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严禁转载·jin江独发
作者:小云吞走青      更新:2021-07-12 01:14      字数:6093
  ·
  [晋江独发·唯一正版]
  “想带我见见你的朋友?”
  祁六珈试探性地问道,能感觉得出他的郑重。
  只是在山间疾驰, 聊这样沉重的话题始终是过于危险, 而且祁六珈也想好好享受这山间的景色和机车疾驰的快意,霍斯羽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心思, 是以并没有继续说话,载着她在盘山公路里徘徊。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 他们到达目的地,正是山顶, 将群山以及青葱的树林全都映入眼中。
  “花花宝贝儿,告诉冬至, 现在是不是在家?”
  祁六珈接到儿子的电话之后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虽然霍斯羽这个大魔王还在她身边, 然而儿子高兴的情绪感染了她,让她没那么紧张。
  “是哒~花花今天也猴乖哦~”说着还向着祁六珈比了个剪刀手,一脸天真烂漫的笑。
  小孩看上去也就4、5岁,年纪不大,肤色雪白,眼睛大而明亮, 但是, 唇色微微苍白, 整个人看上去也较同龄的孩子瘦弱, 疑似患上什么难缠的病症。
  祁六珈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儿就心软下来了, “花花乖不乖可不是花花自己说了算的, 不过今天嘛, 妈妈就当花花很乖吧。”
  “嘻嘻,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敲敲敲敲想念你dei~”
  “妈妈才刚下飞机,没那么快啦。”语声柔和带着宠溺,和面对霍斯羽的时候截然不同。
  “那妈妈,坐飞叽叽好玩吗?是不是像过山车那样好玩哒?”说着还摆动手臂,做出过山车旋转时的弧度来。
  ……
  两母子虽然隔着屏幕,但旁若无人地聊着。
  霍斯羽虽然没看到她的手机屏幕,然而他全程还是在认真地听着,看着他们两母子互动,他们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提及到除却音乐、生活之外别的任何一位男性。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谈论那个存在着的丈夫或爸爸。
  霍斯羽始终不肯相信祁六珈能抛得下过去,他深知她的为人,就算她看起来多无情,都肯定会对他旧情难忘。
  只是,现在他一时半刻不忙着探究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现在这副模样儿,浑身都好像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的神情很平静,偶尔说到好玩的地方还会低低笑出声来,因为有着良好的教养,她的笑声听起来并不突兀,而且总让人想要知道他们具体在聊着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霍斯羽觉得,他是不是一个人呆得太久了,以至于变得这么敏感或者是害怕寂寞?
  祁六珈一双小脚还被他握在掌中无法动弹,偶尔会在他的大腿上蹭一蹭,若有似无地勾着你的魂,让你失神。
  她现在的坐姿也是别扭,为了不让霍斯羽一窥究竟,直接捧着手机扭着头转到一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白皙尖细的下颌,在黑发的映衬下格外分明。
  他记得她的脸型是偏鹅蛋脸的,高中时还有些婴儿肥,不说话的时候两颊微鼓,明明是十分矜贵看起来极难靠近的一张脸,因着这红润的婴儿肥而变得有些可爱。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捏她的脸,在一起之后他更加是肆无忌惮,有事无事总会戳她的脸。又由于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小心思,他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直至她19岁那年,出了车祸之后,因为药物治疗而日渐消瘦,他就再也没见过她的婴儿肥。
  更何况,她今年已经25岁了,也是成年很久了,少女时代的她早已经无法回来了。
  霍斯羽想着心中便浅叹了一口气,祁六珈恰是已经聊完了视频电话,微笑着和自己的儿子道别,将霍斯羽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花花宝贝儿,回头妈妈给你发你笙叔叔的视频,妈妈这边还有事要忙,先挂了。”祁六珈说着就要将电话挂掉,但是花花却是及时叫住了她。
  “妈妈,是不是还有别人在你身边?”花花好奇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让祁六珈微怔,霍斯羽则是虚了虚眸,看向祁六珈。
  房间里的氛围随着花花这句话问出,莫名尴尬了起来,祁六珈面上的笑容保持不变,连眼尾都不看霍斯羽,只是柔声问儿子,“怎么这样说?”
  “因为妈妈你的脸和你的身体转向猴别扭,而且我听到有另外的FU吸声了,妈妈,你是和谁在一起呀,酱么神秘?”花花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地看向祁六珈。
  “咦?有另外一个人在房间里吗?怎么妈妈没发现?”祁六珈特地往周遭看了看,语调轻快,却是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她唇边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正常,“好啦,妈妈真的没空了,先挂了。”
  然后再也不管花花的喊叫,果断将电话给挂掉。
  电话挂掉之后,祁六珈紧绷着的神经还没有缓和下来,她可没有忘记旁边还坐着一个霍斯羽,将手机放好,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麻了。
  “他是你儿子?叫‘花花’?”霍斯羽看了看她的脚踝,紫青倒是退了一点儿了,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你先将我的腿放下,我再告诉你。”祁六珈也是死撑着,她的腰和她的腿都不太行了,稍微坐久了或是站久了都会酸麻,今天以这样的动作一直坐着,她的腰都快要断了。
  霍斯羽瞥了她一眼,见她态度温和,没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也就稍微缓和了语气提醒她,“你可以将你的腰给转过来,而不是让我将你的腿给放下去。”
  话语里意思不明,让祁六珈再次警惕起来。
  “看祁小姐的眼神似乎很期待我对你做一些什么事情?”霍斯羽看着她看向自己戒备的眼神就忍不住冷笑一声,粗糙的大手从她的脚踝处伸了进去,掠过光洁的小腿一点点往上延伸,让祁六珈起了一身疙瘩。
  “霍先生,你是不是脑补过度了?又还是我刚刚说的话你还听得不够清楚?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人介绍耳科医生给你认识。”
  祁六珈按住他想继续使坏的手,微微弯了腰盯紧他的眼睛说道。
  霍斯羽与她对视片刻,看出她眼中的坚定还有一丝丝的愠怒,终是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刚刚为什么要对你儿子撒谎?”
  ……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祁六珈无奈,也已经是极度不耐了,霍斯羽这般纠缠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报复?他现在是连她所说的半句话都不肯相信了。
  “你们现在是要干什么?祁六珈在里面这么久了,你们却把门给反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房间里正僵持间,戚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祁六珈的神经松了松,瞥向霍斯羽,眼神有戏谑,“霍先生,我朋友来接我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见。”
  而后她将自己的双脚从霍斯羽大腿上收回,重新穿上高跟鞋打算往外走。
  霍斯羽看到她这般动作禁不住皱了皱眉,“你就打算这样走出去?”
  “一点儿扭伤,不劳你操心。”祁六珈字字句句都要和他划清界线,让霍斯羽心头更加烦躁。
  脚踝是她在宴会厅时被杜梓宁那一脚弄的,在车祸之后她已经比不上以前了,本来穿高跟鞋就已经有些危险,再被杜梓宁这般存心一踩,即使没带来意外,然而她的脚还是娇气地肿了。
  她是一刻都不想逗留在这个房间里了,强忍着痛楚走了一步,外面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祁六珈担心戚琦被欺负,也顾不得疼痛,快步往外走去。
  霍斯羽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眼睛却是追随着她的背影,依然和以前一样,无论身上有多狼狈,她都喜欢死撑而不被别人知道。
  鱼尾款长裙完美遮住她脚踝上的伤,她走路的姿态也无懈可击,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脚踝伤得这么触目惊心,根本看不出她的异样。
  霍斯羽一直盯着她脖颈之后裸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那里也是绷得笔直,连接着她平直削瘦的肩骨,构成一种防备抵抗的姿态。
  霍斯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面前一步一步地走过,心里莫名煎熬,她每踩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他能感受到她所忍受的痛楚。
  让他十分不爽。
  该死。
  他在心中暗骂一句,始终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站起来三两步绕过了沙发来到她面前,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腿窝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祁六珈心中始终是怵他,以为他不让她离开,拼了命地挣扎,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然而霍斯羽却是无动于衷,一手拍在她的屁股上,冷了语气,“安静。”
  “……”
  祁六珈觉得自己的好气度在他面前每每都要被他弄到破功,心里骂了他不知道多少遍,偏偏不敢骂出声来,害怕激怒了他,到时候更加遭殃。
  他见她双手无处可放但是仍然倔强地不肯搂紧他,唇角弧度嘲讽,搂住她的腰的手突然一放,祁六珈整个人直直地往地上坠落,吓得她惊叫一声的同时,也只能伸出双手搂紧他的脖颈。
  “你是故意的。”祁六珈惊魂未定,抬起头来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眼睛,几近咬牙切齿地说道。
  霍斯羽绷紧的唇角松了几分,“祁小姐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居然一副“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的欠揍模样儿,祁六珈简直要气到爆炸。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说着又要挣扎。
  霍斯羽淡淡瞥她一眼,说出来的话也无情,“再动,我不介意继续进行傍晚没完的事情。”
  “……”流氓。
  开了门,戚琦还在外面与陈维文据理力争,陈维文这人精为了BOSS以后的幸福在戚琦的冷嘲热讽下刀枪不入,依然摆着一副笑脸对着戚琦,让戚琦几乎想打人。
  好不容易等到门开了,却是看见祁六珈被霍斯羽抱在怀里,挚友脸上红红的,不知是羞还是气的,冲淡了些许病态的白,眉梢处染上了一丝的媚色。
  灯光映照下,貌美如水中月,只能看不能亵玩。
  可偏偏,她被他抱在怀里,像护着一朵娇花那般,眸光幽深地看着其他人。
  戚琦碰上他的目光心里打了个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害怕,眼前男人气场强大非一般人可比。
  还未说上半句话,便听见他在问,“谁送她回去,又是回哪里?”
  -
  涧川的深夏,夜晚有些凉,戚琦顾及着祁六珈的身体,没有开空调,只打开了车窗让风灌进来。
  车里就只有她和祁六珈两个人。
  祁六珈坐在后座,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车水马龙,霓虹泄入车里,滑过她的手臂她的衣裳,眷恋地落在她的脸上,点点碎光在她脸上跳跃,抿紧的唇角平直。
  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还是由戚琦打破了平静,“杜梓宁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
  祁六珈回神,理了理披肩,懒懒地撑着额头,气质依然出众,却是带了一丝微妙的慵懒。
  “你想问什么随便问,不需要藏着掖着。”
  戚琦自车前镜处看她一眼,“霍斯羽有没对你做什么?”
  宴席结束之后戚琦没有找到祁六珈,整个人吓得都快要疯了。
  她和祁六珈从小到大都是同学,也同是学舞蹈出身的,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无数。
  两家的情谊也是深厚,即使祁六珈在国外这么多年,现在回来了,两人也同样没有生疏。
  当时祁六珈和祁六笙寄住在霍家的时候,她已经让她小心霍斯羽这个人。
  霍斯羽不是好惹的,他长得过于出众,也因着他相貌的关系,他给人的感觉过于有侵略性,一看就觉得是特别危险的人。
  祁六珈和祁六笙是从前川转学过来的,他们的妈妈早就去世,父亲没有在他们身边,祁家和霍家交好,便想着让姐弟暂时借住霍家,几个孩子也有个伴可以一起上学放学,祁家姐弟也能有人照顾。
  霍斯羽当时已经是非常独立特行了,他比祁六珈他们大了一岁,读高二,祁六珈他们过来涧川的时候是高一,和霍斯呦一样。
  读的是涧川最好的私立学校,教学方式也多元化一点儿,最起码崇明私立里所建的马场是别的学校所没有的,也是别的学校所不能比的。
  而霍斯羽在马场里养有自己的马,每年都会带着马出外比赛,他热爱马术,而且玩得也非常之不错,每天早上去遛马的时候,马场总会有一大帮女生蹲守。
  简直是天之骄子。
  霍斯呦以她的哥哥为傲,也仗着霍家在涧川的地位,所以非常排外。
  祁六珈和祁六笙刚来霍家的时候,没少给她欺负。
  尤其是祁六笙,他脾气好,永远都是以友好的一面示人,更加惹得霍斯呦不服气,要欺负他。
  相反地,霍斯羽倒是对他们姐弟不理不睬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所有的风平浪静都是掩饰底下的暗涌,海浪风暴被压制,再现于众人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我都是‘有夫之妇’了,他还能对我做一些什么?”祁六珈轻笑一声,语气嘲讽。
  “我觉得他是对你旧情难忘,”戚琦分明不赞同她的说法,“你没看到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好像狼似的,不将你吞下肚不罢休。”
  “六六,你该知道的是,当年你就不应该惹他,男女之间,纯纯的恋爱还能和平分手,一旦发生了肉体关系了,只要一方不肯放手,另外一方再无情也是没有用的。”
  祁六珈抿紧了唇没说话,只觉得脚踝受了伤的位置生痛,无可否认地,戚琦说得对,她现在也十分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能让时光倒流吗?
  “你在涧川找到了房子住没有?还是先去住阿笙那里?”戚琦也不想让好友太过难堪,“说教”了一通之后又转了话题。
  祁六珈这次回来得匆忙,国内什么都没有准备,让她住家里她不一定会住。
  祁六笙大学毕业之后留教,而且他本人因为在古琴上造诣太深,时常有讲座、演奏一类的,也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不住家里了。
  祁六珈原意是去先住祁六笙家里,然而宴席散了之后他有事要忙,戚琦也没能将他接回来。
  “阿笙他有什么事情要忙啊,太晚休息了对他身体不好。”祁六珈说道。
  “霍斯呦喝醉了,强行将他留了下来。你弟弟心软,被她缠住,他只能留下来陪她一会儿。”戚琦简短解释。
  “这几年来,阿笙和她……怎么样了?”祁六珈并不十分确定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也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她和秦森真的是认真的?”祁六珈对霍斯呦订婚其实感到非常意外,总感觉霍斯呦不会那么地容易放手。
  “谁知道大小姐心里是怎样想的。”戚琦不太喜欢霍斯呦,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祁六珈察觉出来了,及时住了口不再聊了。
  最后还是送了祁六珈回祁家的本家,祁父今天还在外地谈生意,晚上没有出席宴会,刚刚一个电话打来让她直接回本家先住一晚,他明天回来,打算和她好好聊一聊。
  祁六珈挂了电话之后也是沉默,戚琦小心翼翼地问她:“叔叔知道你在国外藏了个儿子吗?”
  “他这么忙哪里会知道?”祁六珈哼笑了一声。
  “那你就打算一直都不告诉他了?”祁六珈原来和祁昭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当年发生了霍斯羽的事情,两父女的关系才直线下滑,直到现在都没修复回来。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我回来是要开展自己的事业的,而且,阿笙的脚不一定不能医治。有机会的话,我会让DR.JHONSON来国内注意他的情况。”祁六珈说到祁六笙身体的时候目光明显黯淡了下来。
  “嗯,好。”戚琦也不再多说,有些话想问但是也觉得不是时机去问,只能默默改了口,“加油,我会支持你的。”
  祁六珈回到家之后已经是11点多了,佣人刘姐早已经准备好房间让她休息。时隔数年没有回来,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熟悉的东西变作陌生,陌生的再不回来。
  “小姐,你的房间还是在以前的位置,都已经打扫好了,随时都可以休息的。”刘姐和祁六珈其实很亲,只是太久没有见了,有些生分了。
  “嗯,谢谢刘姐。”祁六珈淡淡应道,在行至一间房间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刘姐,这个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是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小姐要进去看一下吗?”刘姐见她站在房间前踌躇不前,小声问道。
  祁六珈站在门前,神色晦暗莫明,好像打开这一扇门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弹出来,她站了一瞬,还是转身离开,不再停留。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失眠至夜深,不知道是不是脚踝的问题,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无法,到楼下斟了一杯温水,又一拐一拐地上楼,再次经过那个房间。
  祁六珈盯着房门看了一瞬,还是暗叹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咔擦”一声打开了门,墙上一排过去的镜子映照出她的身影,莫名诡异。
  她捧着水走进去,扶着镜子前的栏杆坐下,看着地上泄了一地的月光,显出一丝疲态。
  夜深人静。
  那些灰色的回忆总是翻上心头,如一本书在你面前静静地摊开,文字化作情景,在你眼前放映,根本无处可逃。
  戚琦的话引起她诸多感慨,年少时期太疯狂,以至于现在好像将人生活成一团糟。
  霍斯羽身上似乎总有一种冒险精神和肆无忌惮,他视传统和规矩如无物,当年他和祁六珈早恋被发现之后,祁父立即将他们姐弟俩给接回来,并扬言要他们分手。
  祁六珈无法,她本来就不是叛逆的少女,喜欢。
  祁六珈没回答,垂下的眼睫翩乱动,白皙的脸颊也红得可怕,她觉得她这样做,在霍斯羽眼里看来,无疑是在勾引他。
  而她,也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