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杨心蕊归来
作者:
私房小笼包 更新:2021-06-26 01:40 字数:2249
经过一下午的宅斗成班训练,陶娇歌深觉人生处处是学问,就连平日看小说里写的宅斗已经很多种多样了,可在祖母的口中,那宅斗简直是延伸到了一个新境界,五花八门的,还都是暗着来的,要是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 ? ?
比如说,想你当众出丑,便在食物里做手脚,很简单的牛肉炖栗子,量不多,却能让你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呕吐;又好比,螃蟹和柿子同食,能让你华丽丽的去厕所不停。
莫说这些都是小儿科,可在贵族圈里,聚会之时,大庭广众的呕吐和不停如厕,都会在瞬间传遍贵族圈,然后导致德行操守都受到攻击,更严重些嫁不出亦或者退亲都有可能。
歹毒些想要致死一个人,方法更是多种多样,食物的相克,不小心落水,又或者是来个当场捉奸,都可以分分钟至女人于死地。
亦或者心机深沉的,便日日在你饭中让你同食兔子与芹菜,头掉到你怀疑人生。
又或者是后母对待前面亡妻生的子女,要么娇纵放养,让他们还没有长大便传扬臭名声,废了一半。
要么干脆就极力打压,好端端的嫡子嫡女瑟缩的无法见人。
再不然就是不停的喂养高热食物,将好好的姑娘小伙子,吃的跟猪一样,只有一个蠢笨如猪的臭名外扬。
或直接一些,干脆就慢慢放毒,长大了,也就病生亡了。
这一堂宅斗成课,让陶娇歌和石柔郡主收益良多,但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总结起来的原因,无非便是女人的嫉妒二字罢了。
很多时候,女人的嫉妒心很是没有来由,看你不爽,就是看你不爽,于是乎,闲来无事就要斗一斗,来个心里舒坦,这一种斗,纯粹就是给你添堵,小打小闹的让你一天都是满满负能量。
而真正想要至你于死地的,便一定是有利益挂钩的,要么是除了你之后,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要么是杀了正妻小三上位,再不然便是为情所困,干脆来个深谋远虑一处后快,再次一些也要弄个玉石俱焚。
“祖母,你说的我已经不想嫁人了!”
陶娇歌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幕国公府哪是那么好去的,就说慕西府饿狼环视,虎视眈眈的想要将慕天恩处置后快,就是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也要担惊受怕的,防不胜防!
林芝兰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的伸出食指,朝着陶娇歌娇嫩的额头就戳了过去朗声道:“我林芝兰怎么有你这么个软柿子孙女!咱们虽说不犯人,可当人犯了我们的时候,你还能让他好过?告诉你,你祖母当年混迹在贵女圈里,除了才女的名号,更有一个女霸王的名头,让人轻易不敢来惹我!而且咱们家不兴什么退让,什么脸面,你也别让人拿着安乐侯府和幕国公府的脸面做要挟,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的,没得说,干他丫的!”
“吼吼”小猪侠从林芝兰手中一蹦而起大声吼叫,干他丫的!
“噗!”
石柔郡主一口茶没吞下去,就喷了出来,正好喷了陶娇歌一头一脸,慌忙起身拿起帕子想要帮陶娇歌擦脸,心中却是不好意思的想道,婆母说话好粗俗,真是太让人羞涩了呀,不过为什么莫名的觉得心里十分的激荡,干他丫的……
陶娇歌却没等石柔郡主来擦她的脸,反而双眼放光的站了起来,豪气的一抹脸上的茶水一拍桌子喊道:“祖母……都是我相差了,竟然被幕国公夫人这个头衔迷了眼睛!对,就是干他丫的!”
陶娇歌拍拍自己的脑袋,感觉这几天的煎熬一瞬间就通畅了,困扰自己多时的慕西府,还有许许多多明着暗着,想要看新老交替的幕国公府出乱子的人,其实不就是一些里面烂透了,外面还要装一本正经的人吗?
那么自己迂回的对付,又或者是为了端着国公夫人的架子,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饶恕,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她这个共和国猛虎除了会杀人,最会的就是一力降十会了!明着暗着,相师的手段可是不要太多才好!
祖孙二人心心相惜,两个脑袋就凑到了一起,当即就嘀嘀咕咕起来,要怎么整治不开眼的小人来,却猛地听到一阵沉稳却有急促的脚步声。
“儿媳不孝,见过母亲!”
沙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疲倦,而声音中蕴含着的颤抖,仿佛随时都能崩溃一般的嚎啕大哭,这样熟悉的声音却是让陶娇歌浑身一抖,转过神来时早已泪眼朦胧。
“妈……母亲!”
眼前跪着的女子,一身甲胄寒芒闪闪,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粘腻的将头糊在脸上,皮肤没有了往日的白皙,却是健康的小麦色,干干的嘴唇却比不过眼中灿若星辰的光芒,正是杨心蕊无疑。
“是心蕊吗?好孩子,快起来,你受苦了!”
林芝兰本就接受小猪侠来自多元宇宙的教育,从来对小辈都不端架子,对小儿媳妇也是当女儿对待,面对这个为陶家奉献青春的大儿媳,她更是从心底里感激和喜爱,因此拉着娇歌走了过来,亲自扶起了杨心蕊。
“谢母亲,娇歌,你受苦了,母亲对不住你,对不起你呀……”
杨心蕊从善如流,扶着林芝兰的手站了起来,真诚的跟林芝兰道谢后,便转过头去深深的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铁娘子一般的人,终于泣不成声,哭成了泪人一般。
这一哭,让整个暖阁都带上了一丝凝滞的哀伤,引得陶娇歌和石柔郡主都是哗啦啦的留泪不停,林芝兰的双眸也红了起来,泪水无声无息的慢慢流淌。
陶娇歌只想在这一刻哭的淋漓畅快,两世加起来她终于有了母亲,却在六岁稚龄便与父母分离整整十年,她的不舍,她的担忧,她的无助,人们虽懂,却无法同她一般切身体会。
这十年中,她又是担惊受怕北疆危险重重,又是祈求上天保佑父母平安的,若不是有慕天恩时常于她通信开解她,让她对亲人对爱人的一腔担忧,有了一个牢靠的精神支柱,恐怕她就算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也要养成整日忧伤的性子才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