入城了,就把方天定行宫作为帅府,众将校都守住行宫。
次日,宿元景又来率众官员犒赏三军。我便传话于他,叫他复命朝廷,让早派文官武将各地调兵来镇守杭州。一面,又出榜安抚百姓,复为良民。
至此,杭州城已被完全攻克。百姓俱宁,设宴庆赏。只不知那独松关和德清县如何了。
休整一日后,已是六月二十七,按我的七日暴雨之法,此时维持独松关一处的法力将失,雨正该停了。此时,乐和手下有人赶来飞报,却说昨日,厉天润一行由北强出独松关,却被杨志和几个朝廷将佐杀了,独松关目下空虚,正被朝廷一员将领兵攻克。
嗯?闻讯,我不禁起疑,心说厉天润我尚未想好如何料理,怎生有人先了一步。一番细问,这探马回报才知,原来,正是这大雨带来了转机。
……
且说厉天润等守在独松关里,正自伏兵等待消息,过了五日,只见漫天暴雨滂沱,久久不息,他那些伏兵藏在各处山洞里,不能出来,关上设伏的火炮、踏弩,俱成了无用之物。厉天润等得心焦如焚,便叫人去打探消息。后来得知,梁山绕路东南,沿水穿过越州,已从东面去打杭州,而司行方这一路来德清的援军急忙回师,又弃了德清县。
当下,厉天润孤立无援,寻思苦守这独松关已然无用,待往南向德清时,又恐梁山已占据了,怕自己兵少,不能夺得县治,于是便想从北出关来,抄山路往东,绕过德清,再来追赶司行方,合兵救援杭州。
计较已定,厉天润便叫吴升、蒋印、卫亨三个原来守将,自领本部军马驻守关内,以待雨停。自己带了厉天佑、张俭、张韬、姚义四个,又率所部那五千军马,趁天黑时,冒雨从北出关,想趁湖州地面此时敌人兵少,绕将过去。
当日黎明时分,厉天润一行五千军出了独松关,各被淋得浑身湿透,精神困顿。到德清北路时,却见天晴地干,并无一点雨水。当下觉得作怪,正待加速往东行进,不想却在山前看见三座大寨。
探了一回,才知梁山留了一起军马,由杨志、解珍、解宝、李忠、周通等人领着,原来早在这里防他。
厉天润急于去追司行方,不想在此地消耗,于是便叫军马再往湖州南部而行,想着迂回一下,避开此地敌人,往东先去崇德一带,再往南去救杭州,与司行方汇合。
不想,他等这一彪军,刚行至天明,却被湖州南路一队宋廷军马拦住,急后退时,杨志等人又领着梁山兵堵截来了。
当下,厉天润前遇宋廷、后有梁山,可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是腹背受敌。厉天润晓得梁山厉害,寻思被两面夹击了可是不好,于是传命全军猛冲前队,想着杀散宋廷之兵的阻拦,尽快突围。
不料,这队宋廷军里,却不比旧日,来的这个却是当初刘韐手下一员大将,其名唤作刘鞾。此人本在真定抗辽一路,此回梁山南征时,刘鞾被宋廷传命,做援军紧随梁山。破湖州后,刘鞾受张叔夜调派,率兵驻守湖州。此时刘鞾出城巡视,也未能料到是见了厉天润。
厉天润正不知道此时遭遇的是谁,只见他等兵少,不过数百骑马,便想速战求胜。传令交兵时,却发现这一队宋军竟悍勇无比,尤其是敌阵里一员小将,把条白缨长枪舞得风雨不透,一连杀了手下张俭、张韬、姚义三员首将。
当下,厉天润军中仅剩下自己和其弟厉天佑两员主将,那几个偏将也早叫敌军中众人乱纷纷杀了。厉天润只知梁山有火器、连弩,却不曾想,刘韐旧部,原是抗辽军士,与岳飞等一般,我自亲近,也早赠予了许多精锐装备。
厉天润、厉天佑两人杀得狼狈,忙勒住了马,向敌阵里大叫:“对面宋军,是何无名小将!怎有如此兵器?”
闻声,刘鞾不曾答话,那员小将却笑道:“兀那贼寇!正不知小爷大名。今来告知于你,俺是朝廷南征先锋,麒麟将军韩枭雄是也!你等匹夫,已无活路,尚不知死么?”
见这小将傲慢,厉天润、厉天佑兄弟恼恨起来,厉天佑便叫骂:“小贼猖狂!你等无非是得了梁山好处,逞那火器之威,可敢不放那荼毒歹物,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听厉天佑如此说,韩枭雄冷笑了两声,道:“好啊!就怕你连三十回合都撑不到。”
语声落下,厉天佑大怒,道:“小贼休狂!看我取你性命!”说罢,便疾纵战马,挺了那条钨铁长枪向韩枭雄杀来。
果然,刘韐手下,岳飞旧日同事,“麒麟将军”绝非虚名,交战不过十合,韩枭雄一枪刺穿了厉天佑后心,挑下马来。
厉天闰见兄弟战死,当下眼眶崩裂,怒吼几声,也挺了手中那条寒铁长枪,大骂:“小贼受死!还我兄弟命来!”便策马疾驰,接住韩枭雄再杀。
厉天闰身为方腊手下镇国大将军,四大元帅之一,武功自是不错的,按原著来讲,可比梁山马军五虎将的水平。然而,此时一面因长途奔袭,不能尽展全力,一面……他遭遇的韩枭雄此人,更是个强猛角色。
后来杨志说时,我才知道,原来,这韩枭雄年不过二十,本是河北解州人士,家中颇有资财,自幼喜好舞枪弄棒、擅弄刀剑暗器,其父韩诚便请了高人教师传授他武艺。后来,在十六岁那年适逢朝廷选拔武举,韩枭雄凭过人本事技压群雄,便被朝廷录用,加封了汴梁殿帅府将校,自在高俅手下听用。如此三年后,因刘韐奉旨出兵抗辽,遴选大将,专挑年轻力壮者随军历练,韩枭雄便设法叫李纲举荐,随了刘韐。在那真定一路,韩枭雄与岳飞、刘子翼等几个少年小将,其实立下了不少功劳。
此时,厉天闰与韩枭雄交手,两条枪直杀得风飞电走,虎啸龙吟,把个周遭草木都掠得漫天起落。斗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败。但自古“拳怕少壮”,厉天闰早已力怯,渐渐抵挡不住。只一个空当,韩枭雄猛地从马上跳起,当头一势“应龙空蹴”,一枪把厉天闰连人带马劈翻在地,两条枪都硬生生打弯了!
趁此机会,韩枭雄回身一甩,就手腕间飞出两枚透骨钉来,登时把厉天闰射死在地。
五千南兵,此时折损过半,后面杨志等人也杀奔来了,余众惊慌狼狈,只得投降。
至此,杭州之兵几乎全军覆没。方腊死了太子方天定,四个元帅又各自舍命疆场,俱算是尽忠了。那独松关里,苦苦留守了吴升、蒋印、卫亨三员将,正不知杭州已失。德清县一处,因为兵少,也早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