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黑风暴
作者:
张大康 更新:2021-07-05 11:28 字数:2104
我还是低估了这幻境中的威力,虽然飓风出现在幻境中无法要了我的命,但是仍旧能够伤到我,甚至是摧残我的意志。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很汗顺着我的鬓角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终于在我被吹起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苍穹之上的那双猩红的眼睛,他在盯着我。
一张嘴浮在空中冷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姜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样?这种感觉可好受?”
“我去你妈的!”
仰头我便是一声怒吼,老子就算是死,也绝不屈服于你这个混蛋。
“呦呵?挺硬气的嘛。不过对我来说你屁都不是!哈哈哈,准备接受飓风带给你的死亡盛宴吧!本尊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就不陪你玩了!”
他说完,一晃眼之间便已是消失不见,这一刻我真的是要崩溃了。
即便是我的忍耐力再怎么强大,也强不过这种感觉,简直是撕心裂肺。
砂砾不断在我身上滚来滚去,那种亲密接触感,让我是真的扛不住了。
丢在空中像是篮球一样被甩来甩去甩的我头晕目眩,就跟晕车似的,胃里一阵阵的翻腾,好悬没在半空中就直接吐了出来。
生不如死大概就是我现在这般情况。
“姜皓,你听着,心如止水,一切的一切都会化解,这是在你自己的意念里,战胜它,你就能出去。”
爷爷?
又是爷爷的声音,当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听到爷爷的话,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这个念头不断地在我心中放大,无限量的扩增。
终于,我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只用意念来改变这一切。
外界纷乱的声音慢慢消失,狂暴的飓风也在消失。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我自己的意识中发生的,怪不得那王八犊子杀不了我。
感情是他偷窥了我的意识,在我的意念世界里造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景象。
只要心如止水一切都会消失。
果不其然,刚才因为黑风暴过来的时候,我的灵魂深处其实已经出现了恐惧感,甚至忘记了最初的初心,这才被卷了起来,说到底是我的心理防线被击破了,那么我现在就让我的心理防线再一次变得坚不可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痛苦和心念在不断的交织,几次我都险些再次崩溃,不过终究还是摆脱了这种束缚,从黑暗中钻了出来。
恍然间我睁开眼睛。
不过这一刻我身处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中,一眼看不到边际。
这里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个阴灵,哪怕是一丝阴气,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空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四下里看了一眼,忍不住便喃喃自语。
“这是你的意念空间……它原本是荒芜的,可是你想要什么,它就能出来,意念空间要比阴间更加恐怖!这里不只有你想要的美好世界,更有无尽的恐惧,你内心恐惧什么,它就会幻化出什么来了。”
这声音……
“爷爷!是你吗?”我几乎不可抑制的狂喜起来,只不过周围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摸不到他。
“莫要找我,我便是心底深处的一丝意念,并非你的爷爷!”
我的意念……
我皱起眉头,管他是不是意念,若是能带他离开,就算是冲破天界的束缚,我也一定要去试一试。
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爷爷,跟我走!”
“臭小子,我走不出去,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你心中的一个世界,他可以幻化万千,但是却永远不能带走,如果意念破开,这宇宙将不复存在,好了,你的伙伴们正等着你呢,快醒来吧,快醒来吧。”
仿佛是在给我催眠,这个声音不断地回荡在我耳边。
不知不觉间,我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推了我几下:“姜皓,姜皓,快醒醒,快醒醒。”
听到有人喊我,我这才猛然间睁开眼睛,这一看竟然是徐振。
除了他之外,旁边只有受伤的余德胜,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我们身后就是那巨大的光晕。
晃了晃脑袋,我这才坐起来,感觉脑仁疼的要命,刚才的意念冲击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其他人呢?”缓了缓劲儿我问。
“他们提前醒过来,所以去看看……”
“刚才是怎么回事?这难道是那个混蛋设计的圈套?”我挑了挑眉头问。
“不是,这是这里天然形成的一种结构,这面光墙可以把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召唤出来了,心魔便是如此,刚才大家都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你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
我是最后一个?
我有些惊愕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余德胜。
这一刻余德胜的眼角早就红了,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一句话都不说,似乎他心底的痛苦被唤醒了一般,即便是苏醒之后仍旧是无法摆脱那种苦痛带来的影响。
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也没人问。
我想经过心魔这一关之后每个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涨。
只要是人就有牵挂,就有苦痛。
心魔永远除不掉,只能用岁月慢慢的把它压下去,沉埋在心底。
“哎”,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刻说多了又有什么用,不如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一个眼神就足够了,我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的感情自然不用话来表述。
到是我对徐振挺感兴趣的, 他的情绪虽然不高,但是也没有到了痛苦的程度。
忍不住问他:“徐哥,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吧?”
“你的心魔是什么?”其实我这会儿有点二了,心魔心魔,便是心底最深处的痛苦所化成的执念,如今我这么问岂不是揭伤疤吗?
刚问完,我便是有些后悔,摆了摆手:“你要不是想说就算了,算了。”
“无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心魔就是刚才咱们对付那尸王时候棺材上的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