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感到奇怪：“哥哥。你在笑什么？”
  “你什么时候，带了首饰？”乔梓衡伸手。
  朵朵掀起她的衣袖。她两个手腕上，一共戴着五个不同款式和材质的手镯。
  “四小姐挑中我们。和我们一起应聘的姐姐，送给我的。有的人要巴结我，有的人想劝我退出。哥哥。是不是我不该，收下这些手镯？”
  乔梓衡摇摇手：“不是不应该，而是太应该。我们吃些东西，再回家。”
  朵朵认为，乔梓衡疯了。
  “哥哥。我们没钱付账。你这个样子。别人要是打你，你跑不快，会被打。还是算了吧。”
  乔梓衡再三考虑，交代朵朵：“我站在路边，太引人注目。把你所有的镯子，全给我。你找个地方，把脸洗干净，再坐黄包车，回住的地方叫我老婆来接我。这事，暂时不能，让二姐和姆妈知道。”
  “嗯。”朵朵把手腕上的手镯，全给乔梓衡。
  乔梓衡把手镯，装进衣兜里：“去餐馆。”
  “哥哥。你打算，去哪家馆子？”
  乔梓衡脱口而出：“最贵的那家餐馆。”
  朵朵吞了吞口水，把乔梓衡手，靠到她的脸颊上。
  “哥哥。你不发烧，就证明，你的脑子，没坏。你要不要，改个主意？”
  乔梓衡淡定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送你手镯的人，细细给我说来。”
  朵朵扶乔梓衡，进了商业街最好的餐馆包房，把镯子的事一一说清楚，就去餐馆后院找水洗脸。
  餐馆掌柜，怕乔梓衡吃霸王餐，出面委婉，请乔梓衡离开。
  乔梓衡靠在椅子上。
  “看清楚！我是乔少爷！我刚办完大事，我太累，不想动。请你把打电话，告知水利司司长和税务处副处长，就说他们的事，我已经办妥。让他们各家，再送一百现大洋过来。”
  餐馆掌柜，半信半疑。
  “乔少爷。你这身打扮......好奇怪......空口无凭。我这也是小本生意......你看......”
  乔梓衡从衣兜里，掏出五个手镯，按手镯价值，依次摆在在桌面上。
  “第一个，是水利司司长千金的。第二个，是税务处副处长千金的。第三个......还需要我往下说吗？”
  给乔梓衡送礼的人，来头不小。
  听乔梓衡的口气，接下来的人物会更大。
  餐馆掌柜得罪不起，那些大人物，只得去账房，按乔梓衡的要求打电话。
  没地多久，两个商人打扮，进到包房，把各自手中提的公文包，放到桌子上。
  “乔少爷。验一下。”
  “你们跑一趟，辛苦了。今天我还有事，不留你们吃饭了。”乔梓衡笑眯眯，给送钱的人，一人一个手镯：“这算是，我给你们的辛苦费。”
  送钱的人，向乔梓衡道谢后，迅速走人。
  言惜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看到乔梓衡没事，悬着的心落下。
  乔梓衡叫店伙计，点了八样很贵的大菜。
  言惜等店小二走后，着急说道：“我可没带那么多钱。再说，那么多菜，我可提不了。”
  乔梓衡指了一下公文包。
  言惜看过两个公文包，里面是整条包装好的大洋：“这么多钱，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