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朝朝暮暮
作者:清风二过      更新:2021-07-02 18:53      字数:3063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出宫之后,听闻她们嫁人的嫁人,本来她们是天子的女人谁敢娶,后羿给她们发了天子令,让她们择人婚配,大家就不怕了,敢娶敢嫁了;买庄园当奴隶主的当奴隶主,日子过得很是逍遥,比待在后羿这个魔君身边强多了;回国的回国,嫔妃中有些是各国的公主,在母国有所依靠,就回国的回国去了。
  剩下些生了王姬的嫔妃,王姬出嫁的还好说,她们的女儿都是各国的王后,她们大多逃奔到女儿的国家去了。王姬还小的嫔妃自是舍不得离去,她们怕照看不到女儿,女儿就没了好的前程。后羿的女儿当然是各个诸侯国国君趋之若鹜的结婚对象,是求娶当王后的。嫔妃其他的权力没有,唯有女人出嫁的时候可以挑挑女婿,夫君们会听取她们的建议而选择嫁给哪个女婿。这是各个王宫不成文的规矩,你说,这些嫔妃如何能放下女儿的前程自个儿跑路。
  后羿也不是全不讲情面的,许了这些嫔妃,女儿攀亲之时通知她们进宫,为女儿谋嫁,平时,公子们有自己的宫殿,有专人教养,王姬们也有自己的宫殿,也有专人教养,这些王姬将来都是当王后的人,王宫一向富养着。嫔妃只有在祭祀时节才能见到自己的儿女,所以出宫不出宫也没有甚么放不下的。
  只剩下那些为后羿生儿育女的女奴、宫女,她们的儿女没有封号,后羿给她们在斟寻买了宅子,给了她们钱财,后羿还许了她们的儿女的前程,她们雀跃地带着儿女们出宫去了。
  五天过去了,嫔妃们都走了,偌大的夏王宫只剩下我一个女人还有些未成年的王姬。现时现日,我犹如梦中,不敢相信后羿为了我散尽自己的后宫。
  想想当年,后夔也是情深义重,可是留着三千粉黛。如今后羿虽为一介莽夫,却贵为天子,天子富有天下,却真真为我散尽后宫,一时半会我反应不过来。
  嫔妃们走了,宫殿都空了起来,我让女官们对宫女、女奴摸了一下底,那些被后羿糟蹋过的宫女、女奴多给些遣散费,她们有些钱财徬身总是好的,嫁不了人可以做些小买卖养活自个儿,最不济,省吃俭用也够活到老了。那些正儿八经的宫女、女奴遣散了,也给她们一些钱,让她们回家嫁人,只留些我有燕国的宫女在跟前侍候。
  我与后羿在夏王朝最大的夏王宫过起了一夫一妻的生活,开启了历史上一夫一妻的先河。后羿的举动我与许嬷哦看着心里越发得意,宫里只剩下我,如今满宫的宫女都是我的人,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后羿除了上朝,上那都想带着我,我看到后羿喜欢练功,两个千斤的石胆后羿轻轻松松地抓在手里,轻轻松松地来回奔跑,跑了几里路,竟然面不红,气不喘。
  两把千斤重的锤子打的虎虎生威,这厮有我看着,越发龙腾虎啸起来。我一会子欣慰一会子担忧,五味俱向我袭来。
  欣慰的是自己的夫君不简单,夫君不光是天子,力气、射箭、舞锤世人无人能及,若是后羿称自己第二,世上没人敢称自己第一。担忧的是,时至今日,后羿这厮还如此虎虎生威,我的仇何时能报?又怕这厮真的离我而去,我会像失去后夔那般痛彻心扉吗?
  在夏王朝时太常所制定了夏历,把一年划分了完整的十二个月,第一个月的开始,也叫年始,年始是我们夏王朝最重要的祭祀活动。
  这天文武百官与后宫嫔妃、后羿的儿子都要参加祭祀活动,这天的祭祀先要祭天、接着祭神、接着祭祖先、最后祭年,从日出时分开始祭祀大典,一直到午时三刻、祭祀了老半天方才完毕,祭祀台收拾好了,摆好了酒席,大家热闹一番庆年初。
  我与后羿坐在台上,底下百官按照品级就坐,内使给大家斟酌,我与后羿举爵喝酒,百官才开始品酒。王宫内使把祭祀的牛、羊、野豕的肉切成一块块,送与百官品尝。
  “今日是年初,大家不必拘礼,一醉方休。”后羿说了句话应应景。
  “微臣多谢天子、天后娘娘赏赐,天子天后娘娘自有上天保佑,福泽深厚,臣等借了天子的光,此乃大威能照映,日月借生光。”寒浞说道。此厮越发会说话了,看那后羿喜滋滋的受了。
  我放眼望去,看到寒浞就在底下的三公席上,这厮如今是三公之一,深得后羿信任,大小事情都托付与他,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普天同乐。”
  .....
  我喝了三爵的酒,不胜酒力,有点晕乎乎的,就扶了水兰、水月等去祭祀台旁边的行宫醒酒,水兰水月等宫人在殿外守候,我靠在美人榻上刚闭上眼,朦朦胧胧之际,看到寒浞站在塌前。
  “寒哥哥,你如何进来的?”我看了看殿门,见殿门已经紧闭,看来水兰水月这两个机灵鬼已经在殿外望风来着。
  这行宫虽说看守不怎么严,但还是宫闱,外人是进不来的。
  “皎佼,这个你不用担忧,时至今日,就是皎佼的夏王宫,哥哥早就能进出自如了。”想想,如今的寒浞是后羿最为倚重的三公之一,定是有随便出入王宫的腰牌。
  “寒哥哥找小妹所为何事?”上次一见,这半年多没见面,想起上次哥哥不带我走,把我留给后羿,自己心里总是不甚理解,总是憋着股气。
  “我寒浞看看亲妹妹有何不可?”不是说我不是这厮的亲妹妹,如今说是亲妹妹为的是那般?
  “哥哥不会这为看看小妹,而私闯行宫吧!”
  “皎佼,可记得留在夏王宫所谓何事?”报仇雪恨,这还用冒险特地来提醒。
  “小妹怎会忘记?”我犹犹豫豫地还是说完了。
  “哥哥怕小妹在温柔乡里忘了进宫的初衷。”啥?温柔乡,谁的温柔乡?自己刚与后羿“圆了房”,后羿也是的,遣散了整个后宫,动静闹得太大了点,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后羿与嫦娥恩爱非常。这厮忍不住就来提醒了,难不成我身边有寒浞的眼线?
  “小妹也无可奈何,再说那厮也是我的夫君。”我故意气气他,好让自己的憋了半年多的一口气平了。
  “夫君?皎佼的夫君给谁千刀万剐尸骨未寒,怎么一会子又冒出个夫君来?哥哥就怕皎佼失了心。”
  “不怕皎佼失身?”
  “若是有其他法子,哪怕有一丝胜算,我寒浞怎会舍得皎佼......我寒浞不在乎皎佼失去甚么,只要不失去心。”男人们说话真是站着不腰疼,身体都保不住了,却要我保住一颗心,如何保得住?再说,我与后羿圆了房,你就急吼吼地来警告问罪来了,还说不在乎?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当如何?
  “为哥哥守心?”
  “为了后夔与伯封,还有翠城。”后夔与伯封在自己的心头,撕开来不怎么痛了,看来,再深的痛时间久了,伤口就慢慢愈合了。
  翠城,一座四面树林坏绕的城市,像绿色的玉石,所以得名叫翠城。
  翠城因为我,被后羿烧得面目全非、十室九空,是有燕国臣民永远的痛,也是我心底难以抹去的伤痛。
  “哥哥放心,小妹的心不会走失。”其实,我让哥哥放心,自己的心也是犹豫的,不是那么义无反顾,心下忖量,定是自己还在生哥哥的气来着。
  我知道,光凭身体,战败后羿很难,后羿后面还有个有穷国,朝堂之上还有许多忠于后羿的的忠臣良将呢?
  一天,后羿狩猎回来,听到凤凰宫传来古筝的声音。
  二天,后羿上朝,我无所事事,尽掏鼓了琴,把琴反复改良,把“号钟”弄了六弦弄出了七弦,想着给它取个名字。
  “凤凰,娘娘坐在凤凰宫,是天后,也是凤凰,此琴叫凤凰才配娘娘”春娟说。
  “甚妙,不愧在诗人家呆过。”秋娟拍手道。
  这凤凰琴如今弹来,似仙乐传来。
  本来后羿是个粗人,听不出什么味道,仿佛听到了流水潺潺。
  走进凤凰宫,看见一个佳人端坐在凤凰琴前,那样子十分好看,就痴迷地看着我这模样。
  我见后羿对音乐有了兴致,就教后羿击瑟,那瑟不是很复杂,只要掌握了节奏就可以敲打,没有多久,后羿就学会了击瑟,在学习的过程中,对敲鼓的好奇越来越重,击打得有模有样了,后羿打鼓,我就随着鼓点跳舞。
  后羿觉得凤凰宫配不上我的仙姿国色,于是调来民工,在王宫内大兴土木,造就了亭台楼阁,曲桥画廊,引来了雪山之水,造人间瑶池。
  夏王朝时,青铜器很珍贵,大多用在了武器与祭祀的器皿上,很少用来做农具的,大批的奴隶用的是石头、木头、陶器、动物的骨头做的耒耜来挖掘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