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沈黛绾的回答，出乎甄彩榆的预料：“怎么又不想离了？”
  “最近，我想了很多事。乔梓衡对我的影响很大。我要像乔梓衡一样，忍辱负重。熬出我的一片天空。我的婚姻，对我们还是有好处。二太太利用我。我也要利用她为我们谋利。”
  沈黛绾比从前稳重，心思更细腻。甄彩榆也大胆，说出自己的忧虑。
  “太太和二姨太，都是精明人。我身体越来越重，精力不济。就怕，掉进别人的坑里。”
  沈黛绾开导甄彩榆：“姨。我只送人情。”
  “就这样？”
  “嗯。”
  “不止吧？”甄彩榆担心，沈黛绾有隐瞒。致使她做出错误判断。
  “姨。”沈黛绾听见院子，有脚步声，改了话题：“姨。你有没有，感觉好些？”
  甄彩榆配合演戏。
  “腰酸。”
  沈黛绾又帮甄彩榆，轻轻揉腰。
  盛然然大步，跨进甄彩榆房间，微笑：“五姨娘。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盛然然和沈黛绾有矛盾，甄彩榆瞧着盛然然的架式，也不是来说好事，为了避免冲突，她叫沈黛绾走。
  沈黛绾站到地上，拉裙摆。
  “乔少爷高升。我打算为乔少爷，举办宴会。希望各房出钱出力。我送了十根大黄鱼。三少爷出了五根大黄鱼。二太太也送了五根大黄鱼。二姨娘，你孩子快要出生，花钱的地方多，就出三根吧。”
  盛然然这分明，就是在逼捐。
  甄彩榆要是，不出五根大黄鱼，盛然然就有理由到处说甄彩榆，对乔梓衡有意见，得罪岳椋珵和乔玫瑾。
  五根大黄鱼，不是一个小数目。
  沈黛绾肉痛。
  “三少奶奶。你起头出钱这么高。你是不想让我姨活，对吗？”
  盛然然辩解。
  “你姨是大帅最疼爱的女人。你姨有的好东西，太太都未必有。你姨拿不出五根大黄，说出去有人信吗？”
  “我姨要是不出呢？”
  盛然然面向盛然然：“你和三少爷离婚时，从岳家拿走一大笔离婚费。五根大黄鱼，根本就是小意思。我劝你，别伤了和气。更别得罪大少奶奶。”
  沈黛绾气愤。
  “姨。你在府里太太中排第五，又不是当家人。自然可以少出一些。最多，出三根大黄鱼。”
  甄彩榆思量。
  盛然然笑说：“不想出钱，可以出力。沈小姐是能说会道的人。操办乔少爷宴席的事，就交给你了。”
  甄彩榆妥协。
  “三少奶奶。我出五根大黄鱼。黛绾的臭脾气，连她自己都管不好。让她主事，绝对会给岳家丢脸。”
  盛然然回嘴：“算算，操办宴席的钱，也够了。现在极缺出力的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沈黛绾愤怒。
  “你出的钱，那是给乔少爷的吗？你哥开枪，伤了大少奶奶的脖子，气走四小姐去西七省。十根大黄鱼，买个平安，便宜你们盛家了。你该不会，连出力的事，都不想做吧？”
  盛然然沉下脸。
  “我们分工。我负责下请帖。你和乔少爷关系好，摆宴席的事由你打理。这样，总公平吧？”
  操办宴席，若是也纰漏。结果必是，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