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西湖做战场
作者:沐月之白      更新:2021-08-18 04:14      字数:6305
  且说这日时迁自领飞马谍纸营探知南军敌情后,回来报道:“方腊太子方天定日前聚集诸将,在行宫议事。方天定手下原有四员大将:宝光如来国师,元帅邓元觉;南离大将军,元帅石宝;镇国大将军,元帅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元帅司行方。这四个皆称元帅大将军名号,都是方腊加封。又有二十四员偏将:厉天佑、吴值、赵殳、黄爱、晁中、汤逢士、王绩、薛斗南、冷恭、张俭、元兴、姚义、温克让、茅迪、王仁、崔彧、廉明、徐白、张道原、凤仪、张韬、苏泾、米泉、贝应夔。这二十四个,皆封为将军,连四大元帅,共是二十八员。然而,日前我大军雨灌独松关,厉天闰、厉天佑、张俭、姚义、张韬皆被困住,故此,如今杭州守将只剩下邓元觉、石宝、司行方三位元帅,以及二十员主将。城内守军,七万有余。”
  听时迁所报才知,当日,方天定召集众将聚集计议。方天定说道:“日前晁盖梁山大军并宋廷之兵水陆并进过江南来,平折与了他几个大郡。当下只有杭州,是南国之屏障。若有亏失,睦州焉能保守?前者司天太监浦文英奏,道:‘罡星侵入吴地,就里为祸不小’。今已验证,梁山众军如此大来犯吾境界,汝等诸官,各受重爵,务必赤心报国,休得怠慢。”
  众将听了,纷纷启奏方天定道:“主上宽心!放着许多精兵良将,未曾与梁山和那宋廷对敌。目今虽是折陷了数处州郡,皆是不得其人,以致如此。今闻晁盖率军来取杭州,殿下且自谨守宁海军城郭,作万年基业。臣等众将,各自分调迎敌。”
  闻言,方天定大喜,传下令旨,兵分三路军马,以作应敌。
  他分去哪三员元帅?乃是:护国大将军,元帅司行方,引四员首将薛斗南、黄爱、徐白、米泉,出城往北,驰援德清县,一面协助守御独松关。南离大将军,元帅石宝,引温克让、赵殳、冷恭、王仁、张道原、吴值、廉明、凤仪八员首将,总军出郭迎战我大队人马。宝光如来国师,元帅邓元觉,引其余将佐,与方天定率军固守,同保城池。
  ……
  却说我用了个七日暴雨之法,叫独松关天上连绵不绝倾注倒灌后,自领了大队军兵,火速前进。
  这日由越州穿过,往东来至临平山。驻足时,望见山顶一面红旗,在那里磨动。当下我差正将两员:徐宁、索超,先来哨路,随即又与林冲等领兵,催趱车马、战船过长安坝来。
  徐宁、索超两个带领了千余马军,由陆路进发,刚转过山嘴,早迎着南军石宝大队军马。手下两员首将当先,望见徐宁、索超,一齐出马。一个是王仁,一个是凤仪,各挺一条长枪,便奔将来。
  徐宁、索超见了,便把军马摆开出战。徐宁挺起那条钩镰枪,直取凤仪;索超舞动大斧,来战王仁。四马相交,斗过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徐宁、索超观见南军后有接应,都喝一声:“少歇!”于是各回马还阵。
  徐宁道:“敌军人众,且休恋战,快去报哥哥来,别作商议。”后军随即差人飞报去中军。
  闻讯,我引着其余众将,加快行程,直到阵前。南军王仁、凤仪,再出马交锋,大骂:“败将敢再出来交战!”索超大怒,舞起斧来,纵马而出,和凤仪再战。
  王仁却搦徐宁出战。此时我军阵中,只见林冲一骑马,脸色阴沉,并不打话。待王仁、徐宁交战间,突然急纵挺矛,径直向王仁杀去。林冲与徐宁一矛一枪,双双夹攻,不出十个回合,便把王仁刺下马去。南军见状,尽皆失色。
  凤仪见王仁战死,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索超当头一斧砍着,跌下马去,落马身亡。南兵慌乱,四下逃窜,漫散奔走。
  我又传命马步大军冲杀过去,石宝抵挡不住,退回皋亭山来,直近东新桥下寨。当日天晚,策立不定,南兵且退入城去。
  次日,我大队军马已过了皋亭山,直抵东新桥下寨,传令叫分调本部军兵,作三路夹攻杭州:第一路分拨步军头领正将鲁智深、武松、樊瑞、项充、李衮,从汤镇路去取东门;第二路分拨水军头领正将阮氏三兄弟携薛永、穆春等炮兵将领从北新桥取古塘,截西路,打靠湖城门;中路马、步、水三军,分作三起进发,取南北两头候潮门、嘉会门、北关门、艮山门。前队正偏将是:林冲、孙立、扈三娘、王英、燕顺;居中总兵由我亲率,部领人马正偏将佐徐宁、索超、皇甫端、郁保四并楚玥、俞庚等七个男女特工;后队水陆混合,助战策应,正偏将是:史进、穆弘、吕方、郭盛、张横、童威、童猛并费保等人。
  当下我阵中分拨三军已定,以待各自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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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张顺自去探察敌情,这日寻思一番,张顺对随行众人道:“南兵都已收入杭州城里去了,我们在此屯兵,不见出战,只在山里,几时能够获功?小弟今欲从湖里没水过去,从水门中暗入城去,放火为号,哥哥便可进兵取他水门。你等谁去速报与大哥,叫三路一齐打城。”
  戴宗闻言道:“此计虽好,只恐兄弟独力难成。”张顺道:“便把这命报答与大哥许多日情分,也不枉了。”闻言,薛忠、杨义、柴孝也道:“头领且慢去,待我等先报与哥哥知道,整点人马策应。”
  张顺道:“我这里一面行事,你等一面使人去报。比及兄弟到得城里,大哥已自知了。如此可快一步夺得城池。”言罢,再央求一番,戴宗只得回身赶来报于我。
  当晚,张顺身边藏了一把蓼叶尖刀,饱吃了一顿酒食,来到西湖岸边,看见那三面青山,一湖绿水,远望城郭,四座禁门,临着湖岸。哪四座门:钱塘门、涌金门、清波门、钱湖门。原来这杭州旧日以前,唤做清河镇。钱王手里,改为杭州宁海军,设立十座城门:东有菜市门、荐桥门;南有候潮门、嘉会门;西有钱湖门、清波门、涌金门、钱塘门;北有北关门、艮山门。目今方腊占据时,还是钱王旧都,城子方圆八十里,江山秀丽,人物奢华,难怪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尤其是这西湖,果是景致无比,说之不尽。
  张顺来到西陵桥上,看了半晌。时当夏暖,西湖水色拖蓝,四面山光叠翠。张顺看了道:“我自幼生在浔阳江上,大风巨浪,经了万千,何曾见过这一湖好水,便死在这里,也做个快活鬼!”说罢,脱下布衫,放在桥下,头上挽着个穿心红的发髻儿,下面着腰生绢水裙,挂一口尖刀,赤着脚,钻下湖里去,却从水底下摸将过湖来。
  此时已是初更天气,月色微明,张顺便欲趁夜摸近涌金门边,好独自上去探知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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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宗回来报知我这个消息后,我登时心下一惊,猛省道:不妙!按原著所讲,张顺正是死在这涌金门上无数伏兵手里。而张顺正是我心头第一最爱水军头领,我怎么能叫他去冒这个风险?这特么是冥冥之中有天定,不知怎么就有说不清的无明力量突然来左右一下,干扰我的计划。
  当下,我不敢迟疑,决定立刻飞身去救。然而,此时没了风灵之力可用,我无法御剑,只得求了戴宗,念起甲马咒语,施那神行法子,身后拖了我,两人竭力狂奔,先至西湖去寻张顺。一面又传令水军中精锐,由张横带领,尽快尾随赶至。
  再说张顺已伏在水里去了,渐渐挨至深夜,城上更鼓,打了一更四点。城外静悄悄地,不见一个敌人。那女墙边,有四五个人在那里探望。又等一阵,再探起头来看时,女墙边悄不见一个人。
  张顺摸到水口边看时,一带都是铁窗木栅隔着;摸里面时,都是水帘护定,帘子上各有绳索,索上缚着一串铜铃。张顺见窗门牢固,不能够入城,舒只手入去,正待扯那水帘时,忽然感到周遭奇寒无比,那水面竟瞬间生出一道冰桥来,由远而近,飞快蔓延,直到涌金门近处。紧接着,当头漫天暴雨“哗哗”而至,夹杂着无数冰雹,如激流般打得那城墙也响。
  张顺大惊,正不知哪里古怪,赶忙停住,一头往水底扎去,又潜入水中。此时,不远处冰桥上,有喊声传来,张顺伏在水下,隐隐听到是我的声音,连声发喊:“张顺速退!张顺速退!”
  连喊了多声,墙上南兵有人挑了灯,向远探视,怎奈那雨正急,却看不分明。张顺已知是我到了,连忙闭了气,从水底沿着声音向我游来。
  待出了水面,近身后,我一把拉住张顺,与戴宗一起拖着他沿冰面退回岸边,盯着他看了许久,厉声道:“何其大胆!可知今日你这举动,险些送死!日后,无我将令,切不可自作主张!”
  张顺见我说得激动,吓得惶恐,唯唯诺诺道:“哥哥!哥哥莫恼,兄弟只是寻思如何探知敌情,不想累哥哥担忧了。”
  听他说完,我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正不知虎口里厉害得紧!眼前这涌金门,看似平静无奇,实则暗藏了无数伏兵,你若敢上去,今日必死得难看!”
  张顺闻言,一脸震惊,不敢再多言。
  待张横一众赶来时,我收起水灵法力,止了那城头暴雨,撤了湖面冰桥,又做一番布置,好叫张顺去亲眼看看,我若来得慢一步会是什么后果。
  一众精锐水手于岸边集结后,我拨十个最擅潜泳的,叫他等带齐连弩、钩挠等物,由张横、张顺引着,再去先前他要扯那水帘之处,悄悄放出一支钩镰箭,钩住先前那铜铃绳索,而后在水底用箭上铁丝一扯,牵得索子上铃响。城上顿时火把通明,众伏兵早发起喊来。
  此时,只见城上方腊人马下来,看那水帘时,又不见有人,都在城上说道:“今日这般古怪,天有异状,铃子又响得蹊跷,莫不是妖人晁盖来了?我等必要小心,快去报与主上。”
  张顺一行各潜在水底,南军众军汉看了一回,并不见一物,又各自隐去了。
  当下,张横、张顺一行,再浮出水面来,齐齐往头上射了一串响尾箭,立刻便见城上灯火点亮,守城将领命城上踏弩硬弓、苦竹箭、鹅卵石一发都打下来。张顺几个忙又潜到水底躲避,悄悄游了回来。
  此时,张顺方知先前冒失几多凶险。到得我身边,张顺连连抱拳,称谢道:“亏得哥哥有先见之明,否则今日小弟早死在这水门下,做水鬼了。”
  冷眼看看张顺,我静静道:“你我兄弟手足,我一个也不愿折损,我等有重炮火器,又有如此军力,破他这几处城门又有何难?往后切莫再妄逞英雄,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张顺闻言,连忙称是,一面又细思前事,惊恐得面色发白。
  见涌金门上众伏兵已现,待后队水军到时,我便号令一众战船排列整齐,分队架起炮来。一声令下,炮火齐发,直将这涌金门轰击成了瓦砾废墟。
  此讯,早有人报知方天定。邓元觉已携了诸将,杀出城来,沿岸来迎战我军。
  此时天色微明,我中军一路,皇甫端、郁保四并楚玥、俞庚七个男女特工已纷纷赶来。后队吕方、郭盛也率了马步军兵来援。
  见邓元觉亲自出来搦战,引了崔彧、苏泾、茅迪、王绩四员守将,我冷眼打量了一番,暗叹一声可惜此时我阵中鲁智深不在,不能与他交手较量个高低了。
  据说,这邓元觉颇为神勇,原著中讲,他曾大战鲁智深五十回合不分胜败,然而此时,他等面对的却是我这个晁盖本尊。
  举起迷你望远镜,定睛细看,邓元觉此人生得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只见他:穿一领烈天猩红直裰,紧一条虎筋打就圆绦,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着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伏手使铮光浑铁禅杖。
  呀嘿!好个宝光如来国师啊!
  正自欣赏般看着,邓元觉已远远叫骂开了:“妖人晁盖!安敢领兵侵犯吾地,今只杀得你片甲无回!”
  言罢,即拍马上前,传命崔彧、苏泾、茅迪、王绩四将各自出阵。
  此时我军中船队里重炮架起,陆地上又有无数火器,要灭他等其实不费吹灰之力。然而,这么打总觉得太欺负人,于是回应道:“邓国师啊!杭州破城在即,你敢出来交战,也是条好汉了!可你等也未免不自量力。要说今天我用火器杀了你,早晚留下话柄,叫你江南人众耻笑。不如我等就凭武艺较量下高低,也让你看看我梁山英雄。”
  邓元觉闻言,面色一凛,虎眼中露出几丝狠毒,先问左右道:“谁敢先去迎战头一阵,试试这厮能耐?”
  语声落下,崔彧当先挺了一杆钨铁长刀出马,喝一声:“元帅!让小将来斩此贼。”而后转向我又骂一声“晁盖妖人,手下受死!”便策马向我袭来。
  呵!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规则我还没讲呢!
  见状,未待发令,前军阵里萧桃这丫头,早接了吕方手中方天画戟,拦下崔彧,交起手来。不十回合,萧桃一面挥戟拨开崔彧刀锋,一面突地把腰间那柄军刺射出,正中崔彧左眼。当下崔彧眼盲,流血不止,疼得跌下马来。萧桃策马而过,一戟落下,将崔彧搠死。
  见崔彧死于我军中一名黄衣美貌少女手下,邓元觉大惊,骂了一声:“贼妇歹毒!”而后又命茅迪出战。
  茅迪手提一条点钢长枪,打马奔出,我示意萧桃回来,再叫燕仲羽出战。只见茅迪刚一接近,燕仲羽忽然纵身一跃,脚踏马头腾空而起,一身青衣随风飘舞,由空中射下一连串羽毛飞针来。茅迪避之不及,中针后浑身软麻,挣扎不几下,已趴倒在马背上,手中长枪跌落在地。燕仲羽乘势抢过那条枪来,将茅迪挑落马下,结果了性命。
  “你!晁盖无耻!”邓元觉见我手下如此交战,歹毒不说,杀人也太快了些。当下咬牙怒骂,尚未喝令,苏泾已提了一条寒光月牙铲,飞马奔出,要杀了燕仲羽报仇。此时荆星儿已然迎上,一双星眸闪亮,冷冷盯着苏泾来看。
  苏泾见眼前这个紫衣女子生得俏鼻小口、眉目如画,手中只捧了一个锦袋便来拦他,当下吃了一惊,忙勒马立住,打量她一番,恶狠狠道:“你梁山军中无人了么?尽派些小娼妇出战!不知羞耻!”荆星儿闻言怒火中烧,当下劈头盖脸把一包石子纷纷打出,若天女散花般,“咻咻”作响,叫苏泾避无可避。
  荆星儿眼毒,又最熟打穴之法,苏泾慌乱间,三枚石子连珠箭般接连而至,各自打中苏泾脸上印堂、水沟、承浆穴,直把他打得登时眼眶迸裂,口鼻出血,硬生生懵在阵前。趁此机会,燕仲羽再把手中那条枪掷出,苏泾穿胸而亡。
  当下,邓元觉四员主将仅剩王绩一人。这王绩见三将已死,又是被我军中几个小女子这般戏弄也似地杀了,登时哇呀乱叫,挺了那条镔铁透甲枪,再向我冲来。
  唉,看样子,这些敌将已然是气疯了。
  未待我发令,林未央早已抢出,夺了郭盛那条方天画戟,接住王绩厮杀。十合不到,林未央美眸中寒光忽现,一面一戟飞掷而出,直取王绩胯下马头,一面纵身跃起,由腰间甩出“龙冥剑”来,腾空一势“或跃在渊”。剑光一闪,众人尚未看得清楚,王绩已被她一剑由前额刺穿,剑尖直出后脑半尺。直叫众人齐齐大惊,倒吸凉气。
  邓元觉手下四员主将死得如此之快,众南兵登时慌乱。敌阵里,哗然声已经四起,前军战马不由瑟瑟后退。此时,邓元觉大吼一声,叫道:“两军对垒,胜负难料!匹夫何故惊慌!战死沙场者虽败犹荣!临阵退缩者斩!”
  稳住军心后,邓元觉便亲自提了那五十斤的浑铁禅杖,下马向我走近,立于阵中,道:“你这手下几员女将了得,然而,用女子出战,手段这般阴损,是否也太过羞耻?晁盖!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战几个回合?我南国之人虽不敌你梁山将猛,却也有几分气节!”
  听了邓元觉这句话,我心有触动,不禁叹口气,道:“邓国师啊!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但若与我交手,你实在远远不敌。我不忍取你性命,你又何苦顽抗?听我一言,不如降了。我敬你是条好汉,必不会为难。否则……”看着邓元觉,我念起冰咒,一剑向湖水指去,只见登时一列冰柱若利刺尖锥,纷纷就水面瞬间而出,带起那一片片水花波浪来,几似蛟龙翻江。
  看了这一回,邓元觉仰天长笑,骂道:“苍天无眼!罡星犯吴!我有生之年竟要遭遇你这般妖人为敌!也罢,今日,就拼个一死,以明吾志!”
  语声落下,邓元觉挥动禅杖,发声喊向前奔来……
  不必多说,作为护卫,荆星儿、燕仲羽、萧桃三个特工早纷纷迎上,再加林未央、司空燕姐妹夹攻,龙冥、蛇影剑游移闪烁不过片刻,邓元觉毙命,满身鲜血染红了脚下地面。
  眼见这邓元觉如此这般,念及刚才他为稳定军心说的那番话,我心下暗暗吃惊,不禁倒有了十分敬意。心道:“说来,此人倒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啊!可惜了。”
  见我面色有恙,林未央回来身边道:“哥哥,不必多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此人留不得。若哥哥不忍,厚葬了他尸身便是。如此,仁至义尽。”
  唉,谁说不是呢?我大军即将破城,邓元觉这等人物,可能只有战死是最好的结局吧?叫他投降,其实是辱没了他。
  南军一众,看到此时,早没了斗志,又见元帅之一的国师邓元觉都死了,于是不战自溃,纷纷落荒而逃,都入杭州城去躲避了。
  当日传令收兵,就西湖边好生安葬了邓元觉这个敌军元帅,我不禁再次感慨起来。力量,或者说暴力,到底算是什么东西呢?西湖,如此美丽的景色,今日却也只能成为一处惨烈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