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五年前拍节目的时候，我啊！”曾如岄兴奋得小脸通红，一个劲地摇凌千夜的手。
  “你……记得我？”凌千夜试探道。
  “对啊，我记得你！可是很奇怪，妈妈不记得你了。好像生病不是我，是我妈妈。”曾如岄激动地说道：“我去奶茶公司找过你，他们都说不认识你，可这怎么可能呢，你就是去过茶山啊。还有封叔叔，你们还在我家院子里……”
  凌千夜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匆匆解释道：“她认错了，以为你是我前任。”
  封瑾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他去过茶山，但他不记得认识这个小姑娘。
  所以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们认识啊？如岄很好学，她对气味非常敏锐，说要拜我为师，把茶叶和酒都做成最好的。我就收她做了关门弟子。”柳师父捋着胡须，满意地看着曾如岄：“别看这丫头年纪小，但是最认真。”
  “我们去挑酒坛子。”凌千夜勉强笑笑，拖着曾如岄往前走。
  “阿姨，你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你？”曾如岄不解地问道。
  这是凌千夜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曾如岄会记得她？难道是因为她当时住在重症室，各种医疗仪器正好抵消了小锦鲤的能量，所以让她保留了记忆？
  “如岄，阿姨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就说你认错人了，封叔叔问你的话，你也不要承认，好吗？”凌千夜拉住她的手，小声说道。
  “为什么？”曾如岄不解地问道：“凌阿姨明明是你给我家的帐户里打进了很多钱，我才能治好病，才能上学。为什么你现在不承认呢？为什么我妈妈就是不记得你。”
  “因为……阿姨是外星人，被人知道的话，会把阿姨抓走的。”凌千夜附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帮我的忙好不好。”
  曾如岄眸子猛地睁大了，一脸震惊地看着凌千夜。
  凌千夜手指立在唇前，“嘘！保密。”
  曾如岄拧紧眉头，小声说道：“凌阿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是外星人，凌阿姨也是漂亮的天仙，是好天仙。”
  “选酒坛子吧。”凌千夜拧了拧她的鼻头，笑道。
  曾如岄拉着她到了摆放酒坛的架子前，指着最上面的坛子说道：“女儿红的坛子，就用那种好啦，一辈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借你吉言，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凌千夜点头说道。
  “阿姨，你真的是外星人吗？”曾如岄往四周看看，忍不住又问道：“那，会不会假面具后面也是大大的脑袋。”
  “不会，我们和你们长得一样。”凌千夜摇头说道。
  “以后还要走吗？还回来吗？”曾如岄追问道。
  “不知道。”凌千夜轻声喟叹：“我也不想走……”
  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二人扭头看去，却只见空空如也，并没有出现。
  挑好坛子，凌千夜带着如岄回到了酒厂大厅。柳老先生正在给封瑾介绍各种酒，亲手拿了竹舀，舀了酒给他品尝。
  “我这里都是古法酿造，味道如何啊？”柳老先生乐呵呵地问道。
  “醇厚，绵长。”封瑾抿抿唇角，沉声道。
  “等下带一点回去。”柳老先生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一份不收你的钱。”
  “多谢。”封瑾放下酒碗，扭头看向凌千夜。
  凌千夜也端了两碗酒，给了安迪一碗，自己捧着一碗尝了尝。
  酒的度数很高，凌千夜一口下去，小脸就飞起了红意。
  封瑾凝视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爸爸，妈妈喝酒了。”西西摇着他的手说道：“你快去扶住妈妈呀。”
  封瑾回过神，小声说道：“妈妈的酒量好像还可以。”
  “一斤两斤没问题。”凌千夜笑笑，放下了酒碗。
  “唷，凌太太的酒量不错呀。”柳老先生笑道。
  “柳老，我想请教一下，为什么不愿意大规模生产呢？这酒这么好，应该被更多人品尝到。”凌千夜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
  “嗯，不行不行。现在的人太浮燥了，大规模生产就会有贪念，一旦有了贪念就会放低标准。我宁可少卖，也不绝不能坏了规矩。”柳老先生连连摆手。
  “如果扩大生产的同时还能够保证酒品呢？”凌千夜又问道。
  “不可能的，你们做大生意的人，只想更快更多的赚钱，没有这份闲心来等待一坛好酒。”柳老先生嗤之以鼻地说道。
  “爷爷，我爸爸妈妈就有这样的闲心啊，他们有钱还很闲，就想喝好酒。”西西仰着小脑袋，脆生生地说道。
  “很闲吗？做大生意的人怎么可能闲。”柳老先生乐了，轻抚着西西的小脑袋说道：“好了，你们去一边等等，我要带徒弟们封酒坛了。”
  封瑾抱过西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这态度和进来时有些不一样啊！凌千夜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曾如岄，这小姑娘不知道能不能保守住秘密，不行，她得提前想好对策。
  “千夜，我能不能在里面看？”安迪一步三回头地出来，大声问道：“我觉得中国文化很有意思，我想看看。”
  “不能看，这是人家的规矩。”凌千夜把他拖到了身边，提醒道：“能进来看看就不错了，我们循序渐近。”
  安迪摊摊手，失望地说道：“那下次用什么借口进来，我们的孩子来挑酒吗？”
  “再说吧。”凌千夜心烦意乱地说道。
  封瑾又转头看向了凌千夜，眼神复杂。
  “封先生，酒已经封好了，您过目之后，我们就会封入地窖，等姑娘结婚时再来开启。”之前带他们进来的那位男子拿着封坛凭证、抱着一坛酒走了出来，说道：“我们还要酿酒，就不留各位了，师父说这是给您的，这一坛不收钱。那十坛去前面结帐。”
  还真是公私分明！
  封瑾指了指安迪，沉声道：“给司机拿着吧。”
  安迪不明就里，接过沉甸甸的酒，惊道：“这么重！”
  “一坛是十斤，小心抱好喽。您几位慢走，我就不送了。”男子笑笑，转身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