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身份的转变
作者:
云十三 更新:2021-07-06 04:13 字数:2114
一直到兰兮的队伍拐过街角,全部消失了,八原他们才转向弃。
“她不是来杀你的?”
“我刚才好像听她叫你……亚父?”
“肯定不是叫你,房间里肯定还有别人!”
八原,梁鼠,皮和沉争先恐后的冲进房间,四处乱翻。
然而没有人,除了弃,正坐在软垫上笑的合不拢嘴了。
“你们不要找了,房间里就我一个。你们没有听错,兰兮公主叫的那个亚父,就是我!哈哈哈,因为,我就是兰兮的父亲!”弃太兴奋了,自己竟然在秦代找到了自己亲生宝贝女儿的前身。
不管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匪夷所思,不管兰兮现在还记不记得自己,自己的穿越之旅都已经填充了新的意义。
从今往后,保护兰兮才是我的第一要务。
从始至终,弃面对穿越到了扶苏即将被杀之前的事实,应对方法只有跑。
跑的远远的,离开公子府,离开阳周城,甚至离开大秦都可以,只要不被牵连进去就行了。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左右这一切。
然而现在,弃想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穿越到阳周,一次又一次的见到兰兮,其实是有原因的。
不能自己一个人跑,兰兮必须救下来。
兰兮不会舍弃扶苏独自逃走,那么救兰兮就必须救下扶苏。
而救了扶苏,蒙恬还会被囚禁吗?
说不定,我能改变历史。
不,我一定要改变历史,我要让大秦的兰兮安逸快乐的度过一生,而不是才十多岁就被坑杀。
兰兮,我在,你就在!
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庄严承诺!
“兰兮公主真的认你做了……亚父?”八原目瞪口呆的看着弃,问道:“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弃,感觉这家伙也没什么特别啊,怎么运气就这么好呢?
“也许,公主觉得我帅呗!”弃笑的更忘形了。
“什么是帅?”
“莫非是面首的意思?可你要是面首,公主只需把你招入宫中就行了,何必认你做亚父呢?”
“滚!”弃跳起来打了碎嘴的皮一下,道:“什么面首,我是兰兮的父亲!”
“亚父,别自己往脸上贴金了,兰兮的父亲是扶苏公子。”梁鼠一把把弃拉着坐了下来。
沉却有些紧张,问道:“弃,你现在都是公主的亚父了,我们……我们是不是要行跪拜礼啊?”
“平民当然要行跪拜礼,但我和梁鼠有爵位在身,可能……”八原也吃不准,犹豫着。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兰兮和四五个武士去而复返。
兰兮翻鞍下吗,走进食肆,躬身施礼道:“亚父,你要的传女儿给你拿来了!”
“辛苦兰兮了。”弃走过去,接过小木牌,问道:“怎么这么快?”
兰兮骄傲的说道:“不是每一个人出城都需要传,不是每一张传都是由尉官签发,本公主就有好几个,随时可以用。而且,城门士兵一般不敢查。”
弃发现,这张传果然和上一次八原拿的那张不太一样。
那不是一块简单的小木牌,用的料子是一种特别硬,特别沉的木头,上面还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顶端还拴着一条红色的绳子,可以挂在腰间,就像是一个腰牌。
而且,这张传上面没有姓名,没有是由,上面只有两个大字:“扶苏!”
看来,这个腰牌,是公子扶苏的。
秦法虽然严苛,但特权阶层还是存在的。
公子府的人,每天都有人进出城门,如果每天都去开传出来,就太麻烦了。
因此,这种类似于腰牌一样的东西,就应运而生了。
弃立刻把传收起来,道:“太好了,有了这东西,我随时都可以进出城门。”
“亚父,我来的时候父亲正在和蒙恬将军饮酒,我得随侍左右,就不能随亚父一起出城了。兰兮就在府内,等候亚父的好消息!”说完,兰兮指着八原和梁鼠他们,道:“尔等护送亚父出城,沿途保护亚父安全,亚父要是有一点意外,本公主一定烹了你们!”
“是!”四个人一起回答。
“亚父,兰兮先去了!”说完,兰兮跨上战马,再次扬长而去。
八原和梁鼠他们跪在地上,一直等到兰兮没影了才纷纷站起来,然后看着弃,目光中竟然有了一丝恐惧。
“弃,以前我对你太严厉了,请你海涵!”八原表情有些尴尬。
皮和沉更是紧张的额头冒汗,道:“弃,我们以前打过你,你就念在大家都是同乡的份上,千万不要记在心上!”
“你是兰兮公主的亚父,你的姐姐是我的夫人,这么说,我也是兰兮公主的亲戚了?”梁鼠则双眼放光,磨叨道:“是兰兮公主的亲戚,就等于扶苏公子的亲戚。是扶苏公子的亲戚,那就是始皇帝的亲戚。天,我一下子成了皇亲国戚了!”
弃哭笑不得,道:“你们干什么,咱们和以前一样不行吗?”
“上下有别,尊卑有序,你现在已经是贵人了,怎么能和平民一样!”梁鼠不断地陪着笑脸。
弃无语了,问道:“可只有一张传,如何能让五个人出城?”
八原笑道:“这是扶苏公子的腰牌,不要说五个人,就是五十个,城门令也不敢拦啊!”
原来如此!
弃大喜,把腰牌别再腰间,就要离开食肆。
突然,弃回头,望着食肆的后门皱了一下眉头,道:“伍长,梁鼠,皮,沉,你们先到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要办。”
“是!”四个人一起应答,大踏步走出食肆大门,然后左右各两个,就如同站岗一样。
弃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日后在他们中间,已经没有平等可言了。
不是说秦朝以军功爵定尊卑吗,自己可是什么爵位都没有的庶人,怎么却让一个公士和一个上造毕恭毕敬了?
深吸一口气,弃突然快走几步,一把拉开了左侧第一个房间的房门。
房间之内,一个牧民女子正撅着屁股,把耳朵贴在一个竹筒上,认真倾听着什么。
“主人!”那个女子一惊,差点从炕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