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常人闻不出味道，但是受过训练的药蝶，不论距离多远，都能精确的找到这香的位置。一直被人用来追踪。”见钟离凝素面色有些茫然，钱林烨开口解释道：“但这药蝶培养困难，每只药蝶都必须自小就用固定一份千里香，也就是一批研制出来的千里香用秘法喂养。但千里香用料昂贵，一批做出来的数量有限，很难将药蝶养活，所以一直数量稀少。”
  “也就是说，我手上的香，必须留在钱府？”
  钟离凝素顿时有些头疼，心中顿时了然，方才在茶楼，怕是被算计了。
  “是这样。”钱林烨点点头。
  “我今日只去了茶楼，怕是在上茶的时候着了道。”钟离凝素抬眸，眸光有些冷冽：“只是……裴阳的人就在门外，没必要再这般行事，这人……会是谁？”
  “要不我去派人把那小二抓起来查查？”钱林烨起身就欲叫人进来吩咐。
  “不必，这样反而打草惊蛇，那小二也是被利用，问不出来什么。你派人去茶楼盯着吧，然后再派一个人去给应黎报个信儿。能如此轻易知道我的具体位置，与茶楼，与宫中，只怕都有点关系。”闻言，钟离凝素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开口道：“这人心思缜密，神不知鬼不觉就下了手，肯定有别的目的，不如静观其变。”
  闻言，钱林烨顿时有些泄气，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香留在钱府。你可有办法？”安抚下钱林烨，钟离凝素这才言归正传，她这次出来原意是为了哪些密函，但是如今……倒是多了些别的事，所以绝不能留下踪迹。
  “我可以将你手上的这些残余的香洗下来。不过可能会有些疼。”
  “无碍。”
  ……
  一刻钟后，一身玄色衣袍的钟离凝素面色如常地推门走出书房，大摇大摆的从钱府正门离开。而门口监视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不甚在意，完全不知道自己监视的目标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此明目张胆地溜了。
  与此同时，钱林烨往后院走去，在凌枫有些诧异地目光中施施然坐下，然后不着痕迹地将一个香囊摆在桌面上，对着凌枫微微一笑。
  凌枫：……
  那边，钟离凝素出了钱府以后，并未立刻赶去城东，而是谨慎地绕了一圈后，确定身后无人跟踪，这才来到西街最大的珍宝阁，将一块令牌扔在柜台上。
  正在算账的老板以为来了客人，招牌的笑容刚刚挂在嘴上，就见一个金属物品落在了面前。掌柜先是一愣，随后定睛一看，顿时眼神一惊，抬头细细地打量了一眼对面的人，试探着开口。
  “客官可是需要些什么？”
  “三月三定制的红翡翠冠，我要看一看成品。”
  “客官怎么来的如此晚？七月就已经做好了，等着客官来取。”掌柜继续问道。
  “老家娶亲，耽搁了，快些带我过去。”
  “您稍等。”掌柜连忙从柜台里绕了出来，将店门关好。这才回身恭恭敬敬地行礼：“参加大人。不知大人今日来此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