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旭阳赴约
作者:
七旬老翁 更新:2021-08-17 21:55 字数:6674
旭阳遁身地下而去,众人无不叹道:真是苦了他。
神龟婆婆道:“他不辞而别,自有他的道理。”
众人点头称是,只有幽香闷闷不乐。
旭阳儿在画有魔帝像的石碑前探身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后羿,怀抱乾坤弓、右手紧握镇天神箭,端坐在石碑画像前,他的双目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魔帝画像。
我怕惊动他,轻声的唤了一声,“大哥,旭阳儿看你来了。”
后羿听得,惊喜道:“旭阳兄弟你可来了,哥哥都盼死你了。”
旭阳儿笑道:“我的好哥哥,我们怎会死呢?要死的只有魔帝。”
兄弟一番亲热过后,旭阳儿向天河北疾驰而去。行至不到一天里之路,听得身后脚下有动的响声,便斥问道:“是何人竟敢在我身后跟踪,还不快现身出来。”
话音方落,从身边钻出一个孩儿来,不是别人,正是嬉皮笑脸的红孩儿,又有一鬼鬼祟祟的少女呈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冥界公主,鬼丫头渴人儿。
旭阳面现不悦道:“谁让你们跟踪我的!”
红孩儿小嘴一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实在是离不开你,你还是痛杀我一场吧。”又拿可人儿出气道:“我们是亲兄弟,你算哪根葱,也跟着凑热闹,要知好歹,快快滚了回去!”
红孩儿眉横了一下,知道自己话说的过重,怕渴人儿不给面子,偷偷的给渴人儿做个鬼脸。
渴人儿的鬼脸看得多了,对红孩儿的自作多情,根本不看在眼里,阴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只不过是一个盗人天火的一条虫,太上老君还没找你清帐呢,人模狗样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二班头呢,我还真怕你给旭阳哥哥丢脸。”
渴人儿尖嘴利齿,像阎王骂小鬼儿似的,把红孩儿痛斥一顿。
旭阳儿道:“原来你们是来这里斗嘴的,斗完了没有,斗完了快回去!”
红孩儿道:“哥哥我是跟定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你不是说过兄弟要同甘共死吗!难不成都是说来骗人的!”
旭阳心暖,笑道:“你倒是挺会措辞,真拿你没办法。”
红孩儿乐了,顽笑道:“我就知道哥哥不会出尔反尔,哥哥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里,红孩儿一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只有做好孩子,哥哥才不会痛杀我呀。”
旭阳儿被红孩儿气笑了,道:“又要贫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渴人儿阴笑不止,依仗不长胡须,要长胡须怕都要扫地了,“哎呀,千年蜈蚣化孩童,丢死人了。”
红孩儿气道:“鬼丫头画皮装美女,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别以为旭阳哥哥只是说我没骂你,你还别不往心里去。”
渴人儿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像橡皮筋似的拉来扯去,拉断了并没什么,要真惹旭阳儿生气,那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旭阳儿的脸已经是阴的很沉,随时都会有雷雨降临。
人给面子,我在不要脸,那可就太不知趣了。我这张嘴怎就这不把关呢,我是来历练的,又不是来斗嘴的,和红孩儿这样的小人斗嘴,也显得我太没价值了。
三天里的路并不遥远,要全力赶路,也就半时功夫,也不知魔帝是如何以时计程的。也许他没把我放在眼里,这倒是一件对我有利的好事,因为我不是一只乌龟,我有敢和龙王争高下的气魄。
我们已到了冰城近前,但并没有急于进城,还有闲余时间,我要利用这些时间将冰城内外神识一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虽然知道不多少,但总比一点儿都不知道的好。
神识过后,我对红孩儿和渴人儿道:“你们要随同我一起进冰城,就必须要守规矩,要么就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们不愿和我分开。
渴人儿紧贴着我的身边,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角。因为靠的近,我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冰寒,就像刚从冰里捞出来一样,阴冷的要命。
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雪落在身上,我们在整个冰体中行走。我们的面前是一片冰花雪地,前面本来是没有路的,但我们一直走,一直意志坚定的走,就出现了路。
路的两旁站满了欢迎的队伍,我心中暗道:却原来魔帝早已给我安排了去冰宫的路,只不过欢迎的的队伍绝对不会是仪仗队。
他们身体立直,拍打着双翅,双翅拍打出的不是掌声,而是阵阵冰寒冷风刺骨,呼呼作响。
红孩儿笑道:“旭阳哥哥,待你和魔帝约见后,我们兄弟就赖在这里不走。”
在这一时刻,我并没有怪红孩儿贫嘴,反而还应一声,“为什么?”
红孩儿咬牙切齿的道:“我们兄弟在这立足下来。”
我惊问道:“天地之大,我们为何要立足这里?”
红孩儿道:“用我的天火,在这里开个烤企鹅店,将烤好的企鹅拿出去卖,岂不是一种很好的买卖,何必还要东奔西跑找生计。”
我心中暗赞,红孩儿就是红孩儿,不愧是我兄弟,他的童言总会趣话连篇,让我心中生笑。
别看我叫他红孩儿,其实心里却称他是一个老顽童。
我看着那两列有序的企鹅,他们并没有被红孩儿的话吓到,还在一丝不苟的做着他们的功课。
他们的欢迎仪式,让我遭受一场寒风暴雨的袭击,冰雪中的寒风裂骨。
阵阵寒风是刮骨钢刀,寒雪落身填补着肉的空缺。剧烈的疼痛,有一种脱胎换骨肉的感觉。
渴人儿像壁虎一样趴抓在我身上,可我不会有一点感觉,感觉她是一张抱团取暖的挂画,只能看到她的背,而看不到她的面。也许她是一张空无虚有的画皮,做出一副可怜让人怜惜的样子。只能承认,渴人儿自称为鬼丫头是名副其实的。还是说,她有什么图谋?
企鹅还在做他们的功课,透发出的冰气更加寒冽,看样子他们是不怕寒冷,他们为生存在体现一种精神,那就是坚持,坚持就会有生命的延续。
我更需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我为胜利而坚持着。终于,我看到了冰宫。
冰宫是晶体透明的,但我却没有看到人,也许这还不是最后的胜利,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就必须坚持到底。
红孩儿却是另一副状态,简直是精神焕发,冰雪中的骄儿,不用说,他是巧妙的利用了天火取暖。
也许我那忍痛的坚持,是一种没有必要的牺牲。
虽然躯体被冰寒镇得麻木,但还是能感知到冰寒在继续加剧。
我即将要和魔帝相约冰宫中,为了给魔帝留下冰寒能奈我何的印象,我要用旭阳的九日神功化解冰寒。
我是有春暖之人,只微微用了一点旭阳九日神功,挂在身上的画皮掉了。
渴人儿微笑着立在我身边,让人看了都会说她是个阳光明媚的美丽少女,不再像是冥界的公主。
那俏丽的模样很让人心动,阳儿警示我道:“旭儿兄弟怎么样?春心被撬动了吧!要不要艳福一下,可不要忘了幽香会拿醋坛子砸你的头。”
我为自己抱不平道:“阳儿兄弟,你这是官管人啊。”
渴人儿如是被喂饱了的小羊羔,活蹦乱跳起来,说出的话,就如同不断倒出奶水。温顺起来,又会变成一只小鹿。
她头抬的很高,眯着一双迷人的杏眼,水灵俏丽,含情麦麦的对我说,“旭阳哥哥,我这一路行来,在冰冷的寒风雪中,只能趴在你的身上借体取暖,我深感到什么是春天的温暖。我还沐浴在阳光里,做了一个心满花开的春梦。”
红孩儿道:“就你一个鬼丫头,也会做什么春梦,连春字怎么写怕都不知道。旭阳哥哥不要听她的一派胡言,小心在她的阴沟里翻了船。”
渴人儿道:“在这冰城,我们说的上是一路人,何必要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搞得冷冰冰的。要贫嘴,我甘拜下风,我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在这冰宫中,春至人走日高飞,我给你打的是一字,你可猜得上来。”
红孩儿道:“他愿走就走,爱飞就飞,这和春字有什么关系。”
渴人儿道:“你是装糊涂卖明白,还是装明白卖糊涂!这不是三字么,三人日上抱团体方为春。”
红孩儿敲打一下自己的头,道:“我是糊涂不明白。”
我顺口说了一句,“渴人儿,以后你别再叫什么渴人儿了,干脆就叫人儿吧。”
我只是无意识的顺口这么一说,渴人儿跳起高来,头撞在冰天上,开了花。
一朵花儿开在春梦里,似水长流开了河。
渴人儿回说梦境,在寒冷的冰洞里,紧紧的趴在旭阳哥哥的身上,旭阳哥哥心在激烈的跳动着,我的心慢慢的舒缓过来,怀抱着满怀的春意,离开了冰冷的冰城,回身去了天河爱岛。
爱岛一片繁忙,都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给爱岛换新装。
在岛的峰顶上矗建一座金字塔,塔上有旭阳神阁四个金字银边的大字,醒目全岛。
我问这是谁的手笔?
老古物们怪声怪气的笑道:除了晶鑫还能有谁会如此舍金不惜,怕财神爷都不会如此大方。
我梦游爱岛北方,新立一伟岸神像,旁有一立碑,碑上铭刻:射日英雄后羿,字字光闪英雄神威。足下一片绿草茵茵,行行树木成林,树上鸟儿唱天曲,草中虫儿鸣凡音,影现出凡尘山村景观。
我向深处走去,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凡间吗?
一道石门让我停步下来,石门如三块石板,两立一横所组成,上面横一石板宽大,面上刻有牛郎村三字,两块竖立石板上书刻着:旭阳光暖普爱岛,另边是:春暖凡尘便是春。
我走进了牛郎村,村长牛郎迎了出来,口气温和道:欢迎客人光临牛郎村。
我问牛郎道:村长,这天河立爱岛方几日许,转眼之间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牛郎道:这都是跟旭阳同来的那几个老人的奉献,这林树是一个叫晶森的老人的杰作,那些石制是叫晶磊的老人。晶垚老人唤来新土换旧土,才让原来寸草不生的岛屿换新颜。
我道:村长…。
牛郎截断了我的话,摆手道:快别这样叫我,在牛家村我可不是什么村长,只是一个诚实憨厚的牛郎。我们牛郎村可没有如此风华,是夸张的有过其实了。那设计人晶品老人说,旭阳儿要的是心潮,谁知这故久日之年,牛郎村会有什么样的翻天覆地大变化。这样的建设只是心中的设想,你要怀旧,我们可在岛的一角按你的记忆画出一张老旧貌。我原来住的地方都是勾勾叉叉,叫牛家沟,那是一个十分贫穷的小山村,在那个山村里我是一个十分贫苦的人。
我信步向所谓的牛家沟走去,牛家沟是一个只有十几户的小山村,四面是凹凸不平的小山包。山包上被高低不平的树木包缠的风雨不透,时而传出阵阵鸟鸣蝉曲。长着长长尾巴的松鼠在松树上飞来跳去,让跳过的树枝不断摇摆。
我在绿草如茵中漫步,草丛中的虫儿不断的发出悲泣的声音,我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细瞧,我才发现在我抬起的脚印中,有小小的虫儿在痛苦的挣扎。
我可怜他们,但我也狠狠的骂他们,都是一条懒虫。
骂归骂,我还是放慢了步子,落脚前清扫一下绿草,传递下信息,快点逃跑。
我不信佛,却也不会任意屠杀性命,尽管他们是一条虫,也不会轻易杀生,因为它们没有伤害到我。
我不觉间来到一座小湖前,不大的小胡,是否是牛郎织女结姻的小湖?清澈的湖水,荡漾着温暖的浪波,让我想起牛郎织女的姻缘故事,就因这小湖生起。我春心欲动便要在湖水中沐浴,寻找我的真爱。
突听有牧笛声传来,一头金黄色的牛儿背驮一俊美少年,他坐在牛背上吃着笛子向湖边走来,原来他是来引牛喝水的。
他放下牧笛对我笑,露出凡土气息。
他那一笑让我把心跳飞:你是传说中的牛郎吗?
他笑道:我不是牛郎,但我是牛郎的家族后生,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已是陈年古事,但还在传承着。我们后生们都希望有天上仙女临凡湖水中沐浴,但至今没有人如愿。
我问道:如果真的有仙女临凡,你真的能像牛郎那样的追恋她、爱她吗?
他兴奋的道:当然愿意,不过我要把她留在凡间,在湖边建上两间草屋,在小屋中婵娟,在山野狂欢,我牧牛吹笛,她舞跳仙歌,我更绵,她纺纱,生儿育女,一生欢畅。
我道:你不是牛郎,要是旭阳哥哥就好了,他能拒补天庭,在小湖能安门立户。
他道:旭阳普照天下,凡尘遍地都是旭阳。
渴人儿问道:“旭阳哥哥,你告诉我,你能生身遍天下吗?”
我没有回答她,我知道她再也不能将春梦再做下去了,因为冰寒的冬天来了。也只能等严寒冰雪的冬天过去,在继续她渴望的春梦。
一巨大冰猿,两丈有余,看那手环一根精制冰棍,身跃灵活,跳落在我面前,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好大的派头,来冰宫应约帝君,也要带两个金童玉女伴随。立在门前不动,架子还真不小,可就不知本事如何,要不要先跟我玩玩,再见帝君。”
冰猿的快言如似冰渣灌耳,实令我心烦,轻描淡写的瞄了他一眼,并未做声。
冰猿生有猴的基因,猴急的性子不除,将冰棍在手中转了几个圈圈,晶冰生出冰寒之气,我们无不被圈入其中,在冰环中旋转,搞的人眼花缭乱。
渴人儿要拔剑杀人,被我制住。她强忍下来,但很难平心气。
我道:“现在我们只要镇定,他是在玩耍,并无伤我们之意。”
红孩儿道:“那我们也不能低三下四,任他玩耍,还不是魔帝的下马威,未相会面,便来这一首。我们也应该有所表示,回敬给他一个杀猴给鸡看。”
旭阳儿道:“魔帝不是一直在看吗?从我们步入冰城,他便一直在看,我们到了他的面前,不是他看,而是听他怎么说,如何说,如何做,我们要以礼付账,在冰宫是不会给魔帝写下欠条的。”
冰猿猴戏变了,不在玩什么冰棍晶环,跃起空中,冰棍立起,从旭阳儿头顶而下。
好一个要棍劈华山,其势凶猛,力不可挡。
旭阳儿并不以力相拒,身影一闪,躲了过去。
冰猿儿一棍落空,砸在地上,燃起冰花四溅,声出冰炸的脆响。
一点烛火在冰棍上燃点,冰猿手快扔棍,猴急心灵要井中捞月,将旭阳儿入怀。可旭阳儿也不慢,疾光电影般闪过。
冰猿心思灵转,月捞不到,捞到一个星星也好,将红孩儿抱入怀中。
这下他可乐了,“我冰猿不是空得虚名,终有所获。不过小星星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你,我冰猿喜星星爱星星,以后就跟着我玩儿,何必要守规矩做什么金童。我教你棍法,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有变身之术,会有八十三种变化。”
红孩儿道:“哎呀,你好厉害呀,看来我想不答应都不行了,可就不知道我的主人会不会答应。”
冰猿道:“你那烛火也厉害的很,能在冰体上燃火发热,真是奇妙,我俩要是联手,何愁不能称王。”
冰猿忘了天高地厚,魔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冰猿,猴性多变,那孩儿也非是等闲之辈,在冰猿怀中热身,毕生后患。
戏还没开幕便演砸了,可如何谢幕。
魔珠不停的转动,实让我心难安。那小嫩肉虽在冰冻之中,却是阳光明媚,春意浓浓,真人不露相。
也对,没有点真本事,岂敢来冰城赴约。弄得不好,这冰城被他融化,我岂不是鸡飞蛋打。
我虽为魔女,又有魔帝魔珠在身,却也被他魔入我心。真不知他是哪宗人,怎会有如此魔力。
哎呀,难死我了,也只好骑驴看账本,走着瞧了。
魔帝道:“冰猿,还不快放下那童儿,我是让你请客人入宫,可你这贪玩的猴子,一玩上来什么都忘了。”
声音清亮,简直是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旭阳儿步入冰宫,冰宫没有摆设,朴素的很,显示出魔帝是一穷二白的帝君,穷得清明透亮。
是不是人穷了,都不会讲排场,魔帝席冰而坐。要是坐而不语,谁都会认为是堆积成的一个雪人。
这一动身,旭阳儿傻眼了,眼直直的一动不动的看着魔帝。
旭阳儿怎么也想不透,一个人人痛恨的老魔鬼,怎会是一个风姿绝代的白衣少女。
魔帝白衣飘飘,从体内飘出晶雪如星,四处散发。虽是面色如冰,可口出溢出幽香之气,寒冰中的雪美人如玉般圣洁。
阳儿旁敲侧击,道:“旭儿兄弟怕是又旧病复发了吧!”
魔帝娇笑低语,道:“在我心中早已根植旭阳大名,今日约见,果然人中蛟龙,不同凡响。”
旭阳儿道:“魔帝过誉了,旭阳儿只不过是凡尘无名之辈,胆敢来冰城赴魔帝之约,实是胆大妄为之举,不知天高地厚。胆敢问一句,不知相约所为何事?”
魔帝道:“相约又不是什么鸿门宴,旭阳儿不必紧张。冰猿,冰熊,你们都退了出去。”
旭阳儿递了个眼色给红孩儿和渴人儿,二人心领神会,但旭阳儿还是提醒一句,要守规矩,不可随意妄为。
魔帝道:“这样一来,你我约谈方不受拘束。为了放松一下情绪,你可以不要尊称我什么魔帝,叫我雪儿就好了,这样可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相约是需要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旭阳公子,你说是吗?”
旭阳儿道:“是你约我,又不是我约你,客随主便,入乡随俗,我没有什么可讲。”
魔帝道:“天界四宗,神玄二宗称霸,压的魔界抬不起头来,魔界为扭转乾坤,要与之抗衡。精心魔法,借北海之冰酿成一座兵城,将冰城移置在天河爱岛,借天河之水冰结天地。此乃又是一场不亚于九日焚天的天劫。
神玄二宗岂能袖手旁观不理,要理又是一场神魔大战。天帝王母心生一念,为避免一场神魔大战的发生,便向鸿钧老祖逼宫,让二宗之神隐身,不要参与。
魔界兵结天地,魔化实施,魔界魔神也必应同,魔帝和魔神自是一片欢喜,这是魔帝求之不得的好事。”
旭阳儿道:“那么说,你是冒名顶替,不是魔帝?”
雪儿道:“以前不是,但现在是,魔帝将帝位传承给了我,我继承了帝业,这也是我被逼无奈之事。”
旭阳儿道:“这又是为什么?”
雪儿道:“我虽出生在魔帝之家,虽然是被封闭的,但并未隔绝我对凡尘琐事的封锁,凡尘世有父母命不可违的礼数,我要习得凡尘世俗,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凡尘女子,不做什么魔女公主。”
旭阳儿暗道:“为什么帝王家的公主都会这样?渴人是这样,天骄也这样,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雪儿也是这样。这是为什么?宁可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做什么凡尘女子。她们也许是异想天开,岂知凡尘世人的甘苦,度日如年的苦难折磨着他们的生命,她们为什么都会产生出这种理念,真是让人难以猜透他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