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天天眼里就只有上班，我看你这个司令啊，干脆改行去破案得了！”
  姚山冲门喊了两句，看到凌路远和于致还在，差点被气笑了：
  “怎么？还想留家里吃完早饭再走？”
  “不了不了，我们先告辞了。”
  讪笑着摆摆手，于致脚底抹油赶紧跟在凌路远身后溜了。
  开玩笑，要是等老三洗完澡出来，看到他家阳台脏了一星半点儿，那不得往死里揍？！
  还是先跑路保命要紧。
  于致不知道的是，因为他昨晚跟巨虫决斗的英姿，姚正正现在对于致的态度可谓是180°大转变，哪里还会动手揍他。
  凌路远的事情处理完后，日子似乎平稳了下来。
  姚山见小阿九很喜欢血玉帝玦，加之又不算太大太重，便找了根漂亮的红绳，挂在了小阿九的脖子上。
  凌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就这样成了小阿九的护身符。
  李文珊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月子期，投身到化妆品公司的日常工作中。姚思林不是在任务所在地，就是在前往任务所在地的路上。
  许玫每天按部就班上课，指导学生做研究，课后回到家，料理姚家三兄弟和小阿九。
  姚家三兄弟和姚山，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小阿九了。
  每个人的生活都渐渐步入正轨，除了，焦头烂额的姚国康。
  距离姚国康立下一月之期的军令状，已经不到五天，但是除了那天公安局突然发现其中的一具尸骨，比其他人多了许多骨裂骨折伤口之外，依然毫无进展。
  姚国康几乎每天都睡在公安局里，堂堂一个军队司令，连部队都怎么回去了。
  这一天，案子依然没有一点头绪，姚国康揉了揉太阳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哎哟我说，你这胡子都能养鸟了！”
  许玫拿着铲子，从厨房走出来，一看姚国康那胡子拉碴的样子，嫌弃的脸都要拧巴到一块儿去了。
  “要不是认识你，我还以为哪里来的流浪汉呢！”
  在客厅喝茶的姚山抬眼一看，也接茬埋汰道。
  “爷爷，抱抱！抱！”
  小阿九“咯咯咯”笑着往玄关爬去，奶声奶气地喊着姚国康。
  哦，差点忘了说，姚家的宝贝女娃儿小阿九，刚过四个月就会说话了。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气得姚思林差点把三个臭小子揍一顿。
  这不，在姚家众人的努力下，小阿九讲话已经很顺溜了。
  “哎哎哎，等一下呀我的小阿九，你看你爷爷身上脏的，这都发酸了。你也不闻闻，看见你就往上糊，担心哥哥们回来嫌弃你！”
  姚山搁下手中的茶，追在后面赶紧一把捞起小阿九，没好气地点了点小女娃的鼻子。
  “太爷爷，骗，骗！”
  委屈地吧唧了两下嘴，小阿九扭了扭脖子，口齿不清地看着姚山。
  “哟呵，还敢埋汰太爷爷了哈！不信是不是，太爷爷带你过去闻闻。呐呐呐，你闻闻，是不是可臭了。”
  姚山拗不过小女娃儿，抱着小阿九过去姚国康那边，还佯装被呛到地咳了两声，捏了捏鼻子。
  “臭臭！”
  兴奋地拍了拍手，小阿九也学着姚山的样子捏了捏鼻子，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哈，对，爷爷臭臭，小阿九不要他！等奶奶给你泡奶喝哈！”
  李文珊拿着那把锅铲，笑弯了腰。猛然闻到空气里有稍稍的烧焦味，“哎呀“一声赶紧回了厨房。
  “赶紧洗洗去，臭死了！”
  末了，还不忘丢下一句话，直接砸向姚国康。
  十分钟后，姚国康终于剃干净了胡子，一身清爽地下了楼。
  “小阿九，过来，给爷爷抱抱。”
  从姚山怀里接过小孙女，姚国康用刚刮完的下巴在小女娃儿嫩脸上蹭了蹭，哈哈大笑。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姚山啜了口茶，沉声问道。
  “没，一点儿眉目都没有。我都备好卸任申请了，提早回来陪我的小阿九玩！”
  脸上挂着笑，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姚国康脸上的勉强。
  “怎么，舍不得你这司令的位置啊？”
  啧啧地品尝了一下，姚山朝小阿九做了个鬼脸。
  “爸。。。。。。”
  姚国康拉长声音，黯然地摇了摇头。他又不是那种贪恋权位的人，只是原本就是他的责任，结果直接撂摊子不干。
  唉。。。。。。
  这还能愉快地退休吗？！
  “就你这榆木疙瘩，能查清楚来龙去脉？！这怕不是见鬼了吧？！”
  姚山没好气地叹了口气，对着远处的空气直接摇着头，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说到见鬼，你查过四个月前那个被特殊照顾的人，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特殊照顾？什么特殊照顾的人？”
  姚山自认为自己已经讲得很直白了，结果姚国康还是一脸懵然。得，白说了，指望他破案，都是奢望。
  他呀，能带好他手底下那群兵就不错了。
  “不是说，有一个出现骨裂骨折的吗？！那个，查过没有？”
  姚山敲了敲茶杯，终于体会到“恨铁不成钢”的心累了。
  “那是个73岁的老妇人，我们讨论过后认为，可能是因为骨钙质减少，所以汽车翻动过程中撞击引起的骨裂和骨折。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姚国康还是没反应过来姚山到底是什么意思，纳闷开口。
  “云大师当时去现场看过是不是？”
  稳了稳脾气，姚山淡定开口。
  “看过啊，不过就说了一句冤魂索命。谁知道在说什么，我再去问的时候，他就说对付不了，让我自行解决。”
  讲到这里，姚国康可就得来气了。
  山穷水尽之时，他还真的往灵异事件那边想过。结果去问云大师，就只有“无能为力”这一个说辞。
  “那既然知道是冤魂索命，你干嘛不去查一查那个被特殊照顾的人，是不是摊上什么人命案子了？”
  姚山真是败给这个傻儿子了，怎么就不开窍呢？！
  “一个73岁的老妪，能摊上什么人命官司？！”
  不赞同地皱着眉，姚国康直接就把姚山这个说法给否定了。
  “是谁告诉你，老人都不可能摊上人命官司的？！这牢里关着的，也没有全部拉去枪毙了是吧？那些人放出来，若是不思悔改，老了就不算是坏人了？！哪里的法律规定了，老妪就不可能遇上冤魂索命？！”
  姚山真是被气得不轻，他都还遇到过年近八十的汉奸呢！怎么，谁说坏人分年龄了？！
  “呃。。。。。。也不是这样讲，主要是，这个受害人是个老妪。要说是男性，他还可能伤害别人。一个老妪，据她儿子的说法，虽然看起来挺健康，而且还挺显年轻。但是，能伤害什么人啊？”
  即使看起来只有五六十，但是也是个老妪。女性的力气本来就有限，这怎么可能？！
  “我给你提个醒，去查查她的亲人，特别是儿女，看看有没有人四个月前刚出事的？另外，看看她今年有没有去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姚山的声音刚落，姚国康脸上浮上一抹喜色，二话不说，直接把昏昏欲睡的小阿九塞回姚山怀里，跑到玄关处套上鞋子直接走了。
  “哎，上哪儿去啊？不吃午饭了啊？！”
  李文珊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到姚国康匆忙的脚步，冲他后脑勺喊了一句。
  “不吃了！”
  “阿玫，别管他，让他忙去。”
  姚山抱着小阿九走到餐桌旁，看着小女娃努力闻着香气，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的样子，摆了摆手。
  “小阿九又睡着了呀？爸，我先把小阿九放回房间睡觉吧。您先吃饭。”
  李文珊叹了口气，看到孙女儿，擦了擦手接了过去。
  这小孙女儿是真的能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长速度太快的原因。刚刚喝完奶粉没有十分钟，这又睡着了。
  要不是她比三个臭小子聪明得多，现在也已经开口说话了，肯定老三那臭小子又喊她小懒猪了。
  “爸，他匆匆忙忙又跑去干嘛了啊？”
  提起这四个月总是不着家的丈夫，李文珊也真的很好奇。
  以前也忙，可是没见这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