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作者:
八寻 更新:2020-12-14 07:57 字数:3195
沈若兮懒得听他啰嗦,而是拿起笔快速的修改起来。
“沈若兮,你在想家吗?”
谢延的一句话让沈若兮笔头一顿,她有些惊奇的看向面前漫不经心的男人。
“你怎么听出来的?”
“随便听的。”谢延道:“乱听,你不是说我不懂音乐嘛,所以就是乱听。”
沈若兮没想到他的“乱听”竟然真的听出了真谛,这首歌,的确是一首怀念家乡的曲子。
“你觉得好听吗?”
“挺好听的。”谢延道:“很容易让人产生共呜,我跟你打赌,这首歌一定火爆。”
“你不是不懂音乐嘛,你说得话还能信?”
谢延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不懂音乐的人才能听出最原始的纯粹,才能理解写歌之人所赋予给它的情感。”
看他说得理直气壮,沈若兮也没反驳,不过这首曲子因他阴差阳错而完成,倒是让她十分开心。
“沈若兮,你忙完没有,忙完了是不是可以看看我。”谢延作势就要去抱她。
沈若兮急忙闪到一边:“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她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不无聊。”
沈若兮话音刚落,就被人抱进了怀里,紧接着耳垂就被咬了一下,他没有恼火,反而很愉悦,“沈若兮,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只是很真诚的建议。”沈若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你去找她们,比守着我这么一个无趣的人要好。”
“谁说你无趣了,你最有趣了。”谢延用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她们都比不上你。”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您的夸奖?”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沈若兮听出他要恼了,于是没再继续怼他,毕竟怼到最后遭罪的是她自己。
见她不出声了,他才满意的抱紧了她,那柔软的身躯以及淡淡的香味儿都让他心猿意马,忍不住将手往她的腰间探去。
“谢延。”沈若兮一惊,急忙按住了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沈若兮心想,这个男人的精力是有多旺盛,从昨晚到现在,他好像不会停歇一样。
“我很累。”沈若兮不得不低声恳求,“现在不想。”
“真不想?”
“嗯。”
谢延耸了一下眉毛,“好,那你也不能再看这些东西了,我们睡觉。”
两人躺到床上后,谢延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怀里,在沈若兮紧张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她的心便也渐渐的放平了。
“我们说会话吧。”谢延的声音在黑夜里粘着磁性一般,动听悦耳,“你小时候养过猫没有?”
“没有,但是院子后面有一只流浪猫,它很喜欢我,经常跑来跟我玩耍。”沈若兮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黑,因为它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小黑非常乖,从来不和别的猫打架,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趴在我的脚边蹭啊蹭啊。”
“后来呢?”
“后来没多久,我就跟着家人从那里离开了,再也没有见过小黑。不过,在巷子里的那些猫当中,有一只长得跟小黑很像,我叫它小黑二号。”
谢延笑起来:“你这名字起得未免太随意了些。”
“你养过猫?”
“没有,但我喜欢猫。”谢延道:“它们喜欢安逸,爱干净,有时候,我也想像只猫一样活着。”
“不是每个人都有猫的福气。”
“你说得对,做人有时候真不如做只猫。”
沈若兮听了,不免抬头看向他,却只看到他微尖的下巴,看不到表情。
像谢延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也会羡慕一只猫吗?
在他的世界里,他拥有着绝对的权势,他被很多人畏惧、敬仰,也被很多人痛恨、嫉妒。
他很年轻,但是一颗心早已沧桑。
只是,别人看到的谢延是高不可攀的,而她看到的谢延,有时候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哪个他才是最真实的。
“沈若兮,你会滑雪吗?”
“会一些,但是滑得不太好。”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在顺城,骑马和滑雪无疑是上层社会的专属娱乐活动,那种地方的消费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企及的。
“我只在小山坡上面滑过。”沈若兮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语气轻松的说道:“冬天下大雪的时候,小山坡上就覆着厚厚的雪,我们用木板做成滑雪的滑板,然后从山坡上滑下去。”
“巧得很,我也是小山坡上的常客,你是哪个山头的,报个姓名。”
沈若兮被他逗笑了,像模像样的回答:“我是马尾坡的。”
“我是驴蹄坡的。”谢延从被子下面找到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幸会幸会。”
“失敬失敬。”
“沈若兮,你笑了。”谢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的指着她的脸,“你看你笑了,你笑了就代表你不生我的气了。”
沈若兮这才发现自己嘴角上翘,笑容布满眼底,不知道是因为回忆还是因为他的俏皮。
“对不起。”谢延凝视着她的脸,声音低沉,“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
“你现在道歉还能改变什么吗?”沈若兮道:“时间不会倒流。”
谢管的脸上浮出懊恼之色,同时又多了几分坚定,“我会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许我谢太太的位置,还是许我金银珠宝?”
“你想要什么?”
谢延的话倒是把沈若兮问住了,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也没想听到什么答案。
因为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不想要。
“我睡了。”沈若兮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谢延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再无别的动作。
夜,迅速安静了下来,两人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不知是谁入了谁的梦,或者是谁住进了谁的梦。
这一夜,两人似乎都梦见了什么,但是谁也没有说破。
~
谢延没有背弃承诺,第二天就放沈若兮去工作了。
而他则呆在他在黑市的小店里,喝酒打发时间,店里的男子数次跟他说话,他都闭着眼睛不搭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直到开门声响起,他也懒得睁眼,而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滚。”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有破空的声音传来,一瞬间就到了眼前,谢延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中的空酒杯便碎成了数块。
他猛地坐起来,急忙把杯子扔了。
“时行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一言不合就动手?”
时霆在他对面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回敬。”
他敢让他滚,他必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谢延不由懊恼,他要是知道是他,为了这只昂贵的杯子也不可能让他滚啊。
“你打碎我多少杯子了?你需要赔我多少钱有没有算过?”
时霆将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这是我家夫人做的尸检报告,你知道让我家夫人亲手尸检一次值多少钱?”
“言卿亲自检的?”谢延恢复了认真的神色,“看来很棘手。”
“尸体烧得快成木碳了,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只能由她亲自动手。”
谢延拿起那份文件翻看起来。
“人虽然烧焦了,但血液不会烧干,言卿从他的血液当中检测到了一种致幻剂。”
“看来乔大虎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时霆道:“死者颅骨骨折,生前曾遭受过金属物的剧烈打击,这应该是他的主要致死原因。死者死后,凶手在死者的身上泼洒了酒精进行焚烧,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
“那种致幻剂是?”
“言卿只是检验到了其中的成分推断它是致幻剂,但在我们顺城,并没有这种药物。我之所以这么久才给你检验结果,就是因为一直在让人查找这种药物的来源,直到昨天才收到消息。”
谢延拿着那份文件,面色凝重的看向时霆。
“这种药物最早出现的地方是西南,是西南政符用来对付间谍和叛徒的。少量服用便可以让人产生严重的幻觉,只要加以语言诱导就能问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秘密,同时还可以控制受害者;如果大量服用,二十四小时内必然暴毙。”
时霆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浅酌了一口:“你说乔大虎在舞厅里发疯自残,还说他自残的时候看到了那些被他害死的女人,这都是因为他受到了这种药物的控制,有人在引导到他看到这些,然后再唆使他自残。不过,这种药不是吃了就好用,它需要用烟草做引。”
谢延捏着文件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文件在他的手中顿时扭曲变形。
他接过时霆的话说道:“下药的人为了防止乔大虎身上的药剂被查出来,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杀了乔大虎并且将他烧成了碳。这样一来,除了我这个好事的,就不会有人再去关心乔大虎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们都认为乔大虎是被那些女人吓出了疯病,不但自残,还一把火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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