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喰种？”不知何时，老钱头已经从车上下来。
  “你下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待在车上吗？”罗文皱了皱眉道。
  “反正你要杀我的话，我也跑不了。”老钱头蹲在地上，摸着小丑脸的‘翅膀’。
  “赫子没有枯萎，应该没有伤到赫包。”老钱头语气有些激动。
  “这是好东西~”老钱头兴奋的说道。
  “你对这种异种很了解？”罗文问道。
  “还行吧，活久见嘛~”老钱头说道。
  “你要杀我，我跑不了。但如果你不杀我的话，我或许能给你弄一件特殊的武器。”
  罗文余光扫了眼小丑脸的尸体，眼中闪过一道异色，道：“你不是不怕死吗？”
  “我是不怕死，但这世上有很多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研究到一半的科学家、创作到半途的艺术家，他们在生命尽头前，畏惧的大多不是死亡，而是害怕无法完成研究作品。”
  “哎！一般的俗人，是无法理解一个伟大艺术家的心理的。”
  “就你这样的，还伟大的艺术家，你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罗文突然话锋一转道。
  老钱头正想反驳，听到罗文这句话，马上福至心灵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开车到这里，看到路上有障碍物，就下来看看喽，然后就看到这个。”
  “真的吗？”
  “当然。该死！你居然怀疑一个伟大艺术家的诚信。”
  “呵，死老头，还是怕死。”罗文轻声道。
  “士可杀不可辱。你——”老钱头瞪大了眼睛喊道。
  “...能不能把我的材料搬到车上，迟则生变，咱们快些离开吧。”
  “.....”
  罗文和老钱头迅速将尸体搬到皮卡车的后车斗上，老钱头还用车上的雨蓬给遮住。
  老钱头不想带罗文去自己住处的，但在罗文的强烈要求下，无奈同意。
  老钱头住在11号地下集市中，罗文确认的了老钱头住处，交换手机号，留下三颗星爆用的子弹，然后便离开了。
  他可没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留下三颗不同的子弹，分别是普通弹，穿甲弹，钢珠爆破弹。
  这是三种常用的弹药，如果老钱头能造出来，他到时再让他试试其他类型的子弹。
  毕竟，像低温液氮弹、高温燃烧弹、穿甲燃烧弹，他也只买了一颗。
  离开前，他还从老钱头那拿了百万现金。这老家伙随时放着几百万现金，明摆着是准备随时跑路。
  ......
  罗文凌晨才回到公寓，而屋内灯还亮着，安如沁还没休息。
  罗文进门时，安如沁正坐在沙发上，撸着猫，电视里的放着广告。
  “怎么还不睡？”罗文走近来，抱了抱安如沁道。
  “等你回来啊~”安如沁撒娇的抱住罗文，轻声道。
  “我回来了，去睡吧。”罗文道。
  “嗯。”
  “要洗澡吗？”安如沁柔声道。
  她能闻到罗文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但她并没有问。
  “嗯，洗一下。”
  “好，我去给你拿内裤。”
  “嗯。”
  .....
  第二天一早，罗文便联系了徐年一。
  约了徐年一一起吃早餐。
  到了约见的地方，罗文等了十来分钟后，徐年一也来了。
  徐年一面上胡子茬拉的，眼中还有血丝，身上一股烟味，应该是通宵熬夜了。
  “有案子忙吗？”罗文叫了两碗稀饭、两笼包子后问道。
  “嗯，南区那边的一起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罗文问道——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流言。
  “嗯，治安局封锁了消息。”
  “既然如此，你这么跟我说，没关系吗？”
  “没事，只要你不通知媒体，小范围内没问题。”
  “哦。”
  徐年一吃了几个包子，喝口稀饭，接着松了口气，好似整个人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找我什么事？”徐年一道。
  “做治安官有什么要求吗？”罗文道。
  徐年一看了罗文眼，悠悠道：“怎么，想做治安官吗？”
  罗文没有说话，但也没否认。
  “等你先毕业了再说吧。”徐年一道。
  “....那调查官呢？”罗文看着徐年一，平静道。
  沉默了片刻，徐年一道：“你是认真的？”
  “嗯。”
  “这么突然？”
  “....没办法，形势逼人。”罗文道。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帮你引荐调查局的人吗？”
  “对，越快越好。”
  “那走吧。”徐年一一口将碗里的稀饭喝完。
  “现在？”
  “嗯，不是你自己说越快越好吗？”
  罗文点点头，没再说话。
  ....
  “上车。”
  “你开着警车来的？”
  “嗯，那边的案子很赶。”
  罗文没再说话，徐年一这种时候还能抽出时间来见他。
  欠他一个人情。
  当然，也可能徐年一就是希望他这么想。
  不过，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事实改变不了。
  ....
  “你现在开车算疲劳驾驶吧？”罗文坐在副驾驶上道。
  “喂...你想说什么？”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切~”
  “你知道异种吗？”话锋一转，徐年一突然问道。
  “嗯，知道两种。”
  “行，既然知道就没问题了。”徐年一也没管罗文这句话的真假，更像是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我说的连环杀人案，很可能是异种做的，上面已经申请调查局介入。”
  “派来的调查官已经到局里，我直接带你去见他。你想进调查局，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我知道晋升调查官的方式，显然不适合你。”
  “我带你去见他，能不能进，就看你自己了。”
  “没问题！”
  十分钟后，徐年一回到南区治安局。
  “你跟我进来。”徐年一道。
  罗文跟着徐年一走进治安局，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局子。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请示。”
  “嗯。”
  徐年一带上门，正要离开。
  门关到一半，动作突然顿住，徐年一重新推开门道：“能告诉我你的凭仗吗？”
  “嗯....我上报的时候才好说。”徐年一沉吟着道。
  “我是觉醒者，你这么说就行了。”罗文道。
  “ok，行了。”徐年一将门带上，离开。
  罗文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量着这间独立办公室。
  徐年一才毕业三年，但看样子，在治安局里混的很不错啊~
  罗文本来不想这么草率接触调查局的，这么着急的倒贴，可能让他失去很多主权，也更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但经历昨天的事后，他心中出现了一股危机感。
  特别是他回到公寓，看见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安如沁时，这股危机感达到顶峰。
  主动权、利益、怀疑什么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