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一百零一章
作者:斯歌      更新:2021-07-07 16:09      字数:6397
  “我是你的好朋友, 是你的合伙人。”叶晓棠回答许承松的问题。
  “以后不是了。”许承松说, “你不是总说要绝交吗?如您所愿。”
  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人快速的往门口走。
  叶晓棠坐着没动, 听到他开门,她才大声说道:“房间给我会给你留着!松棠的办公室也会给你留着!”
  回应她的是巨大的关门声, 许承松走了。
  自那天以后,许承松再没有出现在松棠的办公室。叶晓棠电话打去许家, 问许承松的父母,他的下落。他母亲说他去美国了。
  叶晓棠心头一动, 知道他去美国,一定是去找艾玛。叶晓棠给艾玛发邮件,简要的说了许承松身上最近发生的事。过了两天,艾玛邮件发过来, 说她跟许承松见了面,让她不用担心。其他并未多说。
  叶晓棠也没再多问,知道他的下落,她已经放心。泽兴那边虽然看上去没事,但是她知道,朱荣威的钱来路不正,她始终吊着一颗心,怕许承松再出什么事。
  “承松哥从美国回来了。”韩涵告诉叶晓棠。
  韩涵经过半年的补习, 勉强考上了一个邻省的二本, 趁着周末回来看望家人, 叶晓棠于是也赶回家陪他们一起吃饭。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叶晓棠问韩涵,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凯勒躺在桌子下睡觉,叶耀庆和韩娟在厨房里做晚饭。
  “前两天,跟我说了一声。我说今天回来找他玩,他没理我。”韩涵说,完了又小声问道:“姐,你跟承松哥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去美国那么久,是为了你们公司的业务吗?”
  “就当他是为了业务吧。”叶晓棠无奈笑说。
  “其实承松哥人真的挺好的。”韩涵边拿着遥控器转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我高考那阵子,压力特别大,是他总想各种办法帮我减压。我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叶晓棠说着从韩涵手里接过遥控器,回播到新闻台。
  韩涵想了想说:“比如说我们班那些男生吧,他们稍微对我好一点,就希望我为他们做这做那,弄到他们一靠近我我就紧张。”
  “还有张童,他来给我补习,总说我跟他高三的状况很像,所以一定要让我按照他的方法来,如果我没有,他就特别生气,我还得哄他。”
  “可承松哥不一样,他带我出去玩,陪我吃东西,跟我聊天,但是什么也不求,不需要我特别的喜欢他,更不需要我讨好他。我觉得跟他相处很舒服。”
  “那我总管着你,是不是不如你承松哥?”叶晓棠放松的与韩涵聊着天。
  “你是姐姐,不一样。”韩涵说。
  “怎么不一样?”叶晓棠随口问道。
  “你对我有责任啊,得向叶叔交代,向我妈交代。承松哥可不用。”韩涵说着又吃起了薯片。
  “你这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叶晓棠逗韩涵。
  “姐,你放心吧。我也会对你负责的。”韩涵又说。
  叶晓棠“噗呲”一声笑出来,“你怎么对我负责?”
  韩涵停了一会儿,突然倔强道:“反正我会!”
  叶晓棠先前还是说笑的心态,这会儿才知道韩涵是真的想回报她的照顾。
  她想人和人的情谊大概就是这样一点一滴慢慢建立起来的,年累月积,并不容易。
  叶晓棠在家吃完饭,看着时间差不多,想着一会儿还要跟陆云开见面,便跟家人告别,开着车往城里走。
  车子还未上高速,她的电话响,竟然是她爸的一个朋友,人称老六,在大兴镇上开了几家饭店,常常号称黑白两道都有人。
  叶晓棠猜他可能是像以往那样,问些股票的事儿,她接起说:“六叔!”
  “棠棠啊,叔有个事儿跟你说。”老六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您说!”叶晓棠语气干脆。
  “今天有一帮动人来找承松,我不知道什么事儿,就把承松叫来了,谁知道那拨儿人把承松摁在我饭店的一个包间里,现在人还没出来。你看这可怎么办啊?”老六语气着急。
  叶晓棠听完,脑子“嗡”的一声,连忙打方向盘掉头,同时在电话里问道:“什么样的东北人?一共几个人?”
  “五个人,都是男的,有一个很斯文,戴着眼镜。另外四个看起来都是普通人。我还以为他们是承松的朋友。”老六说着不忘替自己辩解。
  但是叶晓棠早听明白了,定是那帮人给了老六好处,让他把许承松骗去饭店。这事儿跟朱荣威、跟泽兴脱不开干系。
  “在您的哪家饭店?”叶晓棠问老六。
  老六告诉了叶晓棠地址,她说:“我这就过来。拜托您别再跟其他人说这事儿了。”
  “我知道,我知道。”老六叠声说道:“我猜可能是你们生意场上的事儿,所以也没敢报警。”
  “嗯。”叶晓棠说着挂了老六电话,拨打许承松的手机,通话提示对方关机。
  叶晓棠又想打给朱荣威,这个时候陆云开的电话进来,她接起来便说:“有人找承松麻烦,把他困在我家附近的一个饭店里,我去那边看看。”
  “别……”陆云开想阻止她,但知道她怕许承松出事,于是很快又改口道,“饭店地址给我。”
  叶晓棠报了地址给他,说:“让黄鑫过来可以了。你千万别过来,不知道对方什么人,别再把你扯进去。”
  陆云开那边沉默片刻,说:“好。”
  叶晓棠挂了陆云开电话,开着车到了老六的饭店,下了车进门,老六在大堂等她。
  “在楼上最里面,进去有四五个小时了,从外面听不到声音。我让人送吃的进去,里面人不让进。”老六对叶晓棠说。
  “六叔,您这儿现在有多少人?”叶晓棠问。
  老六为难,“有多少人也不顶用啊,都是厨师和服务员。”
  叶晓棠取下手上腕表,塞到老六手里,说:“六叔,我知道您的实力。我现在上去,如果承松有事,我会叫人,还希望您能帮忙。如果承松没事,也希望您的人能在外面守着。只要保证我跟承松的安全,除了这块表,我还另有重谢。”
  老六低头瞄了一眼手表的牌子,立即心里有数,手上却要把东西重新塞回给叶晓棠:“这说的什么话,你跟承松到六叔这儿来了,难道我还能让你们出事不成!”
  “多谢六叔了!”叶晓棠没接手表,心里骂了一声“趁火打劫”,早知道他是吃了上家吃下家。
  她知道黄鑫会来,想着用这老六撑一会儿,相信应该没问题。
  在老六的陪同下,叶晓棠上楼去那个包间的门,只见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强壮,但从站立的姿势,已经可以猜到他们的职业。
  “我叫叶晓棠,是许承松的合伙人,你们哪位进去通报一声。”叶晓棠说。
  一个男人上下打量了叶晓棠一番,推开门闪进屋里,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将门让开一个人可以通过的空隙,说:“进去吧。”
  叶晓棠进到屋里,一眼看到许承松,他侧身坐在大餐桌前,带着眼镜的男人则坐在他的对面。
  还有两个男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可以看出他们一个人在盯着窗外,另一个人则是盯着许承松。
  许承松见到叶晓棠进来,先是震惊,接着皱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叶晓棠见他全须全尾,既没被打也没被绑,不由松下一口气来,“我听说你跟人在这儿谈生意,所以过来看看。”
  她说着又看向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您好,我是许承松的合伙人叶晓棠。”
  戴眼镜的男人站起来,彬彬有礼的对着叶晓棠伸出右手,“您好,我是王昱。”
  叶晓棠与王昱握手,他故意用力,大概是为了震慑。她面不改色,说:“王总,您好,不知道您做哪一行?”
  王昱似笑非笑,“叶总来了刚好。许总欠我钱,但是他说他还不上。或者叶总那边可以想想办法?”
  “王昱!是朱荣威欠你钱,不是我欠你钱。我他妈给你想一下午的办法了,你还他妈想勒索我!”许承松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过来,挡在了叶晓棠的面前。
  室内站着的两人见许承松动了,立即走过来,一人一个站在了他旁边,一副怕他跑掉的样子。
  “你说你能找到朱荣威,我按照你说的线索让人去找了,可惜,现在还是没有他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他,这个债你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王昱说着话,伸手狠狠点着许承松的胸口。
  许承松还要再说什么,叶晓棠却抢先道:“王总,是不是只要找到朱荣威,这事儿就跟我们彻底没关系?”
  王昱伸手拨开许承松,看着叶晓棠说:“你有朱荣威的下落?”
  “正在找。”叶晓棠说,“这事儿来得突然,还请给我们时间。”
  “你要多长时间?”王昱问道。
  叶晓棠正要回答,却听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喊着:“开门,警察!”
  里面所有人同时心里一惊,他们这里的人,从王昱到许承松,没人想要事情被警察知道。
  叶晓棠当然也不想,如果朱荣威的钱来路不正,惊动警察,让他们查起来,许承松也难脱干系。
  可叶晓棠又没那么怕,因为总觉得外面那个声音听起来特别耳熟。
  等到门打开,谜底瞬间揭开,因为领头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云开的司机黄鑫。
  叶晓棠与黄鑫对视,完全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出现。想来还是为了不让王昱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便衣办案,所有人靠墙站。 ”黄鑫说着拿出警徽,在每个人眼前晃了一下,接着指挥后面带来的人看紧了王昱一伙人。
  王昱固然不好惹,但这里是北京,他外地人初来乍到,见到警徽,不疑有他,只能乖乖的走到墙边站住。
  黄鑫带着人装模作样的查了一番,找了个借口,让人带着叶晓棠和许承松先走。
  叶晓棠和许承松被“警察”押着下楼,老六见此情景,也是吓得不行,趁着人不注意,把那块手表塞到叶晓棠包里,小声说道:“晓棠,千万别跟警察提六叔,拜托你了!”
  叶晓棠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
  叶晓棠和许承松被带到饭店门口,拐进一旁小路,押解他们的人终于卸下面具,对叶晓棠说:“叶总,您看还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叶晓棠说:“不用。你们留下帮黄鑫。”
  那两人点头,叶晓棠拉着许承松上了自己的车,在车上她给陆云开打电话,说:“我跟承松都没事,出来了。”
  陆云开“嗯”了一声说:“我去你家等你。”
  叶晓棠答应,挂了电话,边发动车子边转头对许承松说:“你没事吧?”
  “谁让你来的?”许承松莫名发火。
  叶晓棠踩油门,车子飞速冲出,她边开车边说道:“少说废话,今天我这个人情,你领也得领,不领也得领。”
  “我什么时候也没有不领你的情!”许承松还是火大,“你他妈就不能等着黄鑫来了,跟他一起进来?”
  “我怕我进去晚了,你已经死在里面了。”叶晓棠故意说狠话。
  “我他妈要是死在里面,你进去更是个死,你难道没长脑子?”许承松依旧觉得她逞能过头。
  叶晓棠将车子速度放慢,再次转头看他,“你要是不知道谢字怎么说,可以先闭嘴好好想想。”
  “我艹!”许承松又是恼羞成怒的一句脏话,但到底没再说什么,而是开始四处打电话,查问朱荣威的下落。
  等到许承松打完电话,叶晓棠问他:“泽兴没有爆仓,朱荣威为什么要跑路?”
  “他欠的赌债太多,这一轮赚的没法平赌债。所以暗中套现跑路,是为了赖掉从王昱他们那里筹措来的本金。”许承松说。
  叶晓棠想说你看看你找的这合作人,简直一身漏洞,不把自己搭进去才怪。但话要出口,到底还是忍住。
  许承松知道她想说什么,过了半晌才道:“这次得了教训。以后长记性。”
  “我记着这话。”叶晓棠说。
  “记着吧,回头给你刻墙上。”许承松懒懒的说道,虽然刚刚经历过一番起落,但他还是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叶晓棠带着许承松一起回到她家,陆云开早到。近来他们规律约会,叶晓棠把家里钥匙给了他一把。
  陆云开听到开门声,人从里面出来,叶晓棠正要跟他招呼,却见他二话不说,一把揪住许承松,挥起拳头,将他打倒在地。
  叶晓棠连忙拉住他,不由怪道:“你干什么?”
  陆云开指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许承松怒道:“要是再有下次,我绝不止打你一顿这么便宜!”
  许承松突然挨了一拳,先前还是懵的,不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陆云开怨他将叶晓棠置于险境。
  许承松完全放弃抵抗,说:“放心吧,再有下次,我自己也饶不了自己。”
  叶晓棠一听,忍不住骂脏话,“你俩当自己是偶像剧男一号男二号了是吧!要不是因为还有正事儿,我现在就把你俩赶出去!”
  陆云开一听,转身就要走。叶晓棠连忙拉住他,“至于!生这么大气。我不是打电话跟你报备了嘛!”
  陆云开看住她:“你是觉得报备了,我就不应该生气?”
  叶晓棠摸不透这话的意思,不由问道:“到底怎么了?”
  刚被打的生疼的许承松正往屋里走,是想查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伤到,听到两人对话,他站在房门口说:“还听不出来,他是吃醋!你陪他该去哪儿去哪儿,我这儿没什么事儿了,朱荣威我自己能找到。”
  叶晓棠惊讶,对陆云开说:“你吃许承松的醋?”
  陆云开恼火,完全不想再跟许承松共处一室,他拽着叶晓棠往门边走。
  叶晓棠跟着他出了门,又被他拉进了电梯,她心里疑惑,还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是在吃许承松的醋。
  毕竟一直以来,他对她接触到的男人要是有介怀,总会直接表现出来。可是对许承松,他之前从未有过任何猜忌的表示。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介意承松。”叶晓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用解释。我没吃许承松的醋,是他自作多情。”陆云开说。
  虽然陆云开这么说了,叶晓棠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开心,她忍不住想要哄他,“不如去你哪儿?”
  两人已经下楼,陆云开牵着叶晓棠的手,边在小区花园走边说道:“不必了,我跟你待一会儿就走。你不是还有正事要说。”
  叶晓棠停住脚步,双手挂住他的脖子,柔声说道:“没事了。许承松的事让他自己解决。晚上我想跟你待一起。”
  陆云开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那我们去薛家湾?”
  “好。”叶晓棠答应。
  叶晓棠第二天早上在薛家湾的床上醒过来,睁开眼睛,听到外面有“簌簌”的雨声,转头一看,枕头边却没人。
  她起身去找陆云开,房门打开,听到雨声中竟还夹着钢琴声。仔细一听,正是从琴房传来。
  她拖着睡衣长袍往琴房走,到了那边,只见陆云开正坐在钢琴前弹奏。他穿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头发还是刚起床时凌乱的样子,弹奏的手法虽然有些生疏,但可能他并不在意是否弹错,所以神情依然是自得的。
  叶晓棠站在门口看他,轻易被他迷住,直到他弹完一首曲子,她才回过神来。
  她走到他旁边坐下,将头靠在他身上,嗔怪说:“一大清早,就想让我意乱神迷。”
  “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陆云开说,他弹琴原本也不是为了向她展示。
  他们昨晚回来已经晚了,她大概是太累,不等他洗完澡,她已经睡着。早上又是他先醒来,见她还睡着,他不忍心吵醒她,便自己躲到琴房来抽烟,无聊之中,才随便弹了起来。
  “你不在,没法睡。”叶晓棠说着伸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拱进他怀里。
  陆云开只觉很久不曾感受到这么柔软的她,于是干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让她的头搁在自己肩膀,而他的头则埋在她的颈窝,柔声说道:“那就这样再睡一会儿。”
  叶晓棠柔软无骨的趴在他身上,听到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那声音令人无比的安详,但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她闭着眼睛含混不清的说:“还要听你弹琴。”
  陆云开笑了一声,放开搂着她的一只手,伸到钢琴键上,更加随意的弹了起来。
  几乎是没有曲调的,但在叶晓棠听来,却依旧无比的美妙,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敲在心口。
  她心动且痒,闭着眼睛用嘴唇寻找他的耳朵,终于找到,轻轻咬住耳廓,舌尖触到耳缘,只觉柔软而冰凉。她轻轻舔舐,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唇间温热传递给他。
  他被她挑逗着,弹琴的手依旧没停,另一只手却更加用力的箍住她,想要跟她贴的更紧。
  她的人渐渐清醒,心痒的感觉慢慢幻化成情&欲,于是嘴唇离了他的耳朵,顺着脖子往下,直舔到他的喉结。
  他身体忍不住的颤动,不由得收回弹琴的手,想要回应她的撩拨。可是手刚拿回来,却听见她说:“继续弹啊!”
  他不得已又把手伸回了琴键。为了不影响他弹琴,她从他怀中转到他身后,身体贴着他的背,一边舔舐着他的脖颈,一边将手从他睡衣的领口伸进去,动情的抚摸着他。
  他弹出的曲调愈发凌乱,可是她却仍在他耳边说:“不要停。”
  他只得强忍着身体的冲动,满足她这一份好兴致,任她的手和唇在他的全身上下揉磨和亲吻。
  “这里按上去像琴键一样。”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腹肌,在他耳边含笑说道。
  陆云开再忍不了她的轻薄,伸手将她捞回身前,起身将她按在琴键上,钢琴发出毫无规律的低鸣,他咬着她的嘴唇说:“该你弹给我听了。”
  她轻摇着头说:“我不会弹。”
  “我教你。”他说着将手伸进她的睡袍,手指顺着她的大腿一路弹上去,“就这样,记住了吗?”
  她声音从鼻子里发出来,说:“记不住。你欺负我。”
  “谁让你刚才欺负我的!”他说着一手托着她的头,狠狠的亲吻她,一手按着她的下身紧紧的贴近自己。
  她从他的亲吻中透过气来,还不忘说道:“我没有欺负你。我爱你。”
  听到她的表白,他心里瞬间像是燃了一团火,直烧到全身,当然,也烧到了她的身上。
  两人身体在钢琴和琴凳之间辗转腾挪,一不小心触到琴键,发出一串不知名的音符,在迷乱的人听来,像是从未听到过的和音。
  她只觉从未有过所有感官都如此愉快的时刻,内心深处极其想把时光就这样留住。
  “从今天起,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她对他说。
  “好。”他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