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祖先曾今是巫女，传说能够与神沟通，我想这就是她的能力。”方特助有些担忧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请示道：“这样的能力对您来说太危险了，不如直接处置了？”
  韩悦无所谓道：“你看着办。”
  方毅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少爷想从孙敏口中知道些什么，而留她一命。这个女人就跟定时炸弹的按钮似的，就算把她关起来二十四小时监视，也不能保证她不能把少爷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弄出来，还是杀了放心。
  “柳笑笑究竟是怎么回事？”韩悦不关心孙敏的死活，但监控里柳笑笑跟另一个“他”之间的不同寻常，让韩悦十分在意。
  “……”方特助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他觉得柳笑笑几个死定了，好歹共事一场，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玩儿完，索性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本想留着命给她们收尸的，谁知道柳笑笑胡说八道愣是把时间拖住了。
  “从监控上来看，那个……东西似乎认得柳小姐，这样看来柳小姐可能不是普通人。”又或许……方特助常年受小莫影响，偷偷看了看自家少爷，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想。
  说不准那个叫柳小姐名字的其实是少爷呢？这叫什么来着？心动而不自知。
  韩悦不知道表面一本正经的方毅有粉红色脑补的恶习，他只是对方毅的回答很不满，“废话！你没听见那东西是怎么说的吗？她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怎么调查的！”
  方特助感觉很委屈，少爷身边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背景审查的，尤其是柳笑笑这种半路出现的，更是被他以挖祖坟的精神仔仔细细的查了三四遍，别说祖宗十八代，就是柳笑笑的原始人祖先都能给复原过来，她的的确确就是个普通人，再正常不过了。
  要不跟少爷说说第二个猜测？方毅自认没那个胆。
  “少爷，”方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给出了第三个可能，“柳小姐的身份背景我再三查证过，绝不会有问题，而且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知道什么，会不会……只是她恰巧跟那个东西从前认识的人长得很像？毕竟那东西不完整，又过了上万年，认错了也不是不可能。”其实他还是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
  记忆完不完整韩悦不知道，他盯着监控全息投影出来的柳笑笑正深情款款的握着那个山寨自己的手，说什么“我是笑笑”简直恨不得冲上去剁了那山寨货的爪子！
  还有柳笑笑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见到这种人间凶器不应该跟其他人一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吗？！喊什么憋气装死！以为是对付僵尸吗？！简直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韩悦没有怀疑柳笑笑，但对方毅的说辞很不以为然，“这么多人，就把她认错了？你觉得这可能吗？”
  方特助一脸公式化的表情终于有些崩塌了，语气里都带了几分无奈。
  “少爷，说实话，当时在场的女性里，除了柳小姐和她的朋友还有淑君，再没有黑眼珠黑头发的了，淑君那张脸先不去说她，就说她一来就动手的架势，只能被拍飞了。”估计没几个月起不了床。
  “那个章小姐的长得不错可脸有点儿立体，可能祖上带点外族血统。只有柳小姐方额广颐螓首蛾眉，是典型的古典美人长相，认错也不是不可能的。”难道你就不能往“这是爱的本能”方面想想吗？！
  韩悦嘴角勾起一个“我信了你的邪”的浅笑，“认错人还能叫对名字？你不会想告诉我柳笑笑跟那东西的熟人正好那么巧连名字都一样吧？”
  方特助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那声“笑笑”很可能是你自己叫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但是自家少爷是个什么样的死傲娇，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方毅太了解了，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承认，要不然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可是少爷的话他又不敢不接，只能试探着问他的意思，“少爷是怀疑柳小姐？”
  韩悦看着面前茶几上的那盆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毫无食欲，只想砸方特助的脑袋。骨子里的教养，到底让他忍住了。
  沉默了片刻，韩悦才云淡风轻的开口，“柳笑笑可能是个意外，那个人原本应该是想用孙敏引出我身体里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那个东西出现是有时间限制的，更想不到柳笑笑……”
  想到柳笑笑跟那东西之间有着说不清道明的联系，韩悦就万分不爽，心塞的不行。
  柳笑笑这会儿也觉得有些心塞。不过这跟她可能和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怪物是老熟人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嫉妒使人丑陋。
  之前她一直好奇，记忆要怎么清除？按照大boss之前黑科技的路数，应该是用记忆消除器啥的。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小哥哥，拿着个长得像录音笔的东西对着人咔嚓一闪，再编几句瞎话就完事儿了。
  然而，当小黑屋的门打开，柳笑笑跟章一淳被黑衣人小哥领着七拐八拐，拐进了一间宽敞的房间。看布置，柳笑笑觉得有点儿类似影院的vip放映厅，还是超级vip那种。
  把人带到之后，黑衣人小哥就走了。柳笑笑看着房间里那张纯白色的vip座椅正脑补，冷不防肩膀上多了一只修长的爪子，有人跟她打招呼：“刘！好久不见！你好吗？”
  这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外加“刘”“柳”不分的毛病，不用回头，柳笑笑也知道，跟背后灵似的忽然冒出来的货是谁。
  ……“刘”“柳”不分？
  一瞬间，柳笑笑好像想到了什么，面对黑化版大boss的时候太害怕，之后就光顾着琢磨大boss跟他那死对头究竟要出什么幺蛾子，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这种问题，一时没想到。
  如今被老傅这么一叫，柳笑笑忽然想起，那时候黑化版的大boss好像不是管她叫“笑笑”他叫的是……“萧萧”？是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