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心挂念
作者:
清舒窈 更新:2021-07-04 13:07 字数:2630
储思源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浣曦面前,看了浣曦一会,脸上露出笑容:“浣曦,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浣曦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桌上的糕点一眼,妈呀,是她最喜欢的。
“我来向你道歉。”储思源将浣曦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知道对方终于没有那么生气了,聪明的乘胜追击,顺着竹竿往上爬。
“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打发的吗?”浣曦泼皮无赖的把糕点拿在手里,完全不给储思源一个眼神。
“你还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储思源坐在浣曦身边,给暗一一个眼神,暗一几个就让人将初七他们拦在外面。
储思源眼底划过笑意,趁浣曦不注意又靠近一点。
石榴在外面急的眼睛都红了:“初七,怎么办?”
初七心一横:“你去找老爷,我去拖延时间。”石榴点点头,转身向思雪楼跑去。
初七木着脸往朝阳院走去,暗一拦在他前面:“皇上有事情和浣夫人商量,其余的人不得靠近。”
“我有事找我们少夫人。”得,都说我们少夫人了,看来初七是豁出去了。
“我向皇上转达,”暗一寸步不让,看了一眼暗二。
暗二会意,转身往院子里走去,等看不见人影了,就站在那不动,谁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皇上。
初七简直想骂人了,那个人会不会去找皇上他还不知道吗?两面三刀的:“我们少爷有话给少夫人,急事。”
“少夫人,初七有事呜呜呜,”暗一捂住初七的嘴,想要将人拖走,正在这个时候,浣曦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浣曦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初七和暗一,脑海里情不自禁的脑补一场大戏。
其实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浣曦是知道的,毕竟她的耳朵还在那里,可是她觉得初七的担心一点都不切实际,所以,就没有出来咯。
“少夫人,初七有事禀报。”初七的娃娃脸都要被暗一给揉烂了。
“嗯,什么事情?”浣曦说完就想朝外面走,储思源伸手拦在她面前:“你暂时不能出去。”
浣曦心里暗恨,又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到院子里面,初七趁机跟在浣曦后面,走了进去。
就这样,在初七的视死如归之下,少夫人终于摆脱了皇帝的爪子,维护了“清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有些人的脸的黑了。
孤湟湳溪自从回到军营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浣曦写信,让她安心。第二件事就是了解上京的事情,确切的说是了解浣曦的事情。
青涯自从上次被孤湟湳溪罚了以后,就一直关注着浣曦的事情,美其名曰戴罪立功。孤湟湳溪为了让他永远不敢再犯,直接下令在南疆这段时间,不许他给任何人写信。
青涯这个呆子,乖乖的听话,没有写过一封信,所以石榴才会不停的唠叨。
“储思源,你敢!”孤湟湳溪将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声音仿佛淬了冰。
青涯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努力让自己当一个空气,或者是隐形人。
“这就是你给我的消息?”孤湟湳溪看向青涯,眼底聚集着风暴。
“回少爷,是的。”青涯刚想说我这次没有隐瞒任何消息,一个茶杯又飞了出去。
“曦儿现在还被困在朝阳院里?”孤湟湳溪倾身靠近青涯:“嗯?”声音又低沉许多。
青涯点点头,孤湟湳溪掐住青涯的肩膀:“去告诉储思源,要是曦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南疆的鞑靼踏破大储的土地。”
孤湟湳溪一字一句的说完,就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青涯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从自家少爷的嘴里说出来。
“听明白了?”孤湟湳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向跪着的青涯。
青涯顿了一下,才低头说了一个是。
“出去吧!”孤湟湳溪不再看青涯,拿了桌上的一个折子看了起来。
青涯心情沉重,刚刚走到门口,后面就想起孤湟湳溪的声音:“把顾锦程叫来。”
顾锦程走到孤湟湳溪营帐外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浣曦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流言蜚语多少听说了一些,当今天子对镇国公府的少夫人,寻常百姓说起来就当做一件风流韵事,可是处在流言中心的人,谁的心里又能好过呢?
“进来!”正在顾锦程出神的时候,孤湟湳溪冷漠的声音让他恍惚了一下。
“将军。”顾锦程一声白衣,明明是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在面对战场山的厮杀却能处变不惊,就凭这一点,孤湟湳溪就能对他刮目相看。
“嗯,坐。”孤湟湳溪指了一下旁边的座位,然后继续看向手里的折子。
顾锦程静静的坐着,然后看向垂着头的孤湟湳溪,一张俊美的脸,深邃的五官,浑身散发着冷漠和高贵的气息。
又想到浣曦,在心里笑了一下,这是缘分吗,因为浣曦,自己才能和嫣儿在一起。因为嫣儿,浣曦才能和眼前的这个人在一起。
“顾公子在看什么?”孤湟湳溪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顾锦程。
“在下在看将军,”顾锦程温和的笑着。
“喔,看什么?”孤湟湳溪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敲打着桌面。
“在下在想,将军英勇善战,智谋无双,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有幸得到将军的青睐。”顾锦程想到浣曦的身份,忍不住的问了一下。
孤湟湳溪眯了一下眼,手指顿了一下:“顾公子这是何意?”
“世人都说,将军与夫人感情深厚,伉俪情深。实在是让人羡慕不已。在下只是好奇,将军夫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将军心中挂念。”
孤湟湳溪笑了笑,想到家中的小妻子,眼神温柔:“有些人,一眼看到,就是一生。”
顾锦程心中一荡,没想到世人眼中的冷面煞神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仿佛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将军,皇亲贵胄。只是一个思念妻子的普通人。
“夫人能够的将军这般对待,实在是荣幸。”
“是我的荣幸。”孤湟湳溪一句话,道尽心意。
“是,将军找我来,是为了?”顾锦程觉得眼睛有些瞎,被闪的,索性转移话题。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鞑靼军师的事情?”孤湟湳溪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
“将军有所不知,在下的师傅会一些岐黄之术,在下也了解一些。当初西北发生中毒一事的时候,在下的师傅就亲自去看过,在那里发现了端倪。后来,又听说鞑靼军师的事情,师傅自然而然的心生怀疑。”
顾锦程斟酌了一下,顶着孤湟湳溪的审视,硬着头皮继续说着:“师傅一直对这些事情很痴迷,又担心那仇军师和西北的事情是同一个人,所以叫在下赶紧赶往南疆,助将军一臂之力。”
孤湟湳溪点点头:“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师傅生性不羁,云游四海,在下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顾锦程摇摇头,心里却把阿宽问候了一遍。
阿宽此时在灵台山,看着熟悉的一切,再一次陷入感叹之中。
“你说你有办法可以对付仇军师?”孤湟湳溪摸着腰间的同心结,继续问着。
“有多少把握在下也不知道,不过来之前师傅已经把方法教给在下了,在下一定尽力而为。”顾锦程站了起来,朝孤湟湳溪鞠了一躬。
顾欢湳溪站了起来,扶助顾锦程:“顾公子深明大义,是否愿意跟着本将军?”
“荣幸之至。”顾锦程又鞠了一躬,微微一笑,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