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逆天14
作者:
羽之火 更新:2021-07-04 04:08 字数:2082
“不是她要杀你,是我要杀你。但我现在又有点舍不得杀你。”蛇姬一副纯善天真的样子,她的手绵如浮云,“我该怎么处置你呢?谁又是谁的影子呢?”
“据传在月也皇陵地下有个万寿魔池,魔池之内有个魔窟。”
“进入魔窟才能找到真正的魔草。”
“据传没有人看见过魔池,也不可能有人进过魔窟。”
“进过皇陵的人也永远都不会出来了。”
“因为他们都是死人。”
“但你们俩个出来啦。”蛇姬眨巴着眼睛,一脸俏皮。
“我们没有见到魔池。”
“因此我们根本进不了魔窟。”
“但我们陷入了泥潭。”
“我们进入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那里到处是昆仑奴。那里有一艘很大的船,那里有比高山还高的水草。”
“一半没入水中,一半在阳光中发光。”
“我听一个人说那种水草结的果比翡翠还要珍贵。”
昆仑奴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发着光,船就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边。海很平静,却带着神秘,诡异。
“到了!到了!我们发财啦!发财啦!”一群水手的眼中发着光。
“当心食人草。”一个老翁压低声音,他的眼中是对死神的恐惧。
近了,更近了。食人草一半在水中,一半暴露在阳光下。水草显得可爱又温顺,嫩绿的枝条在水中摇摆,看上去和一般的水草全无两样。
海风夹带着海水的咸腥。面前是一座比山还要高的绿色植墙。整面墙被碧如翡翠的绿色果子包裹。不,是比翡翠更为诱人的绿,一边没入水中,一边在阳光下发光。这整面墙是粗藤交织而成,外面细如发丝,再粗如碗口,再粗如莽蛇,里面自然比莽蛇更加的粗。但绝对是看不到里面了。
“难道你也要去!”那个老翁一把抓住一个年轻小伙的手,眼中似有肯求。
“非去不可!”那男子的表情异常坚定,异常严肃。老人回避着他的目光慢慢放开了手,眼中的表情却异常复杂。
“这么说来那男子也下去喽。”蛇姬瞪着那两个女人,“你们知不知道那男子是谁?”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所有人都下去了。那魔草看上去简直就是座魔山。”
“露出水面的魔果是那样诱人,连我们都想下去了。”
“但出了意外?”蛇姬收缩瞳孔。
“不错,那不是山,年轻人只采了两颗,当采第三颗的时候他的脚伸进了水面。”
“水还是先前那样。”
“但有一半的人突然消失了,消失在水中。剩下的人开始逃,场面很混乱。”
“三天后,在月也苏答河找到了这群人的尸体。”
“被水草缠绕,窒息而死。”
“但却没有那年轻人的尸体?”蛇姬的眼在质问。
“那年轻人死在祭台,身上没有一处伤痕。”
“而且身上穿着黄袍。是已故的黄帝年轻时的模样。”
“消息已经封锁,我俩也算死里逃生。”
“我们本是一个人。”
“但现在我们却是两个人。”
“哈哈哈哈!好啊!好!”蛇姬左掌外翻,右掌内拢,数十团黑雾在她双掌之内上下翻动。
那两女子不由惊异,心中暗叫不好,连连后退。此时蛇姬突然出招一团黑雾突然罩住其中一个女子。
“影子?”蛇姬回手倒勾,身形跃起,只见她手中黑雾如蜘蛛之丝将另一女子团团绑住。
“娘娘!娘娘说过不舍得杀我们,怎的就要反悔?”
“命在她手中,废话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要杀我。”
“魔果在哪里!”蛇姬。
那两女子紧咬双唇,再不说一字。只见两女子一个从右手食指,一个从左脚足弓处渗下点点黑血,黑血变淡接着惨碧,接着发出绿色荧光,最后竟全无颜色了。
“说!”蛇姬双手使劲。那两女子眼珠突出,嘴角渗血,双手双足竟全是乌青。
正在这时,一道红光自天外而至。红衣,红发,红唇。脚下竟有一朵艳丽红花。
“血魔!”两女子几乎是一口同声。
“她不是血魔。”一个声音从一棵树中传出来。两女子更加惊异。
“放了他们。”那红衣人轻启朱唇,一股神力让他的红发随风而舞,红色的魔袍泛起水中之莲。
“呵呵呵!你的确不是血魔。尽管你很美。”蛇姬笑得很天真,但手下的劲却使得更猛了。那两女子纷纷大口吐血。
红衣人虽面无表情,但此时以经出手了。蛇姬也出手了。两女子虽还有一口活气,但此时却动弹不得了。
两人交缠打斗,一红一黑,变幻层出不穷,竟一时不分上下,难分胜负了。
“你便是那年轻人。”蛇姬双眉一挑,脚下游蛇戏珠却一点也不含糊。
“好眼力。”那红衣人依然全无表情,那冰肌玉肤的脸更白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等的就是你吗?”蛇姬娇笑,手下的万毒功夫恐怕早就毒死一百头大象了。
“如何?”那红衣人嘴角上挑,很是轻蔑,他也的确有资格轻蔑。红袍上下翻飞,双掌烈焰灼日。蛇姬万毒化血用得渐渐有点吃力起来。
“不就两个婢女吗?只要你开口。”蛇姬绵掌一翻,一团黑雾,人早溜没影了。
“公子莫要让她跑了。”
“公子为何不追?”
“公子果真的不是血魔?”
“你与我们素不相识,莫非也为魔果而来?”
“魔果?”红衣人自言自语,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
“不错,万魔之果,西沉之旦,碧如翡翠。难道公子不想得到它吗?”
“魔果?”红衣人还是自言自语,身体却发起抖来,脸色惨白,不消一柱香时辰竟自己倒地而亡了。
那两女子哪还顾得上自己疼痛,只恨自己挣将不起,只得吃力爬,一个拉住红衣人右手,一个拉住红衣人左手,口中不住呼唤。那地上之人哪里还听得到。四只眼睛兀自四行泪水,泉涌雨泻般撑将不住。
“哭什么哭啊?他本就是个死人。”那树中之人,是啊,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