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生如戏 全凭演技
作者:
可随波不逐流 更新:2021-07-06 12:43 字数:2147
想不到时隔多年后,又一次进入大宋死牢,只不过这次的入狱从北宋天牢换成了南宋死牢,秦桧也是心声无奈。
上次去北宋天牢是为了见家父最后一面。
此次前来南宋是为了丫鬟小婷的消息。
只不过有一点不同,这次入狱秦桧没有受到任何非人的虐待,只是一个人有些孤独罢了......
数日后,死牢内
秦桧正一个人百无聊赖之际,一个刺耳的太监声音传入天牢:
“将那个奸人秦桧带出来,速速入宫面圣。”
秦桧听言,吐出嘴中的狱草,立起身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看着狱卒打开牢门,径直跟着老太监向着皇宫走去。
行至半途,微风而动,杀气四起,街边拐角,商铺下人员涌动,秦桧见此,便知这是白王殿的兄弟们,在时刻准备着发起宫变。
秦桧摇了摇头,示意沈浪切莫轻举妄动,沈浪会意,单臂举起,那骚动的人群才逐渐安静下来。
尚书房内
赵构坐于桌前,书写着什么,
如果近看,那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听到太监报了一声秦桧见架,也并未抬头,依然忙碌着。
秦桧入得书房,见这赵构对自己视而不见,深知这位早已不是当年的康王,想此,便双膝跪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只提笔的手,听此,才将其缓缓放下,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言道:
“欧?你承认我是你的皇上。”
秦桧心声一笑,嘴上回道:
“您是这普天之下的真命天子,不管微臣承不承认,您都是当今大宋的圣主。”
“哈哈。”赵构放声大笑:
“秦桧啊!秦桧,软骨头都软的这么透彻,朕突然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秦桧再次拜首,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圣上,为什么要杀微臣呢?微臣助曾经的康王荣登大宝,如若北宋不灭,何来的南宋?何来今日之…”
赵构听秦桧此言,双眼谜城一条缝细,言道:
“如你这般说词,你带金兵亡了北宋,杀了满朝文武,朕倒是还要谢谢你喽。”
闻此,秦桧直视赵构的双眼:
“谢字,微臣不敢,就算没有微臣,皇上也会荣登大宝,这是天命所归,而微臣,只是顺应天命而已。
这大宋近些年屡受外族欺辱,就是因缺少明君,今大宋荣得新主,当是这天下的幸事,也是这大宋子民的福事。”
赵构听秦桧这般巧言,心潮涌动,这秦桧的马屁功夫真是登峰造极,赵构此时真有一种承接天命的气运之感。
如若不是当初秦桧写过一封,辱骂赵构狗血淋头一般的书信,此时真有些不舍得杀了这个大奸之人。
“秦桧,朕有一事不明。”赵构问。
“圣上,请言。”秦桧答。
“以你聪明才智,当知朕设下圈套,放出烟雾,欲意引你前来,你那封书信,辱骂的朕是体无完肤,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么?”
秦桧听赵构如此发问,便知今日成败在此一举,修理了下衣角,低头沉思着。
当头再次抬起,面向赵构时,已是另一景象,满面悲伤,泪水横流,双膝跪地,泣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微臣一介凡夫,如何能免俗不惧怕身死呢!”
说完,又用衣襟擦拭了下眼角滑落的眼泪,微微言道:
“但臣终归是宋人,是这大宋的百姓,是皇上的臣子。
为报北宋灭亡之仇,微臣秘密潜入燕京,亲手杀了那完颜宗望,而后逃入蒙古草原,本想终此一生。
奈何得知金人贼心不死,又举兵进犯我南宋,如今国家受侵,皇上受辱,我这做臣子的怎能逃避不管,如果国将不国,那微臣将死不瞑目。”
赵构听其这肺腑之言,深知其中不无道理,早前有探子回报,在完颜宗望死的那一夜,秦桧从燕京城中逃出,后面金军追杀了几日,后逃入蒙古草原。
如今听秦桧这般说,到也有几分真实,赵构的言语也温和了许多:
“秦爱卿,如若事情真如你所言这般,那你也算忠良,为何做出杀我皇兄,屠杀满朝文武的天下大不为之事呢?”
秦桧听次,更是伤心欲绝,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早已在面部混淆,真是逼真的很。
“皇上啊!皇上!你可亲眼所见微臣做如此忤逆之事,人言可畏啊!
那日朝堂之事全是完颜宗望所为,事后故意传出消息,说是臣为之。
此子就是为了蒙骗天下,让微臣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报,好让微臣接手那傀儡政权,微臣誓死不从,奈何张相接之,臣也是实属无奈。”
说完,秦桧心中不忍,为自己拿出两个已死去的人做挡箭牌,而心中愧疚,奈何为了报仇,蒙骗过关,只能如此。
看着秦桧冤哭至此,赵构也是心声感叹,对那些北宋耳闻之事,却也不能十分尽信,但也不能不信。
“秦爱卿,完颜宗望真是你所杀。”
“圣上,真是微臣趁其醉酒之后所杀,千真万确,臣已向上人头担保。”
“那看来,朕和这天下都委屈了你。爱卿,快快请起。”
听赵构让其免跪,秦桧站起发麻的双腿,加之哭的过于逼真,导致起身一顿眩晕,摇摇晃晃。
赵构见秦桧如此之态,更尽信了一分,言道:
“秦爱卿,一行赶路奔波,定是劳苦所致,快快下去休息,明日早朝,朕再与你商议退敌之策。”
“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这就退去。”
见秦桧退去,赵构拿起毛笔,占了一些墨汁,在原有的忍字上又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圈。
“秦桧,就算一切真如你说,那封信总归是你写的吧!”
走出皇宫的秦桧,见沈浪在远处急切得观望着自己,秦桧面露微笑,手中悄悄打出一个ok的手势,这是秦桧和沈浪约定好的暗号。
沈浪见此,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随后隐匿于闹事之中。
秦桧回首看着这个南宋的皇宫高墙,心中骂道:
“你这个死赵构,居然用小婷的消息引诱于我,果然是个大骗子。”
刚才尚书房内过于动情,秦桧此时的身体甚是虚脱,单手扶住发晕的头,心声感慨:
“人生如戏……
全凭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