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孟钢自由 龙的人紧张
作者:
月落星残 更新:2022-06-17 08:07 字数:3192
曾检察长正向薛副市长表示无能为力时,薛根因说:“宁法官,上次在你们那我说过,你来我做东,宁书记的事看样子不是今晚可以解决的事,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他,明天会有办法。宁书记透析的医院己经联系过了,今晚不去,没有问题,我们先去吃饭,曾检,能不能给个面子?”曾检察长说:“我在这个位子,去了不合适,再说,我真的吃过了,谢谢薛副市长,你们先去,我再关照一下面的人,不能让宁书记受一点委屈,毕竟是薛副市长朋友的人。”曾检有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姜蓉因生气更加美貌的身材、脸色。
薛根因有些不太高兴地说:“要是菜书记亲自来,曾检就不会担心影响不好了。”曾检说:“菜书记要是要求,他是书记,又是人大主任,我应当服从,对不起了。”他也有些不高兴,在地久市,能和他这个检察长不太客气说话的人不是个位数,是只有个把个,当然不包括他薛根因。
宁姜蓉一直盯着手机,齐远程的消息终于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她清楚,只要方老板有动作,她的事情,不要说现在是地久市,就是再大一些机构,也不会不给一个正在上升通道上的领导面子的。她一边想对策一边说:“谢谢薛副市长好意,我哪有心情吃饭,我先回家,还不知道家里让检察院的人糟蹋成什么样子。还要安慰一下我妈,她带着妹妹,要是让你吓着了,曾检,我话放在这里,我爸真有问题,我没有能力干涉,如果他没有问题,那就是你们出了问题,总要有人负责的。”
曾检说:“小姑娘能在外面闯下这样的场面不容易,年纪轻轻的,要知道人外有人,大话不要说,多做些大事。”曾检还想表达时,电话响了,是省检值班室的电话。对方没有开场白,直接说:“曾检,你下午关的人有个叫宁孟钢的,他担负省领导的其他任务,他的事情地久市没有管辖权,这是正式通知。书面传真己经在你们办公室传真机上。”不听曾检询问,对方己经挂了电话。
曾检做了多年的检察长,从来没有遇到过此类事件,大场景他见过多了,无数次碰到口称京城有人的牛人,最多也只是多天之后才客气地运作到他这里,他清楚,真有来头的人,都提前关照了,他没有机会签羁押令。他再次看看面如秀水般的宁姜蓉,叹口气说:“宁家有女初长成,生男真比生女好。”
宁姜蓉的素养忍耐本己到了边缘,她怒道:“曾检,作为司法的重要的一环,我对你的位置、年龄相当尊重,能信口拈来《长恨歌》,说明你应当受过正统教育,不一定是混进政法队伍的,可你暗喻什么?你还有没有一点政治道德?我能迷惑哪个皇上?你要为现在的话付出代价,我能让我爸出去,我就能让你再进来,相信吗?”
曾检沉着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被你救父的举动感动的,可能片面改动、引用的不太恰当。动用力量捞人我可以理解,如果动用力量乱人,这是个法治社会,不是你的家,我真的不相信,一任检察长,会因为正直工作被抓?可笑。”
宁姜蓉说:“我不需动用什么力量,你可以回去自己先想,你是如何到副厅这一步的?如果一点问题没有,真没有人敢碰你,可官场,如同黄河,想干净就不能跳下去顺流,只能在河边,你现在己经到了下游,离可以帮你变蓝的、安全的、大海的距离不远了,还会纯净吗?”
曾检无言以对时,菜书记的电话到了,他说:“曾检,我马上到你跟前,刚刚说的事情还是要处理一下,责任我来承担。”此时,宁孟钢己经出来了,曾检说:“他现在自由了,要不要他和你说句话?”菜书记问道:“你不是说不合适吗?感谢你顾全大局。”曾检说:“不是我作主,是上面有传真来,我是执行的,宁书记己经准备回去了,你也不要再辛苦跑一趟,明天我到你办公室汇报。”
宁姜蓉扶着宁孟钢一边离开一边瞪了一眼曾检说:“就凭你对我今晚行动的猜测,就能看出你骨子里的内容,你怀疑别人被俘获,证明你就有被收买的历史。”宁姜蓉对着宁孟钢说:“爸,我没有提前做好,自己来了却又受到了他们的侮辱,地久市虽然陪我长大,以前因为只是上学,接触不到如此不干净的东西。”薛根因和曾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起了什么,还是潜藏的不净被说出,都有一种来自后背的凉意。
菜书记看看时间,十点多了,他有些忐忑地拿起电话,给方领导打了过去,他想听到的寒暄一句也没有,菜书记说:“方书记,您交办的事情我没有做好,我检讨。”方领导冷冷地应答道:“没别的事吧?不怪你,是我忘记了自己己经不是你领导了,你现在也是主政一方的要员,我不应当为小事打搅你。”他先挂了电话,菜书记却感动刺骨的寒意,他多年的努力,如果对方真的因此事小气,他的下一步可能就止步于现在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太明白了,向上去,僧多粥少,太多人希望他在下一步提拔路上能有个负面的或至少是阻挡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宁姜蓉赶回去上班,宁孟钢在家休息,曾检到了菜书记办公室,菜书记说:“我知道你们是垂直领导,可我还是书记,你的党组在我这里,我还是人大主任,你的任命也需要从我这里过一下,我怎么说话就如此不管用?曾检,你认为原则的事情,可你的上级不是照样可以给你传真吗?不是刑事案件,腐败,是可以通过别的途径消除社会危害的,你也不年轻了,你我都到了要为自己退休生活待遇考虑的年龄的。我们都清楚,在这个知天命的坎上,不向上挪,也可以生活无忧,可我们都己经奋斗几十年了,应当给我们个说法,不能因为一件小事给耽误了。”
曾检说了:“我看了,也思考了,宁孟钢这样一个优秀、出类的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也只是在我们这里混到副处级,并且,也才起步。如果他真的有厉害的同学或其他关系,他有条件更早时期启动,以他的能力、资历,可以走得更远,这说明他没有直接的、过硬的关系。他的女儿是名校不错,也就是个本科生,能有这份能量,无非她的长相或嫁的好,可现在上面讲究门当,她的家也对不了上层,所以,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她傍上了某个高层,这种关系不敢透明,你放心,她傍上的那个帮她说情可以,帮她再有深度做别的,可能性为零。”
曾检十分慎重,分析得头头是道,菜书记想了一下说:“我和他的女儿在工作上不是第一次交道了,有点能力,我以为是她自身的本领,你现在的分析倒是有些道理。可即便这样,如果她使些性子,我们都看过历史,那些妃子的能量更要提防,哪有正宫使坏的,全是偏枝。”
两个人讨论一会,放松多了,在曾检的要求下,龙思军进来后小心坐下,菜书记说:“老龙,你怎么能不听招呼?为何私自将宁孟钢送到检察院?你以为你匆匆擦一下,屁股就干净了?我真的担心,宁孟钢可以绕过我轻松出来,以我听到他的为人,他会不会再对你下手?之前,你的问题如果仅就事情论,可能会有政纪处分,到不了曾检那,如果他再拿出别的杀器,我可不敢答应保你。”
曾检说:“有我在,宁孟钢说的那些事情,多数没有证据,全是从和玉中那里间接分析的,定不了性。龙处长,以后对菜书记的话可要认真听,他的信息源比我们广,我们是他的下属,他不会不管我们的。”菜书记心虽然有点悬着,可他也不能将自己昨晚和方领导通话的内容向外诉,由他们出去了。
当天下午,苏从芷给宁孟钢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左总今晚给你洗尘,他估计八点多才能到,在外地出差,要不要先到我这里来坐坐?”宁孟钢一下来了精神,下午班也没有上多久,到了苏从芷的小区后,停下车,苏从芷穿着睡衣就立在门口。宁孟钢上前问道:“为何不去上班?”苏从芷说:“左总告诉我,给你洗尘要有仪式感,让我订一个浪漫有情调的地方,让你忘记那几个小时的不欢,我想,如果加上我,仪式感会不会更好一些。我听到你车的喇叭声音,又换上了睡衣,好看吧!”
宁孟钢拥了一下她后,关上了门,坐下后说:“我进去几个小时,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是和玉中,还是他与龙思军一道?”苏从芷说:“你一出事我就联系了和玉中,他发誓,他一点不知情。可我还是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是他,以后你对他怎样下手,我绝对不会再向你求一丝情。”她一只腿半跪在宁孟钢沙发的扶手上,宽松的睡衣可以滤探男人期待的悠暗,一只手抚着宁孟钢的头发,只要宁孟钢稍一动手,面前的悬挂就可能游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