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不可议！
  思则罔，议则殆。
  何为罔？头脑迷惑不可得为罔。
  何为殆？精神疲倦而无所得为殆。
  猪八戒瞪大眼珠子，倒吸一口凉气：“死猴子可别吓唬俺老猪，俺有个兄弟…也是那水府的旧下属，可是问过老君的，那圣上无圣……可是亲口回答，不能有假！”
  他好歹也是掌管过天河水军的大元帅，又不是真的是没有跟脚的山野猪妖，怎么敢信这种惊人的事情？
  二楼上的小屋内气氛有些莫名，那黄毛猴子只是冷笑不语，唐僧也是茫然无知的坐在椅子上。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是在说那个道祖吧？”沙和尚皱眉问道“但是那不是虚构的吗？”
  “圣位为什么会有数？是谁来查的数？”猪八戒自问自答道“道祖……但是没有，圣上无圣，从来没有人见过，都是以讹传讹。”
  压抑之中，黄毛猴子缓缓的开口道“不可思议就对了，仙人看待圣人，如同凡人看待仙人，不可得，无所得。”
  “不是，那女儿国的女王真是圣人的话？”猪八戒一脸奇异的转头去看放在床铺上的五个沉睡中的婴儿，心底里已经全是脏话。
  他们对圣人是不可思议，反过来圣人对他们应该是全知全能才对，那他们为什么会生孩子，就很难说只是偶然了。
  “为师听的不太懂，不过折腾了半天……”刚刚生产过的唐僧虽然在徒弟们的帮助下恢复了外伤，但是实际上他这具凡夫俗子的身体还虚弱的很。
  所以唐僧淡淡的笑了笑，起身找到他的床铺躺下，不一会儿，一声匀称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已然进入了安眠的梦境。
  三个徒弟大眼瞪小眼了半晌，终究是没有再说话，都是一幅陷入了沉思的模样。
  ……
  ……
  金霆宫中，看着画面进入垃圾时间，姬清秋关掉手机，暗暗想道：“这棱镜计划就是好用，可惜碰到这么些话说一半的人，要不然……”
  要不然也没啥，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人，她长的就不像是个圣人，而且还是个爱好和平拒绝打架的和平主义分子，也不能逼着别人把知道的都给说了。
  姬清秋唤出掌中佛国电影宇宙…的雏形状态，也就是那颗小圆球，把手机塞了进去，然后就苦恼的注入佛光，慢慢的修补起来。
  没错，她的道果受伤了。
  朦胧的琉璃色外壳上有着两道浅浅的裂纹，不经意间完全可以忽略，但是再给姬清秋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不宝贝着这个玩意儿。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姬清秋一直在用这颗小圆球辐射全城，为的自然是扭曲一方法则，让唐僧师徒的元神蒙昧，不至于看破她的所有布置。
  她原本想的当然是一波送唐僧师徒背上巨额债务，然后她想要圆的就要圆的，想要扁的就要扁的，对师徒四人为所欲为……
  她其实只是想要四个苦力而已，不过是极限剥削压榨的那种，毕竟直播这个职业完全可以当成兼职来做，什么修路直播啊，拍戏直播啊等等。
  “唐僧既然可以靠小白脸混饭吃，那唱跳…篮球也是可以直播的嘛。”姬清秋遗憾的想到，虽然她不知道猴子犯的是什么毛病，但她百分之一百的确认她姬清秋不是圣人！
  谁特么的见过她这样的圣人？
  刚才听到那师兄弟一顿尬吹，姬清秋自己都脸红了，就她这个努力修炼的鬼样子，要到圣人境界那得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成。
  “正等正觉佛陀……也不知道有没有歪等歪觉佛陀果位？”
  忽然脑洞大开的姬清秋笑了起来，摸着自己美艳的脸蛋，又低头看了看一直紧握在手里的小圆球，佛是人字旁，所谓仙佛，无非还是人罢了。
  “凡人，仙人，圣人，这设定好简洁，我喜欢，只是按照这套路来，那接下来就是神人，妖人…反正都是人就是了。”
  那猴子绝对知道些什么，姬清秋总感觉猴子的话里还有深意，但是那个推断结果就很扯了，她是不是圣人她自己还能不知道？
  姬清秋自认为不是个打架斗殴的好苗子，为数不多的几次她都是硬着头皮上的，而且她老是想着玩法师，一点都不愿意近身肉搏，这个样子虐菜还好，真的打强者……
  药丸，大大的药丸。
  就像那只猴子如果用棒子锤她的脑袋，她八成是顶着盾原地站桩。
  想想这个画面，姬清秋愈发觉得猴子是憶症了，就她这种人，那里像圣人了？
  修为是个半调子，战斗力更是拖拖拉拉的，要说个人品德和修养……我们还是说点其它的吧。
  “政治人物不能用道德来判断好坏呀，要是从国家层面上讲，寡人那也是爱民如子的铁圣人了！”
  自封铁圣人的姬清秋心虚的环顾左右，这里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密室，肯定是没其它人。
  “圣人？圣人？什么是圣人？仅仅是一个修炼境界吗？那个檀香味又是什么？难道我真的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圣了？”
  姬清秋摇了摇头，这推论不合理，假如圣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圣人……
  “这？”她的脸色突然一变，谁规定的圣人必须知道自己是圣人？
  按照那只猴子的说法，那么凡人和仙人的不同显而易见，踏碎天关才能成仙，天关就是说的凝势拓印天道，成仙又叫做得道，当然后面还有个成道什么的。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仙人必然和圣人有某种特殊的鸿沟，那应该是什么呢？”
  姬清秋眼神闪烁着光芒，她在想自身的不同之处，定然是在她身上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只猴子不说多么靠谱，但也是有着火眼金睛的强者，未必是空穴来风。
  “不过像我这么拉风的女人，就像黑夜中的电灯泡一样，明亮璀璨的夺目异常，简直是处处和别人不同，我这怎么找啊？”
  姬清秋不由得为自己的独特而懊悔不已，从最微小的来说，她一个男魂女身的阴阳…人，这怎么跟骂自己似的？
  想到这里，她赶紧甩了甩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是被唐僧师徒给绕进去了吧？
  “我一开始想弄的是什么来着？”
  “哦！对啦！棱镜计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