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凤颐扯过，岳椋珵手时的文件，扫了一眼，自嘲：“苳国栋对我，还真长情啊。打算和我老死在一起。”
  乔梓衡询问岳椋珵：“二姐夫。要不我找别人，临摹凤颐的字，代签？要是苳国栋翻脸，就可以不认帐。”
  岳椋珵摆摆手。
  “苳国栋能好找你，来做这件事，必然在纸上做了记号。他肯定，还会找人，去鉴定凤颐的笔迹。让别人代替凤颐签字，这会落下话柄，毁了凤颐的名声。”岳椋珵神情凝重。
  乔梓衡忍不住问：“二姐夫。你还有什么顾虑？”
  岳椋珵叹气：“苳国栋已经知道，冯靖能活着。或者知道更多我的事。他这是要砍我的臂膀。”
  苳国栋要对付冯靖能，冯靖能是没能力对抗。
  岳凤颐要保住冯靖能的命，就必须乖乖签字。
  没有选择，岳凤颐去柜子，取来笔，在文件签好字。
  “梓衡。这事别让冯靖能知道。我怕冯靖能失控......撞到苳国栋的枪口上。”
  “凤颐。你放心。我会说服冯哥。”乔梓衡收好文件：“我会想出办法，让苳国栋也闭嘴。”
  “你快走吧。你二姐快回来了。我不想让她再为我的事烦心。”岳凤颐用尽全力，抑制自己的眼泪。
  乔梓衡能感觉到，岳凤颐的心痛，为了岳凤颐的面子，跑到院子，隐约听到房内传出岳凤颐的哭泣。
  院外有脚步声。
  乔梓衡快速，将手里的文件，寒到自己衣服里。
  乔玫瑾从院外进来：“弟。你急着走？”
  乔梓衡去到，乔玫瑾身边，拖延时间。
  “二姐。三少爷派人，给我们乔家人，办护照。我在想，是留下来好？还是和你们一起走好？”
  乔玫瑾皱眉：“你又想干什么？”
  乔梓衡环顾四周，没人跟踪乔玫瑾，才敢大胆说话。
  “我们处境怎样，你我清楚。三少爷容不下，我二姐夫，想赶走我们这些人。苳国栋想拉拢我二姐夫，必然不会让我们走。我想来想去。我二姐夫和言惜，需要更好的医院疗伤。这里，不能没有人......”
  “所以，你就想留下来？”乔玫瑾眼里，流露出质疑。
  乔梓衡连忙解释：“二姐。我真的没私心。我也是为了乔家。我想参加税务处的考试。”
  乔玫瑾衣兜里，掏出一个名片，放到乔梓衡手上。
  “既然你想凭，自己的努力，进政府工作，就得靠真本事。这是我的一个同学，她在租界洋行里做高管。你去找她，她会教你帐务。也许能帮上你。”
  “我一定会成功。不辜负你的期望。”乔梓衡向乔玫瑾道谢后，跑到大门外路边，坐黄包车，到大总统府院门前，付钱下车。
  得到允许，乔梓衡进到苳国栋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的苳国栋，放下手中的笔。
  “事，办成了吗？”
  乔梓衡从衣服里，取出文件，交给苳国栋：“她看完文件，爽快签字。”
  苳国栋有些意外：“她没发脾气吗？”
  乔梓衡眨着，无辜的眼睛。
  “做大总统夫人。光耀门楣。有什么好哭的？要是我，我会拿着喇叭，到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