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去过国外呀。你太谦虚了。你这么年轻，稳坐高位。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到。”米斯吴转到乔梓衡身后，帮乔梓衡按捏肩膀。
  乔梓衡感觉，不舒服。
  “美女。谢谢啦。我要看文件。否则，我们部门，就得全去喝西北风了。我可舍不得，让你被风吹。”
  “你真坏。你忙吧。有事叫我。”米斯吴离去。
  乔梓衡抬腿，双脚落地，端正身体，把手里东西，放到办公桌上。打开文件夹。
  十几份申请报告，映上眼前。
  翻看几下。
  都是，各省要拖欠军饷的申请报告。当然，也包括，西七省戴登科索要的二十万拖欠军饷。
  粗略算了一下......政府拖欠军饷数目，不少于，六十万大洋。
  乔梓衡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睡到下班，还没醒来。
  送乔梓衡上班的岳家司机，找到乔梓衡办公室。
  “乔少爷！”
  乔梓衡睁开眼睛：“什么事？”
  “乔少爷。下班时间。该回家了。你在办公室睡觉，也不怕着凉？”
  “哦。”乔梓衡把办公桌上的资料和档案袋，放入抽屉里。
  司机提醒：“乔少爷。贵重的东西，要放保险柜。你的保险柜，在哪里？”
  乔梓衡站身，活动身体。
  “不配保险柜，说明，国库可能连根毛都没有。就算，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也是废品一堆。”
  “啊？”司机不相信。
  “财政总长，被人打伤，住进医院。政府拖欠各省军饷，近百万。我都想住医院了。这什么破官。哎。”
  “呸！呸！乔少爷不可说吉利的话。大少爷说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这句话，我爱听。”乔梓衡带着司机，经过花园，停下：“你开车，到大总统侧边的路口等我。”
  司机纳闷。
  “为什么？”
  “在当兵的人眼里，管财政的老大，就是喝兵血的魔鬼。见一个杀一个。现在，和财政总长作伴，太亏。”
  司机憋笑，走人。
  乔梓衡翻墙出院，到约定地点。
  司机载着乔梓衡，回西岸观邸。
  乔梓衡进了，乔玫瑾住的院子。碰见鲜如是往外走。
  “太太。”
  鲜如是止步：“梓衡。上班，还顺利吗？”
  “大家对我都挺好。太太，有件事......”乔梓衡想和鲜如是说，岳凤颐用他的名义借钱的事。
  “你姐夫和你姐在等你，好像有要紧的事。五姨太有事找我，我得急着过去。”鲜如是快速走人。
  乔梓衡进到，乔玫瑾房间。
  餐桌上，摆着六菜一汤。
  坐在餐桌前闲聊的岳椋珵和乔玫瑾，停止说话。
  “姐夫。姐。”乔梓衡坐到岳椋珵对面。
  岳椋珵留意到，乔梓衡衣服上有尘土：“你去哪里了？没好好上班？”
  “我下班，才出办公室。苳国栋把我的办公室，安置在后院佣人房。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准确来说，我还升了半级。”
  “半级？”
  “财政总长，突然受伤，住进医院。部门事宜，由我代理。”乔梓衡抓了一个排骨，啃起来。
  乔玫瑾感觉，乔梓衡不开心：“弟。有什么事，说出来。你姐夫帮你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