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者:
半圆君 更新:2021-07-03 11:26 字数:2360
而钟予箐在看到她印象中那个生龙活虎的阿甲,居然是瘸着腿走出的营帐时,也不禁愕然了。心疼的眼泪当时就冒了出来,啥也顾不上考虑,脑子一热,便跑过去勾着他脖子一顿猛哭。
而做为始作俑者、同时也是头号目击者的盛桓,看着深受自己敬爱的甲哥被美女投怀送抱的画面,既是欣慰又是窃喜。
看来他猜的没错,两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众人都涌去营帐门口堵着看热闹了,只有司徒承一个人对此提不起兴趣,无动于衷的立在案前琢磨战局,正入神的思考着什么,听到阿田在门口激动的喊他:“侯爷侯爷,你快过来看呐,这位姑娘她……她和小钟师傅长得好像啊。”
司徒承猛然抬起头来,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像坠入了梦境中一般,周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他保持克制的站起身来,走出营帐,越过人群,看到了正伏在阿甲肩头上痛哭流涕的钟予箐。
没错,是她,是那张他日思夜盼了多日的面孔。
阿甲见钟予箐哭的那么伤心,很想安慰她一下,但被她这么忘乎所以的抱着,实在不敢动弹,怕侯爷看见了会吃醋,只得语气无奈的暗示她:“小钟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啊。”
钟予箐根本就没听清楚阿甲说了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哭自己的,看上去真的很伤心。
唉!难做人就难做人吧,也不能任丫头一直哭啊,阿甲伸手轻缓的拍着钟予箐后背,温声哄她:“傻姑娘,你一直哭什么呀,被你感染的我都有点想哭了。”
这一次,钟予箐倒是听清楚了,松开勾着阿甲的手臂,与他拉开了些距离。一边抽涕,一边责怪他:“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这才离开多长时间啊,你就把自己变成这副熊样儿,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在我跟前吹牛。”
得知钟予箐是因为心疼他的腿,才情绪那么激动,阿甲只觉得心头被一阵暖意填满,不过,也没忘趁势跟她发牢骚:“你走的时间可不短了哦,害的我们一帮人到处找你,前两天还跟侯爷商量着要造船出海去找你呢。”
此刻,钟予箐已经发现司徒承了,看到他默不作声的盯着自己,盯的她浑身不自在。害的她跟阿甲对话的时候,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小了很多:“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乱找什么啊,该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的。”
阿甲也发现了站在侧后方的司徒承,一张脸冷的像万年寒冰似的,赶紧压低了声音提醒钟予箐:“快过去跟侯爷说句话,你走的这段日子,侯爷可没少挂念你。”
不知道为什么,钟予箐有点胆怯,小声回复阿甲:“我不敢诶。”
看钟予箐被侯爷吓成这样,阿甲忍俊不禁的笑她:“快去吧,他又不能吃了你。”
在阿甲的鼓动下,钟予箐强作镇定的一步步靠近司徒承,实在不敢与他对视,便眼神闪躲着,声若蚊蝇的说:“侯爷,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有。”
“啊?”
“我说有。”
钟予箐脑子不太会转弯,不理解司徒承是什么意思,迟疑的对上他的眼睛,突然好想哭。阿甲那货骗人,刚刚还说他不能吃了她,可他这眼神分明就是想吃人的好嘛。
钟予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趟,她怕是来错了,感觉自己如同送上门的猎物,除了等他慢慢处置,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这男女主人公对上线了,阿甲又作为大家长站了出来,驱散众人:“都自觉点儿啦,散了吧,让侯爷跟夫人好好叙叙旧。”
于是,众人都识趣的散去了。
钟予箐回头狠狠瞪了阿甲那个叛徒一眼,阿甲权当没瞧见,冲着幼小的盛桓吆五喝六:“你!给我过来,让我踢两脚!”
盛桓倍感无辜的问:“为什么踢我?”
阿甲带着盛桓往一边撤,顺便对他谆谆教诲:“看仔细了,那可是咱侯爷夫人,以后在没弄清状况的情况下,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腿都废成那样了,嘴怎么还那么坏?钟予箐被阿甲气的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就要追过去揍他,却被司徒承一把扯住了手腕,拉着她走向营帐:“跟我过来。”
变故发生的太快,钟予箐在后面惴惴不安的问司徒承:“喂,你想干嘛?”
司徒承没有理她。
好在一进营帐,司徒承就放开了她,走到一个箱子前把它打开,里面放有她没来得及带走的包袱。
司徒承冷酷无情的指着那包袱说:“把你的东西全都带走,别丢在这里碍眼。”
尽管感觉有点委屈,钟予箐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去,打算拿上包袱,从他眼前消失。结果还没挨着那箱子,她就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了,惊慌失措的问:“喂你干嘛?你不是让我收拾东西的吗?”
司徒承对钟予箐的问话恍若未闻,只结结实实的把她抱进怀里,激动到整个身体都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读懂了司徒承的肢体语言后,钟予箐安静下来,乖乖任他抱着,过了很久才催促他:“时间不早了,可以松开了吗,我还得赶车呢。”
司徒承非但没有松开,还酸溜溜的问她:“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钟予箐不明白他这个结论,是从哪儿得出来的,便直接问他:“何以见得啊,大哥?”
司徒承特别委屈的说:“你一回来,就抱着阿甲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见司徒承的心结在这儿,钟予箐以理服人的跟他讨论道:“阿甲的腿都成那样了,我心疼一下,不过份吧?再说了,我除了抱了阿甲一下,还抱谁了,你一下给我扣那么大个帽子。”
见钟予箐觉得冤枉,司徒承意难平的把她做过的那些事,都一一翻了出来:“你还给阿田洗过马,还跟阿申拉过手,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给阿田洗马这事儿就不说了,全府的人都知道。但跟阿申拉手,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钟予箐努力挣开司徒承的怀抱,较真儿的跟他理论:“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跟阿申拉手了?”
司徒承振振有词的提醒她:“怎么没有,你刚来候府不久,我们出城捉反贼那一次。”
钟予箐使劲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她不光跟阿申握手了,还骑了同一匹马。不过,这都过去多久的老黄历了?
钟予箐郁闷的问司徒承:“大哥,那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你到现在还记得?”
司徒承骄傲的告诉她:“我从小记忆力就好,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是吧?钟予箐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前天午饭吃的是啥?”
呃……吃的什么来着?
只见自诩过目不忘的司徒承,托着下巴,陷入了一阵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