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季父还没出门的时候，季晴就在书房堵住了季府：“爹，孩儿给您问安。”
  季父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最近整天不见人影，家里的事业都要靠你呢，整天吊儿郎当，成何体统。”
  “爹，我已经吩咐好那些掌柜了，能教都教了，如果有不懂可以派人来找我，一家店铺都无法独自经营，那就是他们的能力太弱。”季晴不明所以，以为只是说她最近少去干活，遂振振有词。
  季父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赶紧说。”
  “爹，之前您说许仁，现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虽然季父之前说好久没联系，但是凭着季父的人脉要找一个人是比自己容易许多的，而且是有生意往来，打探消息更容易。
  “好久没见他了，以前有一些宝石原料，我还是从他手里拿货的。或许可以找他的老相好，潇湘院的红姑青颜。”说完，季父立即收到季晴怀疑的目光，季晴调侃道：“爹，你咋这么了解人家的相好？爹也是老手吗？”
  这小孩，尽说什么大实话呢，万一被她娘听到就惨了。
  季父状意咳了一声，斥道：“胡闹！那是生意场所，以前跟许仁会在潇湘院里谈生意。”
  “谢谢爹，孩儿就不耽搁爹了，告退。”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晴脚底抹油，赶紧撤。
  季父皱眉地喊住了季晴：“站住！”季晴停住了脚步，转身纳闷：“爹，啥事？”
  “最近你遇袭的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想起最近现在外面风言风语，特别是今天出门做生意的时候，遇到友人，说自己是“国民老爹”。
  “国民老爹？这是什么？”他惊讶地问那人。心下纳闷：为啥每个字我都懂，放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咦，你不知道吗？自从你儿子一出现，京城的姑娘就自发组成了一个叫季帮的教会，帮主就是你家的大公子。姑娘们还说，季成明是季少的爹，也就是我们的爹。季老，真是好福气啊。整个京城的闺女都成了你的闺女了。”那人揶揄道。
  季父内心掀起狂风巨浪，暗忖：季帮是啥玩意？听起来就像个魔教。国民老爹是啥玩意，整个京城的闺女是我闺女？我自己都有闺女了，还要那么多闺女干啥，留着好过年吗？
  一想起自己被封为“国民老爹”，季父就很想抽自己的儿子，不，是女儿。
  女儿，你咋这么皮呢？净给我整这些玩意呢？
  季父脸皮一抽：“你说说，这个季帮是啥玩意？”
  “咦，连爹都知道？”季晴好惊讶。
  “我们家就靠你来开枝散叶的。”季父果然弹起了老调。
  季晴眼睛一转，拱拱手，嬉笑：“恭喜爹，贺喜爹，我终于能为季家开枝散叶了。”
  “胡闹！”季父觉得自己面对这个女儿，比出门做生意更让人心力交瘁。不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棉袄吗？这是盗版的吧？
  季晴可不怕季父虎着脸，戏谑道：“不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这就能让我们季家开枝散叶了。”
  季父捂着胸口，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真是说不过她。
  “你赶紧让那个季帮撤了，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出门就是让人看笑话的。”脸皮多厚都有点受不了。
  “爹，这个季帮又不是我建立的，您让我怎么撤？”开玩笑。
  “而且，这也有好处。”季晴开始辩解。
  “有啥好处？”季父抿起嘴。
  “公众人物，走哪去到哪都有人在盯着，下次如果出事了，肯定有人第一时间跑去跟您汇报啊。”季晴都有点佩服自己这张嘴了。
  “……”季父挥挥手，让季晴赶紧滚。
  晚上季晴让阿武留在季府，毕竟他才十岁，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少儿不宜的场所。季晴和顾廷卫去到潇湘院，对着浓妆艳抹的妈妈桑拱拱手说：“我们想找潇湘院的红姑青颜。”
  妈妈脸边两缕发丝柔拂面，凭添熟女多情的风情，身着翡色长裙，发别着珠花簪，笑得那是一个风姿卓越地看着两位面生的少爷：一个面如冠玉，另一个如花般俊俏，真是看到都有点流口水，而且越看越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号称过目不忘的妈妈桑咽了咽口水，略待烟嗓的口音道：“两位是找青颜的？”
  “是的，劳这位妈妈带路。”季晴笑嘻嘻地说道。
  “没问题呢。”帅哥看过来，妈妈桑手挥小纨扇，笑得花枝乱颤。灵光闪过脑海，迟疑了一下问道：“是京城四少季公子吗？”
  “哎呀，被认出来了，在下失礼了。”季晴拱拱手。
  “哎哟，季公子能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季公子果然如画谱描绘般那么俊俏无双。”最近很流行的那本《人像画谱》，不仅潇湘院里面每个姑娘人手一份，她自己也偷偷收藏了一份。里面的画真是让她们这些女人心花怒放，这么美的脸蛋，这么瘦削的身材真是谁用谁享福啊。妈妈桑咽了咽口水，眼睛上下“隐晦地”打量了一下季晴的身体。那么修长的手指、粗长的手臂、还有那紧实有力的屁股，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印在了妈妈桑的脑海里，心下暗忖：真是便宜青颜这个骚蹄子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命好，妈妈桑在心里感叹道。
  京城四少？那是什么？顾廷卫心下纳闷，瞥了一眼在青楼如鱼得水的季兄。
  来到二楼的一间最往里面的厢房，妈妈桑打开门：“青颜，有俊俏的公子找你呢。”
  季晴和顾廷卫一走进厢房，入目是金钩仙鹤飞仙黑底漆画屏风，桂枝纹雕刻博古架，锦布铺着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酒壶和三个酒盏，墙上挂着美人图和一幅宝藏门地图画轴，墙边还有粉红色纱罩下来的床，充满了小家碧玉的气氛，跟一楼浪荡的催情氛围完全不一样。
  青颜羞答答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向两位公子莹莹一鞠躬：“两位公子，青颜向两位问安。”抬起头，眉眼含春，樱桃小嘴，脸旁两缕发丝，凭添几分风情，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身，白色绣着淡粉色荷花抹胸腰裙，好一个绝色佳人。
  听说男人见到美女都会流口水，季晴突然很好奇怎么眼馋法，转过头看着顾廷卫。
  “……”捕捉到旁边的目光，顾廷卫一脸莫名地看着季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忽视了面前的美女，青颜顿时额头冒汗，暗忖：这两位该不会有龙阳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