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实验
  （说到做到，三更就三更！）
  张宇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幸运，只是受了伤，而没有被感染。现在的他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他需要尽快恢复伤势。
  在这种时期，身上有伤，如果再遇到昨天那种情况，会很被动。
  这边的的修炼暂且不提。另一边，安市一座秘密基地。诺大的实验室内，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正来回奔走忙碌。
  “老师，36号实验体又失败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吗？”巨大的绿色培养舱前，石绍明拿着厚厚的一打报告递给前边的老人。
  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接过报告后，只扫了一眼，就移过目光，又看向眼前的培养舱。苍老的面庞上满是疲惫。
  尽管早就知道这次实验，九成可能都会失败，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有憧憬，万一成功了呢？果然，科学是严谨的。他不会因为你心存侥幸就怜悯你，成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低下头，伸出手摸着眼前的培养舱，冰凉的玻璃质感从手掌中升起。他垂下眼睑，侧过身子，背后的学生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石绍明站在自己的老师身后，目光中满是敬佩和狂热。他们正在做一件大事，一件有益于全人类的大事。
  “邵明。”老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有些低沉。
  “嗯，我在呢老师。”石绍明赶紧上前两步，以为老人是要继续，嘴里滔滔不绝道。
  “老师，刚才实验失败的数据我都看了，和预料的一样，还是兼容性问题。蛮兽的血肉基因侵蚀性太强了！普通人根本抵挡不住，就算是准武者也一样。
  下次我们更换实验素材，就……”
  “停下实验吧。”前面传来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一下子打断了他。
  “老师，你是说……停止……吗？”石绍明不敢置信，肯定句变成了疑问句，他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嗯。”老人还是侧着身子，没有多说，只是语气肯定了下来。
  “为什么！”石绍明急了“我们明明已经找到了捷径，为什么要停止？是担心没有实验素材吗？没关系的老师，他们会继续给我们送来的！只要我们说实验有新进度，武者他们也会送来的！”
  “不是这个问题！”老人转过身，这时，石绍明才看清老人的面色。
  老人脸上的情绪太多了，一时间石绍明怔住了，“老师……”
  老人摸了摸自己已经沟壑纵横的脸，自嘲道“没有想到，我已经这么老了！我从事基因研究已经多久了？”
  老人喃喃，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语“四十三年了！我把自己一生的时光都奉献在了上边！妻子，孩子不能理解，都离我而去，我却还在坚持！”
  石绍明反应过来，急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更应该继续下去啊！为了自己的理想！更为了全人类！”
  “全人类？！呵！”老人瞟了一眼自己的学生，发出一声嗤笑“这个目标太大了！大到我承受不起！”
  “怎么会！”石绍明不信，坚定道“老师，你承受的起！四十三年！你人生有多少个四十三年？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承受不起？！有什么人有资格说你承受不起？！”
  “是我！我说我承受不起！”老人怒喝一声，转身一拳垂在培养舱上。玻璃质地很厚，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砰！”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这个实验室的核心，也是整个团队的核心：马有明。
  “老师？”石绍明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突然有些陌生。这还是自己那个沉稳，不管遇到什么都有条不紊的老师吗？
  马有明没有理会他们，低下头，抵在培养舱的玻璃面上，喃喃自语“我承受不起啊？什么时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偏离了自己的初心？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马院士？”一个研究人员上前两步，试探道“您没事吧？”
  马有明没有理会他，声音越来越低“人生能有多少四十三年？！没多少时间了！我也只能做下去！况且，谁又能肯定，我的方向是错的？”说到最后就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猛的站直身子，吓了那人一跳，“我没事，实验继续！你们做好准备！我去申请实验素材！”
  说完，快步走出实验室。留下一群诧异的研究人员。
  “老师，你这是产生怀疑了吗？”看着马有明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石绍明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培养舱，伸出手摩擦了一下。
  怔怔的看了一会，才扭头对着众人严肃道“刚才是实验失败，老师难免有些情绪失控，现在没事了，听老师的，大家抓紧时间去准备吧。”
  听到项目二号人物发话，他们压下好奇，又工作起来，准备下次实验的材料。
  但是，里边有不少人眼光闪烁，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其中一个摇了摇头，他们才恢复原状。
  石绍明没注意到这些，此时，他正看着培养舱内的生物出神。
  “尽管你是罪有应得，但还是做出了贡献，这算是赎罪吧！不要怪我，也不要怪老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石绍明呓语着什么，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的眼前，巨大的培养舱内，众多扭曲的生物漂浮其中。有狼，狮子，老虎等动物，甚至，还有不少奇形怪状的人形生物！不过都已经是尸体了。
  看向其中最接近成功的一个，他不同于其他实验素材，没有狼爪，虎爪，狮子头和满身的毛发。和常人无异，只是额头上一个鲜红的“王”字很引人注意。
  接近，也只是接近，并不是成功，不成功，就没有任何意义！
  摇摇头，压下杂乱的心思，长出一口气，石绍明也忙了起来，作为老师的副手，他的实验任务可是很重的。
  ……………
  下午，张宇走出房门，准备出去溜达溜达，顺便买些东西。
  血气散有些不够了，尽管有蛮兽肉作为替代补充，但血气散不会有饱腹感啊！
  而且，他也想出去看看情况，也不能老修炼啊，会闷出病来的。
  今天阳光不错，不过，天气转冷了，外边的人都披上了外套。少数人和他一样，还是一身单衣，都是气血充足的练武之人。
  还是有些冷清，大街上车都很少。张宇没法，只得扫了辆单车，把麻袋绑在车后边，就骑着赶往闹市区。不卖掉点东西，那还有钱买血气散啊！
  也不是太远，骑得快，二十分钟就能到。