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衡立正站好：“报告！大帅！我执行任务时！不想私事！理论私事时！我也不想吃闷亏！”
  乔梓衡坦白直率，岳鼎昌又把乔梓衡，当成一个小孩子对待。
  “境界还挺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性？”
  “大帅。我一向如此。只是平常没机会，在军中事务中表现。你只看到，我生活中的我。”
  岳鼎昌围着乔梓衡，转了一圈：“这些话......是你姐，教你说？”
  被猜中！
  乔梓衡庆幸乔玫瑾，提前给他提点。
  “是我在军营时，带我训练那个兄弟教的。他说，执行行务时，想多了，精神不集中，会死得快。”
  “哦？”
  “大帅。我在军营训练时，我各项训练任务，都按规定达标。非常认真。”
  “你玩时，也很认真？”
  “嗯......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玩时，尽量不去惹祸。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玩耍。”
  乔梓衡有自知之明，岳鼎昌欣慰。
  “懂事，就好。你姐夫和你姐，没白疼你。你没证据，证明衣服沾油漆的事，和三少爷有关。到此为止？”
  岳鼎昌都下了结论，哪还轮得到，乔梓衡多说。乔梓衡还要，在岳鼎昌的屋檐下生活，识趣退让。
  “是。”
  岳鼎昌盯着，面无表情的乔梓衡：“你不乐意？”
  乔梓衡抿了抿嘴：“被人捉弄，气不顺。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大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去休息吧。”
  “是。”乔梓衡转身，走人。
  岳鼎昌慢步，往前走。
  卢叔从旁边小道上，过来：“大帅。你见过，乔少爷了吗？”
  “这小子......幸亏，没她姐思维慎密，行事比较冲动。否则，大少爷，也许，都不是他的对手。”
  岳鼎昌对乔梓衡，过度关注，这对岳椋珵不利。
  卢叔警觉。
  “大帅。你为何，这样说？”
  “乔少爷前面，在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攻击下，吃了闷亏。可他不认输，硬撑着，把任务完成，还跑到我面前，来把他自己夸了一番。这小子，能忍，有血气，也有计谋，可造之才......这局，三少爷输了。”
  卢叔沉默。
  岳鼎昌挑了一下眉头：“你在想什么？”
  “乔少爷......没坏心。”
  岳鼎昌手下，总要有人手，用自己亲戚做事，忠诚度比外人高，风险相对小些。
  “也对。”
  “大帅。戴登科来了电报。问你，什么时候，回西七省？”卢叔等着，岳鼎昌回答。
  岳鼎昌望向天空。
  天空中，悬挂着，一轮被云层挡住的弯月。
  岳鼎昌若有所思：“你说，什么时候好？”
  “大帅。月圆的时候。可好？”
  “先这么回吧。”
  “是。”卢叔原路返回。
  岳鼎昌去了，五姨太甄彩榆的院子。
  卢叔在回书房的途上，被乔梓衡拦住：“叔。大帅是怎么评价我？”
  卢叔伸手，拍拍乔梓衡的肩膀：“大帅夸你，不可小视。高兴吗？”
  乔梓衡惊喜：“总算入了，大帅的眼。我有希望，扛两颗小星星啦。”
  卢叔沉重嘱咐：“少想那些遥远不可及的事。先保住，你和你姐夫的两颗人头，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